“为什么亲我?”
江湾呢喃着问,她哭泣着,身子都止不住颤抖。
在问闻彦庭,更像是在问自己。
“你怎么敢亲我……”
闻彦庭看着她,将她拥在怀里,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脊,一点点帮她顺着气。
“或许是我太想了你吧。”
他说:“或许我不该亲你,可你总是一次又一次来我梦里。”
他说完,又开始安慰江湾安慰自己。
“是我,是我开始变得奇怪了。”
闻彦庭说的含糊,低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江湾听得清清楚楚。
她紧抓着闻彦庭的手臂,贝齿紧咬着他的肩膀,像是发泄、报复。
“闻彦庭,你就是个胆小鬼。”
江湾抽噎着,指尖紧紧凹陷在他的手臂中:“你为什么不敢承认你爱我?”
她仰着头,以唇堵住他的薄唇,索取般的探着,吻中还夹杂着眼泪,尽被吞入腹中。
他如往常梦中一样,勾紧了她的腰,将她从床上托起。
迷茫、梦幻。
他咬着她的唇,终于承认。
“嗯,爱你。”
第209章 番外-江湾6
“两人都喝了酒,闻彦庭到底是个老江湖,又压抑了太久,趁着酒劲,江湾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
闻彦庭几乎快要没有了意识,迷迷糊糊朦朦胧胧之间尤其放肆,说了好些个糟糕话。
气温逐渐升高,江湾羞得从脸颊红到了脚尖。
偏偏他就应,一声声的应。
江湾撑不住了,咬着唇倒出力气来骂他。
闻彦庭也不恼,俯身贴着她的唇吻,轻声细语低沉喃喃地问她是不是他哪里不好。
他哪都做的好,好到江湾快要受不了。
她抬腿踢着闻彦庭,浑身都用不上力气了,说出的话都是虚弱的气音。
“闻彦庭,你真的喝多了?”
江湾半眯着眼睛问。
闻彦庭没回答,只是埋头闷声。
他真的喝醉了。
月明星稀,直到天渐渐有些泛蓝,两人才就此停下。
她的皮肤苍白,底下还透着粉,闻彦庭俯身在她的大腿处亲吻,长睫划过。
床被淋湿,江湾躺着,怎么也不舒服。
还以为是在伦敦的庄园里,闻彦庭下意识想要出去找菲佣清理残局,但此时别墅里也只剩下钟迟和陆砚生。
找谁换?
江湾脑子像是瞬间崩了弦,抬起手一把拽住闻彦庭的衬衫袖子。
她指尖泛白,只是那么虚虚地勾着,根本用不上力。
“你别去。”
江湾喘着气,声音都沙哑的厉害。
闻彦庭摇了摇头,半眯着眼,神情还有些呆滞:“不舒服。”
他说话时,还带着浓浓的醉意,眼神都发直,看着呆愣得很。
江湾勾了勾他的手腕,放轻了声音:“陪我。”
闻彦庭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屋内沉寂了半晌,只剩下江湾的呼吸声。
他想了好一会才挪动身子,顺着床沿往里靠了靠,躺在了江湾身边。
他抬手抱住江湾的身子,将人拢到自己怀里:“不去了。”
醉后的闻彦庭很怪,是江湾没有见过的样子。
她累的难受,被闻彦庭抱在怀里也一动不动。
男人大手一伸,把扔在一旁的被子捞过垫在身下,抬手托住了江湾的后腰。
闻彦庭在她的唇边上啄了几口,声音低沉温柔。
“舒/服了吗?”
他抚着她的头发,从发顶到尾端,又放在指尖细细揉捏。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沉默了几十秒,江湾正犹豫着怎么开口时,头顶忽然传来了闻彦庭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
江湾无奈,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能钻进闻彦庭的怀里。
她是想问闻彦庭,他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江湾第一次被闻彦庭这样抱在怀里睡觉,再亲密的事都做了,却在心贴着心,彼时感知心跳的这一瞬开始有了慌乱。
她失了眠,睡不着更不敢动,只能仰着头借着窗外透进来的辰光打量着闻彦庭。
他和九年前好像没什么变化,但模样气质却是愈发的成熟。
她抬起一只手小心地拨弄着闻彦庭的鬓角,想要去寻白发。
她算着,闻彦庭的年纪已经不算年轻了。
江湾心里呢喃,环着手臂抱紧了闻彦庭。
她一晚没睡,几乎是天一亮就爬了起来,趁着没人捞起衣服回了自己房间。
昨晚两人做的荒唐又疯狂,就连屋内都充斥着暧昧的味道,江湾的衣服被染脏了,穿不得。
陆砚生起了个大早,迷迷糊糊间好像看到了江湾从闻彦庭的房间里走出来。
他倒是没多想,人是他昨晚塞去闻彦庭房间的。
他打了个瞌睡,懒懒散散地进了闻彦庭的房间。
陆砚生的动作可不像江湾那般小心,他大喇喇的,关门时都带着震动。
闻彦庭听到声响皱眉而起,太阳穴一阵剧烈疼痛,连身子都没力气。
他随手抄过枕头一把甩在陆砚生身上,声音嘶哑低沉:“做什么?”
陆砚生轻笑一声,抱着手臂倚靠在墙上,眼里还带着朦胧的睡意:“饿了,顺带看看你还活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