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道:“那先说好,我松手,你扶我起来。”
栾熠没回,只冷冷看着她。
白珝见他耐心即将耗尽,犹犹豫豫松开拽他肩上的手,拍了拍衣服,为他随意捋平皱褶。
栾熠站直身,在她腰上推了把,神情不悦,自己衣裳被她湿衣沾湿,一摊又一摊的印,嫌弃的拍了拍肩,捋了捋袖子与衣裳,自顾自的往前走。
白珝:“……”
追上前,小碎步跑跟在他身侧,絮絮叨叨。
“师弟……”
栾熠蹙眉:“我不是你师弟。”
“师父收你为徒,你不就排名最小了。”
“两个月罢了。”
做个形式,待两月而已。
白珝:“跟我混,以后我养你。”
小算盘又打起来,只要把他捞过来,以后偷偷出文心道岂不是方便多了,还有干架帮手。
栾熠顿住脚,上下扫视她,眼中带着嘲讽之意,“你还是先养好你自己吧。”
白珝:“……”油盐不进。
他一步抵她三步远,白珝跟得气喘吁吁。
“你能不能走慢一点。”
栾熠目不斜视,往修炼场方向去,“我为什么要走慢一点。”
白珝语重心长地劝道:“你以后可不能这么对你妻。”
二人只不过是暂时联姻,她早晚要和他分道扬镳,总不能真一辈子困里面不修仙了吧,她才不要。
栾熠:“那该如何。”
“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那是你们女子该做的事。”
白珝“啧”了声,“你看,你这就是偏见,男子也该如此。”
栾熠:“你喜欢这样的?”
白珝两手一摊,一副当然的样子,“没人不喜欢这样的。”
栾熠冷“呵”道:“等你二嫁再去教你夫君。”
白珝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冷漠无情,非你莫属。”
这样去哪讨媳妇?
她可真是活受罪,早晚和他说再见。
修炼场外,几个师兄正交头接耳往里走。
“师父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什么时候?谁知道什么时候,你报名吗?”
“有这好事,为什么不参加,就十五天可以去玩。”
“我怎么那么不相信是去游历,老感觉是去种地。”
“师父这事怎么让人浑身发麻呢?”边说他还边两手抱臂搓了搓胳膊。
进到修炼场,尽管大伙对玄平这突如其来的游历一事十分不信任,但这可是第一次有游历的机会,还是一去十五日。
大师兄埋头在纸上记录着,连头都没空抬一下,他的面前排起了长队。
照他那一笔一划写名字的速度,没几个时辰他记不完。
二师兄不想干这枯燥的活,他就站在一侧时不时动动嘴,说道:“报名是都能报名,但是能不能去是有数量限制的,要凭本事选出来,报了名呢明日来此就能看到答案了。”
温润师兄温和笑说:“师父交代,他与师叔会一同前往,不想保护废物,死外头对文心道名声不好,所以各位掂量掂量,该不该报名。”
一众弟子:“......”
是师父说的出来的话,这话说的时候怕是要多嫌弃有多嫌弃,要多不耐烦有多不耐烦,难怪大师兄安排温润师兄来说此话。
这要是二师兄来说,怕是没人报名了,心碎一地。
白珝听得认真,搓了搓下巴,师父和知己也去,那她就不怕死了,有人护着,可不得横着畅快玩。
可能骂的废物就是她,可她不要脸,她要报名!
只不过......这长队。
陆续来的人越来越多,不得排上几个时辰才能到她?
管不了那么多,她就要往那边冲,突得后领被一把拽住。
白珝往前扑腾两下,不起作用,翻了个白眼,侧头横了栾熠一眼。
“撒手。”
栾熠垂眸冷声道:“衣服湿了。”
“关你什么事。”
“先换衣服。”
“换什么衣服,等我换完衣服回来,我排到哪里去了,他们干活干累就走了,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
栾熠不为所动,抓住她的手腕拉她大步走出修练场,往山上竹屋去。
“琼芳不想因为一个病患,退后婚期。”
白珝一路大喊大叫,挣扎不动了,拧不过他,被他一路轻松扯着走。
叹息道:“不是,咱们婚期都没定呢,有什么黄道吉日不能推迟的。”
栾熠全程不与她说一句,到竹屋,打开门直拖浴室。
“洗。”
白珝:“......”
还想往外跑,被他抬手拎回来几次后妥协了。
“你不出去,我怎么洗啊?”
栾熠打量她一会,确定她不会再跑后,走出浴室,在屋子里晃了圈,隔断白帘被风吹起,里面那屋一片凌乱,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
正巧看见白帘后搭在架子上的干净衣裳,想起她方才未带衣服进去。
取下,推开浴室门的同时,腰带“啪”正好面对他落地。
栾熠:“......”
这么短时间,水都没放完她脱什么衣服?真是......意料之外。
白珝也愣了一下,随后弯腰抓起腰带对他丢了过去。
“你是什么死变态!进门不敲门,长的好看就可以耍流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