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漫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挪回到了窗边上。
空姐见两人分开了，这才走上前去，将续好的咖啡端给了闻彦川，转头又将一杯果蔬汁递给温漫。
“温小姐，您要的果蔬汁。”
温漫顺手接过，目光却停留在闻彦川的侧脸上。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自己哪里说错话惹闻彦川不高兴了，此时他正坐在那里对着电脑看一份全英制的文件，脸上的表情可以说得上是淡漠与冰冷，眉头微锁。
上一次在吕家别墅外的车里，闻彦川也是这个表情。
温漫握着手中的果蔬汁小口抿着，眼帘微垂。
飞机平稳地行驶在云层中，温漫抱着自己的双腿蜷在座位上，手里横着个手机看微博。
她的耳机在行李中，只能把手机音量调成了静音。
头条上有一个营销号发布的一条写着她与肖廷洲名字的视频。
温漫点进去，没有字幕只有声音。
她转头看了一眼正在闻彦川，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这边。
温漫小心地调了下音量，放到了最小。
营销号用机械处理过的声音隐隐从听筒里传来+
“昨日知名某真人秀节目在北京举行发布会，现场气氛热烈，但网上热炒的cp肖廷洲和温漫这一对，似乎是在有意避嫌，两人先后下车入场，发布会开始后，温漫更是如同小透明一样站在边上，而更有网友捕捉到，肖廷洲在发布会期间不断多次地看向温漫，看神情似乎是在发呆愣神，此发布会一结束，不少网友表示嗑的cp崩了……”
温漫皱着眉头听着视频里的营销号的话，随手便关掉了视频。
她本就是为了和肖廷洲避嫌，根本不知道肖廷洲到底有没有看她，但营销号总是这样，放大事实，真假参半来吸引眼球，没什么好看的。
温漫刚关掉视频，旁边便传来闻彦川低沉的声音。
“怎么不看了？”
温漫一愣，连忙关了手机抬头看闻彦川。
方才那么小的声音，他都听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温漫竟觉得有些心虚，手心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都是网上瞎说的，有什么好看的。”
闻彦川转头看了温漫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温漫的错觉，她总感觉闻彦川的眉头似乎是挑了一下。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到了沉默中。
直到下了飞机，闻彦川说自己公司还有会议要开，便让助理开车送温漫回公寓。
助理看了看闻彦川，欲言又止。
还没等闻彦川开口，温漫先说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不麻烦秦助理了。”
说完，温漫便对着闻彦川点了点头，语气十分客气：“闻先生，回见。”
温漫没有给闻彦川开口的机会，大步离开。
秦助理看着温漫的背影：“闻总……”
闻彦川的眉头紧锁着，片刻后也只是说了一句。
“上车。”
……
车上。
闻彦川靠在后排，长舒出一口气，太阳穴一阵胀痛，他抬手按了按，满脑子都是飞机上看到的那一封文件。
一阵烦意上心头，闻彦川按开中控台，打算从里面拿出一根烟来。
大手仓促，胡乱一挥，连带着个正方形的薄盒子摔了出来。
闻彦川垂眼看着那歌小盒子，突然想起了什么。
秦助理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眼里带了几分疑惑：“闻总，您没用吗？”
闻彦川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这是去北京之前，秦助理准备的。
准确的说，是闻彦川让秦助理准备的。
在闻彦川的潜意识里，对sex这样的事来说，是水到渠成，感情到了顺其自然，所以做上一手准备并不算什么坏事。
万一两人真的没把持住。
但临起飞前，闻彦川想了又想，还是把这个小盒子塞进了中控台里，连带着烟盒一起。
他还是觉得一切都太仓促太快了，有些不太好，对温漫有些不太尊重。
闻彦川没有捡起那个小盒子，只是皱着眉头，将它踢到了一边。
秦助理从后视镜里面打量着闻彦川的表情，心里好像猜到了什么，试探性地开口问道：“闻总，是不是温小姐不愿意跟您用？”
秦助理刚说完，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闻彦川抬起眼帘看着秦助理，眼眸中还含上来一层浅淡的冰霜，尤为不满。
他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毕竟这次去北京，他也没有打算真的要了温漫。
但是秦助理的这一句话，让闻彦川不自觉地想到了温漫在飞机上，明显有些抗拒的语气。
思绪往这一勾，就有些收不住了。
闻彦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抱歉，闻总，是我多嘴了。”
秦助理连忙开口道歉。
闻彦川皱着眉头，打算了秦助理的话：“如果一个女人看上去的确对这种事很抗拒是为什么？”
秦助理转动着方向盘，见闻彦川的语气平淡，悬着的心也微微放了下来。
“可能性有很多，可能是因为天生的性冷淡，或者是不喜欢这种事，又或者是本人很保守，像闻总您这样帅气又绅士，家世还好的，总不可能是不喜欢您吧……”
秦助理话说着说着，就开始觉得一阵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