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等着看好戏就行,毕竟我和小明都是脱离权力中心的人,无论他们怎么闹,也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来。」
因为刘家一事,京中局势开始慢慢发生变化,和燕王有利益牵扯的人是绝不愿意看到燕王出事的,但这些年定王和寿王也不是吃素的,好不容易抓到把柄,哪能轻易放过?
若是这一次他们都不能打击燕王,他们还有什么出头之日?
宋谦贤站在暗中,将这些年刘家为非作歹的证据呈在定王面前,然而还不待定王和寿王欣喜,却发现刘家做的这些事很难牵扯到燕王身上去。
「刘家没有给燕王上供,这事谁信?谁信?」定王一脚踹翻桌子,他苦心孤诣查出这么多,最终的证据却表现燕王对此并不知情,这怎么可能?
「都在帮着他,都在替他摘除干系,我这个好二哥本事还真大啊!」定王也在此时后怕起来,此次一事,便能看出多少大臣站在他这个好二哥身后,若不是刘家被揭发,他还在妄想自
己有一争之力,便是今后刘家没了,他的势力都远远不如燕王。
「现在气也没用,关键性的证据没了,证人也死了,只能证明是燕王府的管家瞒着他收礼,他顶多获一个管教不力之罪,咱们死盯着他无用。」寿王从黑暗处走出来,平静的分析着眼前的局势。
定王冷笑:「难道咱们要就此认输?就是退出争夺,等他继位,咱们的下场也好不了。」
「谁说要认?扳倒他一次不行,那就来两次、三次,刘家这次可是搜出了万金之财,你说其他那些跟随咱们好二哥的家中有收没??」
「就算咱们心知肚明又如何,还能有第二次机会像收拾刘家这样一家一家收拾下去吗?」
「机会是要等的,父皇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么多财物不心动,此次之后,便是没有证据,父皇对燕王的宠爱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了,只要你我联手,不愁没机会将他整下去。」
定王冷哼:「你可别忘了,咱们这个二哥身后还有皇祖母的支持呢!」
「皇祖母是真支持还是假支持还不一定,我不信皇祖母没打算捧老十上位,她这些年对咱们不远不近,不也有广撒网的意思吗?只要挑起他们之间的争斗,咱们就能渔翁得利。」
「皇祖母不傻,燕王和刘贵妃也不傻,咱们怎么挑起?」
「皇祖母最在乎的是谁?不外乎老十,若是老十在燕王手下人那里出事,你说他们的关系如何?」寿王眼睛里闪过杀意,定王则是心中一跳。
定王心有惴惴的垂着头,他和老四一起筹谋到底是对还是错?然而不联手,他必然不是老二的对手,但是联手,老四的手段又让他着实忌惮。
他深吸一口气,继而稳定心思,老四手段再厉害又如何,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他也不是好惹的,这个皇位只能是他的。
曾经老大那么厉害,在民间声望那么高,还不是灰溜溜的去了南地?既然都是父皇的儿子,那就谁都能争一争,为了母妃,他不能输。
现在首要的就是将老二给踩下去,至于老四,他这些年可不是白白接触的,到时候在汤药里加重一些剂量就是了,谁也查不出是他干的。
第670章 回去澜朝(二十)
「陛下,这都是刘家这么多年来犯罪的证据,还有这些,是从刘家搜出来的财物清单。」
皇帝面色铁青的看着账单,一众大臣们都战战兢兢的等着。
「行啊,小小一个伯爵府,竟然比朕还要富有,燕王,你自己看。」他看完证据时没什么反应,但是当看完财物的清单,这才盛怒至极,直接砸到燕王头上。
燕王跪下请罪,声音颤抖:「父皇,儿臣是真的不知啊,儿臣要是知道刘家这么胆大妄为,是绝对不会姑息的。」
「你不知?你不知刘家敢借着你的名义大肆搜刮民脂民膏?」
燕王痛哭流涕:「请父皇明鉴,儿臣真的不知。」
「你说你不知,你问问天下的百姓相信吗?伯爵府每年送到你府上的财物还有假?」定王指责道。
燕王抽噎着答:「三弟,你说和我有关,这次查案你也是一路跟着监察的,你没查出证据吗?」
「财物不都在你管家的府中?」
「你也说了是在管家的府中,我如何得知?平日里我事物繁忙,我也不知他们竟敢背着我如此啊!我承认我是有管教不力之罪,但是说我参与了搜刮民脂民膏,我是万万不认的。」
他说着又叩头:「父皇,没有管教好伯爵府和府中管家,是儿臣之过,请父皇责罚,儿臣绝无怨言。」
定王被他这一番狡辩的言论说得快气死了,但他还真没任何办法,只希望父皇在看到这么多财物过后,不要轻易放过这人。
「父皇,儿臣愿意助父皇将这一切财物上缴,还有儿臣府中其他下人,儿臣也愿协助一并调查,儿臣以为管家并不是个例,请父皇还儿臣一个公道。」
他还有脸说还他一个公道,明眼人都知其中的猫腻,这些事若与他无关就有鬼了!
但最终做决定的是皇帝,是否想让他有罪的也是皇帝。
宋谦贤一见他父皇没有立马呵斥,就知道燕王这关过了,毕竟是这么一大笔巨财,谁能不动心呢?现在能从刘家缴获这么多,将来燕王就能弄来更多,他父皇这是不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