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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看到徐文清这个讨厌的家伙还不肯走,又不知道说了什么让阮娇把自己的画本都给了他,赵淮南在一旁气得牙根都快咬碎了。
看来他上次判断失误,不是阮娇看上了徐文清,而是徐文清看上了阮娇!!!
徐文清就是一头觊觎小白兔的大灰狼,刚认识第二天就让人家女孩子教他画素描,还说不是别有所图??偏偏阮娇这只脑子明显缺根筋的小白兔看不出来,傻乎乎地直接答应了,给了大灰狼一个正当的理由接近自己。
要不是他刚才足够机智,把试卷拿了出来,今天就让徐文清得逞了。
等阮娇给他把整张试卷全部讲完,怎么着一个下午也过去了。
看她还有什么时间教徐文清那个家伙画画……
赵淮南觉得阮娇这丫头不给他一笔巨额保护费都说不过去,没有他不知道被人坑蒙拐骗了多少回。
看到两人递笔递到手都快挨到一起去了,坐在另一张桌子边上的赵淮南赶紧出声喊道:“阮娇,你拿个东西给徐文清怎么要这么久啊,再不快点开始今天的题目就讲不完了!”
阮娇听到他的声音,停下教徐文清如何落笔的动作,气呼呼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有空催我还不如先把试卷上做错的题目多看两遍。”
和赵淮南说完,她又看向身边的青年,声音轻柔了许多,“素描的线条大概就这几种,你可以看看我一开始画的那两幅素描,要比后面的那些难度低。”
为了不让赵淮南久等,一直在那里嚷嚷,阮娇暂时只和徐文清说了这么多就让他自己试着画一副了。能看得出来,徐文清确实有素描基础,只是许久没动过笔生疏了,但这也比教初学者容易得多,起码不用从头开始教起。
……尤其是在有了赵淮南这个对照组后,才知道徐文清这种学什么都快的好学生到底有多么难得。
阮娇心情复杂地拿起桌子上那一张皱巴巴的试卷。
这是一张数学试卷,上面那个用红色墨水打的零分格外显眼。
她仔细一看,发现试卷上就写了一个名字,其他地方空白一片,卷面干干净净的。
七十年代的高中数学试卷是没有选择题和填空题的,只有几道需要按步骤解答的大题,但这张试卷上的题目一点也不难,都是一些基础题型。
好家伙,这人竟然连最简单的数学公式都懒得往上写一个……就这样的学习态度,他要是能顺利拿到高中毕业证就怪了。
“你一道题也不会?”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今天下午自己就赖在厂办图书馆不走了,赵淮南当然知道回答什么对他来说最有利,果断道:“不会,所以上面的每一道题都得麻烦你给我讲讲了。”
……我要是信你就有鬼了。
阮娇更倾向于这张试卷上的所有题目,他不会写和懒得写的几率一半一半,毕竟赵淮南看着也不像是那种智商低到连一道数学题都不会做的人。
最最最起码,第一道题一元二次方程总会解吧??
这可是小学初中就会的知识啊!
阮娇这下更加笃定赵淮南拿出试卷让她讲题是在故意和徐文清作对了。
他竟然能想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办法,阮娇也是服气。
算了,都已经这么样了,再骂他也无济于事,还不如趁这个机会帮赵淮南把高中两年的功课给补了,起码得拿到高中毕业证吧?要不然都对不起她今天为了他放了徐文清的鸽子!!
徐同志那么好的一个人,这次的事情确实是她做的不地道。
“那我们先从第一道题开始吧。”阮娇充满干劲地拿出来了一张草稿纸。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说真的,教别人写数学题可比自己写数学题难太多太多了。
教赵淮南写一道题的时间都够她写完一整张试卷了。
好在阮娇是个有耐心的人,不然早就暴起把试卷给撕了。
“……这个类型的所有题目都可以套用这几个公式,我给你出一道类似的题,你可以试着按我说的这个步骤解一下。”说完,阮娇唰唰唰地在草稿纸上写了一道数学题。
她把草稿纸给了赵淮南,自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起来活动一下筋骨,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把这道题写完,不许偷懒。”
不行了不行了,她得换换脑子才行。
还是去看看徐文清的素描画的怎么样了吧,总不能真把另一个人放在那里不管事。
其实赵淮南也挺聪明的,公式什么的记得特别快,奈何他的心思根本没放在学习上,教他太费心力了,阮娇感觉自己的脑细胞都死了一大堆。
和他比起来,还是徐文清好教多了。不仅脑子灵活,态度还特别好,和他交流起来一点也不费劲。
赵淮南见她说着活动一下筋骨,实际上却往徐文清所在的方向走去,撇了撇嘴,但被数学题迫害了整整一个小时的他已经精力不如先前,忍不住偷偷打了个哈欠,咬着笔一脸惆怅地看着面前的数学题。
啊啊啊啊啊该死的数学题!
这个三角形的外接圆直径是多少和他有什么关系吗?他为什么要会写这种无聊的题目??
到底是哪个人发明了数学这门学科!!
正当他被数学题折磨得头晕脑胀之际,余光突然瞥到图书馆的窗户外面有人往这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