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世界里,什么性取向的人都有,但只要不来骚扰他,那都与他无关,他没觉得稀奇也不会歧视,一样的目光看待。
盛枝那句话,换个男人来说,不就是妥妥的搭讪吗?
他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如果你发现她有越界的行为,立刻告诉我。”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有病。
安浅不想说话了。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几个熟悉的人,今天的新郎谢言,身穿一身银灰色西装,温柔帅气,他旁边是陆祁、孟恒,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以及谢家那对儿双胞胎:谢期,谢望。
每个人胸前西装口袋里都插了一朵玫瑰,特意打理了头发,个个看起来都十分帅气。
他们就是伴郎了。
几人闹哄哄走了过来,跟他们打了招呼,薄向承看着谢言,嗤笑一声,“新郎,谁给你选的衣服,比平时还丑。”
谢言也不生气,温声道:“没关系,你结婚的时候会比我更丑。”
“长相是硬伤,你以为都像你这样?”
陆祁笑道:“废话这么多,你什么时候和弟媳办婚礼?现在弟媳这月份,都不能穿紧身的婚纱了。”
安浅微微怔了下,没想到陆祁会说这话,她想到上一次薄向承对办婚礼的态度,可谓是毫无兴趣,甚至还有些厌恶。
那之后她也让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
既然他不想办,她也没什么心思了。
不办婚礼又不会死,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个人唱独角戏也挺累的。
薄向承听到这话,顿了顿,将目光放在了安浅身上,道:“看她的意思。”
这话一出,几个大男人起哄的喔了一声。
安浅皱眉,缓缓抬眸看他。
什么叫看她的意思?
难道她说几号就几号?
这人之前可不是这么个态度。
安浅真的搞不懂他,也懒得想,装没听见。
然而陆祁视线移了过来,道:“弟媳,你打算什么时候办啊?”
“是啊嫂子,早点把婚礼办了吧。”
安浅抿了抿唇,突然有几分烦,当然不是烦陆祁们,而是对薄向承心生不满。
之前她小心翼翼、满怀期待问他是不是不想办婚礼,他怎么说的?
现在甩了一句“看她的意思?”,很莫名其妙好吗?
把问题都丢给了她,好像从一开始这个问题就是她说了算似的。
于是,她扯了扯唇,道,“随便,问题不大,小事。”
陆祁像是懂了什么,勾了勾唇,看向了薄向承,“你还是先不急吧。”
谢言:“我看也是,嫂子没关系啊,你想什么办就什么时候办。”
薄向承没说话,微薄的唇抿紧了几分。
孟恒环顾四周,好奇道:“怎么没看到男人婆?”
陆祁:“难道突发恶疾来不了了?”
“我好像是听说付青这两天没上班。”
薄向承顿了顿,想起今天早上付伯父打得那通电话,问他知不知道付青怎么了?说付青最近情绪不好,状态差,工作接连失误。
话说他怎么会知道?
打电话跟他做什么?
哪儿不舒服了去医院看看,心理问题就去找心理医生。
安浅也发现了,按理说谢言的生日,付青应该早就来了啊。
这时,听到旁边的薄向承低沉开口,“她爸今早打电话给我了……”
听完,几个男人一阵纳闷,唏嘘。
安浅则是不冷不热的看了薄向承一眼。
她知道他们是多年好友,一个圈子里的,父母都认识,在付青状态不对时焦急,付伯父不是打电话给薄向承就是打给谢言,挺正常。
可她就是看薄向承有几分不顺眼。
第105章 谁欺负你了?
安浅又想,是不是她太小心眼了。
真的没那么大度,做事情容不得人。
薄向承也没做错什么事,人家付爸爸打电话来他还能不接不成?
陆祁掏出手机,“我打个电话问问这家伙,真病了不成?”
孟恒,“你问问吧,这男人婆也有软弱的时候。”
谢言认真道:“她要是真不舒服就不用来了,没多大事,身体更重要。”
“也是,祝福到了就行。”
陆祁正准备按电话,薄向承人高眼神好,转眸看到了大门口走进来的人,道:“不用打了,已经到了。”
安浅淡淡看了他一眼,心想你眼神还不错,便转眸看去。
果然是付青,还是一头柔顺的黑色短发,身穿白色的露肩的包臀长裙,踩着一双高跟,戴着钻石耳环,脖子也戴了一条项链,只在胳膊肘挽了一条银色毛羽披帛,让人眼前一亮。
看着大厅里开了暖气,倒也不冷。
“哟,男人婆这穿的,看来状态是真差啊。”
最怕男人婆开始女人起来。
“谢言,新婚快乐。”
“我来晚了吗?”付青目光将几人扫了一圈。
谢言:“没有。”
“那就好。”
她没跟安浅打招呼,安浅也没说什么,本来也不是很熟的关系,她巴不得付青视她为空气。
从把她拉黑起,她和付青算是撕破脸皮,装都不想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