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雨眠瞧了也喜欢,要抢过去,她没让,争执起来就推了她一下,温雨眠自己没站稳摔倒在地,撒泼打滚的哭闹起来引来了姜淑柳。
她是个好母亲,仅仅只是对温雨眠来说。
而对于温窈就是个恶毒的存在。
她凶神恶煞的直接把八音盒从温窈手里抢了过去,大声斥责她还美名其曰:“我让你吃让你喝,你就是这么欺负你妹妹的!你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这么不懂事,竟然还敢动手推人,立马给我滚出去罚站——”
温窈最后被佣人强制带出去时,回过头看了一眼,看见温雨眠抱着她的八音盒对着她在得意的笑。
姜淑柳是个自私又多心的人,温雨眠跟在她身边耳濡目染又怎么可能会是单纯如白纸。
而温窈被关在门外,整整几个小时,最后冻晕在雪地里,生了一场大病。
出差回来的温学闵知道这件事后,见爱人哭得梨花带雨满脸愧疚,也顾不上温窈,便去哄姜淑柳了。
病好以后,温窈从此性格大变,变得沉默寡言,和温学闵的关系越来越疏远,在这个家里她仿佛就是个多余的人。
后来有一天,温窈当着温雨眠的面,亲手将八音盒砸得稀碎,然后同样对着她笑,“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吓得温雨眠又大哭。
温窈再次遭到姜淑柳的惩罚,她一声不吭受下。直到她渐渐长大了,姜淑柳不敢再对她动手,那才是温雨眠真正噩梦的开始。
对于这个只会哭闹又吝啬强势的继妹,温窈于她的印象,只是个小三生下来的小废物罢了,因为温雨眠比她小一岁,准确的说是九个月。
也就意味着,在她妈妈关嘉容女士怀孕一个月后,温学闵就出轨了昔日初恋情人姜淑柳。
温窈身上背负着的,有外公,有妈妈,还有她自己。
温学闵偏心成性,同样是嫁人,她又不是傻子,凭什么温雨眠是骄矜出色的晏随,而她是花心堕落的沈灼为,且不论风评如何,就晏沈两家的底蕴,就是不可比拟的。
说到底对于跟谁联姻其实温窈并不在意,她只是纯心不想让姜淑柳母女俩嫁高门的愿望成真。
她从小就知道,在温家,是她想要的,从来都不会主动送到她手里来,必须得靠她自己去争取,去抢夺。
温雨眠看中什么,她偏不如她意。
谁让她,疾恶如仇,睚眦必报。
两人在公司里转悠了一圈,是一间商业大平层,面积广阔采光极好,里面的设施装备也差不多齐全了。
温窈去了一趟叶枳的办公室,非常赞可的点点头,“打算什么时候搬过来?”
叶枳擦了擦背景墙上的书架,呼了下指尖上的灰尘:“大概一周后吧,还没收拾好,得费点时间。”
“要我过来帮忙吗?”
“你有空可以来,帮忙倒不用,搬公司那天我们聚餐,你来凑凑热闹。”
双方一拍即合。
吃过午餐后叶枳带着温窈去做了spa,温窈头发长了些,顺便又剪了个头发。
从背脊到肩头,人看去性感又干练。
叶枳上下打量她,连连啧声,好奇道:“莫非那晏头牌真不行,面对你这种尤物,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温窈张了张口,本来想说大概是。
话到嘴边又突然想到那天在北馆吃饭,她用脚撩拨他的时候。
反应明明很大。
归根结底,估计是瞧不上她。
毕竟从某个方面来说,晏随是那出淤泥而不染的白净莲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而她就是底下那淤泥。
倒也不是她妄自菲薄,不过人好歹有点自知之明才行。
温窈:“出了名的禁欲斯文,可非一般人能撩得动的。”
叶枳低笑,“不过这类男人玩起来应该不错,拉下神坛成为裙下臣的凡夫俗子,让他破戒,岂不美哉?”
温窈警惕的多看了她一眼,“你别乱来。”
叶枳扫她一下哼笑,有些散漫:“你放一百个心,姐从不钓那类型儿的。”
顿了几许,她偏头道:“晚上出去玩儿?”
她口中的玩花样可就多了,常常令温窈大开眼界。
温窈拒绝了:“来不了,没空。”
叶枳:“怎么,约了男人啊?”
温窈意味不明的笑了下:“的确是约了。”
沈灼为。
晚上还有跟他的相亲宴呢。
……
晚上七点。
温窈抵达温学闵所说的餐厅包厢号。
进去时里面空无一人。
今天出了太阳,逛一天下来出了汗。
温窈回温家重新换了一身衣服,穿的是复古雅致的淡绿色裹身旗袍,衬得她窈窕有致,温婉又带着丝丝缕缕勾人。
温雨眠也在家,看着她出门,那双眼睛鼓瞪着差点没烧出火来把她盯穿。
倒不是因为别的,温雨眠人没有她高,且喜欢含胸驼背,后来被姜淑柳教回来,本来胸就小,穿旗袍就跟套麻袋似的,虽然人不瘦但没有身形线条,自然就嫉妒温窈。
约好的时间是七点十分。
如果对方足够绅士,大概会提前至七点来到包厢,为此体现自己的诚意。
然而现在时间已经走向七点半,仍然不见半点人影。
温窈眸中掠过讥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