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摸了摸唇角。啧,果然是因为笑得太傻了。
努力皱出川字眉心,板起脸,继续干活。
过了一会儿,他再次停下朱笔。啧,现在又没人,板脸给谁看?
于是顺从自己的心意,揣测一下清鸣的要紧事是什么,再回忆一下昨夜的种种,不知不觉他的左手托上了他的腮,然后又笑得一脸痴样。
当然,右手批示的动作依旧神速,至于批了什么,就天知地知连他自己也不知了。
一号:完了完了!你看陛下这副淫/荡的模样,小姐一定被他这样那样过了!我们才离开一天而已!你看他还笑还笑!无耻!禽兽!
二号:成亲四年才对自己娘子这样那样,不用你骂他禽兽他已经禽兽不如了,你淡定点。
一号:怎么淡定?那是小姐啊!我们纯洁善良不通世事的小姐就这样被个变态皇帝糟蹋了!
二号:你也知道那是小姐,不是女儿,你这老父看女婿越看越不爽的心态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一号:……
二号:不然你去杀了那个变态皇帝为小姐报仇?
一号:……今天天气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通宵了……腰酸背痛滚去睡觉=-=
末·终究离开
偌大的御书房,风打竹铃,叮咚作响。伏案奋笔的凤皇突然想起了什么,抬手敲了敲桌子。
“陛下。”
一号二号出现在堂下。
“你们谁去悦来客栈,明月乖乖养伤就没事,若是想逃,就拖住他,直到京兆尹的人到。”
一号听到可以到外面出差,蠢蠢欲动,抱手道:“属下愿意前往。”
凤皇转了转手中的朱笔,摇头指向二号,“你去。”
明月重伤,云采采并非高手,本来派谁都无所谓,不过单凭云采采能逃离江湖六年这份心眼一号就斗不过,还是心思缜密的二号可靠些。
从袖中摸出一个刻有幺幺零标志的瓷瓶,扔给二号,“自己小心他们下药。”
那两口子一个是跟圣手有旧,一个是跟圣手的师父来往,手中的药都不可小觑。
退下后,一号因让二号抢了差事,心有不甘,见他吞下瓷瓶中的药丸,酸道:“哼,陛下真细心,还给解毒药丸。”
二号摇摇头,“圣手师徒的毒岂是这么好解的,幺幺零也没研制出解百毒的药。”
“那这是?”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缓解毒性发作的药,陛下意在让我就算中毒也要拖住对方。”
一号顿时无言,拍了拍二号的肩膀,“保重。”
二号走后,一号寻了根最适合隐藏的树枝匿了起来,闭上眼睛,耳听八方。
脚步虚中有实,实中带虚,是老太监吉公公。
脚步轻盈,摇曳生姿,想必是个颇有姿色的宫女。
脚步刚健有力,步步生威,应是武将。
脚步沉稳规矩,慢条斯理,应是文官。
啧啧,小姐要陛下早点回去,偏偏今天来访的人似乎特别多,真是天不遂人愿呐呐。
他当然不是那种幸灾乐祸的人,只是在听到御花园那边又有串脚步声是朝御书房走来时忍不住偷笑一阵罢了。
等等,这个蹦蹦跳跳活泼过头的步伐……
他睁开眼,定睛一瞧,果然是卓西西。
卓西西拎着食盒,十分荡漾地朝御花园蹦来,到门口便被吉公公拦了下来。吉公公说御书房重地,闲人莫进,然后就接过食盒交给身边一个宫女。
她乐得不用进去见凤皇,笑嘻嘻地拎走另一个食盒。
见她离去,吉公公向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点点头,往屋内走。
在隔间里,被召南拦下。那宫女一改之前的温驯姿态,皱眉低喝:“大胆!吉公公没跟你说本小姐是什么人么?”
召南躬身陪笑,“小姐见谅,小的这也是按章办事,按章办事。”
“哼。”
那宫女甩手,别开脸,没看到一直在陪笑谄媚的召南脸上根本无丝毫笑意。
他用银针一一试过之后,又点头哈腰讪笑着放行。
饭菜端到厅中,宫女似乎有些紧张,布菜的动作有些笨拙。
年轻的陛下从帘后走出来,坐到桌旁。他抬起头,与她低头的视线相接。她力持镇定,想着高遗爱平日的模样,尽量不露出过多表情。
“朕以前没见过你。”
“回陛下,奴婢是前日刚来的。”
“叫什么名字?”
“奴婢小婵。”
她白皙娇嫩的一双手在他面前忙碌着,指甲上精致的彩绘平添一股魅惑。
“你的手很漂亮。”
小婵心里窃喜,脸上却故作宠辱不惊状,恭敬地回:“谢陛下夸奖。”
“这样漂亮的一双手,岂能随意辱没了?”
年轻的陛下似乎露出一抹温文的笑容,小婵心中怦怦乱跳,布完菜的手也舍不得收起,期待他说出更多怜香惜玉的话来。
“朕的御笔久未清洗,小山,它们就交给你了。”
年轻的陛下说完就转开脸,似乎对菜色不满,微微皱眉,丝毫未觉一颗少女心正在破碎。
喝了一口汤,发现她还在,头也不抬,“还有何事?”
少女强忍住跺脚娇嗔的冲动,极力冷静道:“回陛下,奴婢不是小山,是小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