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轻一点……”沈湘跟面团一般,被他搂在水里揉搓。
沈湘想,自己定是疯了吧,要男人第二次侵占自己,还情不自禁的配合。
是被迷了心窍么?
……
沈府小院,春光明艳。
沈正文路过池塘的木桥,低头俯瞰青碧的池水,水面仿佛浮现连璧容颜。
他眼角凝着泪,朝水面伸出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沈某好想你啊。”
水面徒然泛起波纹,沈正文暗想,莫非他的思念显灵,激动的弯下身察看。
扩大的波纹炸开泡泡,竟显出一只金色鱼嘴,朝凑近的沈正文一张一翕,像是要迎接他的热吻。
沈正文吓了一跳,往后猛退,待看清那只是胖头鱼后,吁了口气:“原来是条金鱼。”
他瞧金鱼长得怪胖,叫老奴拿来馒头,一点点的撕下,抛进水里喂给它。
这鱼怪通人性的,瞪起无神的鱼眼,盯着沈正文一举一动,一口吞下飘在水面的馒头屑,还摆着金鱼尾巴跟沈正文示好。
“这鱼真有意思,定是被本少爷的风姿迷住了。”沈正文摇着扇子,笑着道,“福伯,拿网将它捞起来,摆个鱼缸在我房里。”
第二十四章
沈正文喜欢舞文弄墨,念起连璧貌美的模样,在屋里挥笔作画,画出他心目中爱慕的模样。
正描绘着女子的柳腰,谁知这时,老奴搬着鱼缸进来,吓了沈正文笔锋一偏,愣是将细腰美人画成大肚胖子。
沈正文心疼得抽抽,怒骂了老奴一顿,可惜了这幅画,想想还是裱在墙壁上。
再看那金鲤鱼,大脑袋塞在鱼缸里,粗长的鱼尾巴啪啪拍着水,溅得沈正文一脸。
沈正文抹了把脸,怒不可遏:“这鱼莫不是疯了?”
老奴憋笑:“可能是高兴。”
当晚,沈正文睡得酣香,全然不知,鱼缸里的水溢了出来,流得一地的水渍。
屋内,灯早已熄灭,唯有月色朦胧。
月光透过窗棂,犹如潺潺流水,拢着一道肥硕的水桶腰。
“嘎嘎嘎,沈公子果然痴心一片,画了俺的肖像画。”
“沈公子在何处,俺看不清……”
此时,沈正文梦见连璧佳人,正睡里含笑,突然天降横祸,跟水缸似的肥屁股压在他脸上。
沈正文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
晨曦卧起,沈湘坐在梳妆镜前,由着丫鬟夏儿给她梳头。
平日,连璧这丫头腻着自己,昨夜却不见身影,沈湘莫名有点落寞。
沈湘瞧着镜中的她,面带春色,犹如蒙过雨露的芍药花,鲜亮娇艳,仿佛有股袭人的花香。
那晚与红公子缠绵,身子被舔吻的红点,应该淡了些吧。
“夫人真美。”夏儿啧啧称叹,“就是可惜了……”
话语意犹未尽。
沈湘不喜欢卖关子,问道:“可惜什么,你直说就好。”
“可惜比不过二夫人。”夏儿说完,连呸了几声,“奴婢不是说夫人没二夫人美,只是有句老话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少爷一心向着二夫人,奴婢担心夫人以后……”
沈湘柳眉微蹙:“连璧她是不同的。”
夏儿闻言一笑:“没什么不同。奴婢知道两夫人关系融洽。但一个是妻,一个是妾,妾身份比不过妻,自然会明面上讨好,背地里做的事,谁知道呢。”
沈湘责怪道:“莫要胡说,你不过空口无凭,连璧不会那么做的。”
夏儿阴阳怪气的说道:“哎呀,奴婢听得传闻多着呢,妻妾争宠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女人眼里哪里容得了女人。奴婢看二夫人长得媚人,跟狐狸精似的,所有男人都喜欢这样的。昨夜少夫人没过来,说不定现在在少爷被窝里躺着。”
沈湘心烦意乱,轻喝道:“别说了。”
“好好好,夫人知道这事就好。”夏儿继续给她梳头,“奴婢给夫人提个醒,也是为夫人好,夫人以后小心点吧。”
沈湘攥着下摆,眼色沉了下来。
第二十五章
李氏一心念着传宗接代,偏偏素来不喜的沈湘,是儿子明媒正娶的正妻,虽然不甚喜欢,还是盼着她早日诞下嫡孙。
本要赵蓬多待在沈湘的小院,结果一问便知,赵蓬居然还未跟沈湘同过房,即刻想派小厮叫来沈湘责问。
“她嫁来我们赵家,就是我们赵家的人,传宗接代是你的义务。”李氏拧着脸,转动手头佛珠,“居然还不与你同房,你还有颜面待在赵家。”
赵蓬涎着脸,想起沈湘的娇容,色心涌动:“娘,今晚要娘子来我房里好了,我会好好教她为妇之道。”
沈湘正绣着一副绢帕,得知李氏要找她问话,还要她晚上去赵蓬的卧房,便以生病为由推脱不去。
夏儿规劝道:“少夫人,您这时候不可任性。如若妾室比您先诞下儿子,您的正妻可能就不稳了。”
沈湘想到与赵蓬同房,胃中就一阵作呕:“随他吧,大不了和离。”
夏儿道:“奴婢说难听点,您别生气。和离回娘家的女人,多半没好结果的。”
沈湘皱眉:“你不说我也知道,不用再多说了。”
夏儿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小声道:“奴婢听说,璧夫人早就跟少爷圆房了,说不定肚子里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