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思：“……”她不是怕她又忘吗……
不过这话，纪思可不敢跟樊尔说，她道：“樊总，你问她，是有什么事情吗？”
既然樊尔前面说了有事情想问她，和要她帮忙，这提起徐洁洁，自然不会是随便提一提。
纪思这个问题问过来时，电梯刚好到了。
电梯门打开，正好有人要下电梯，说巧不巧，要上电梯的人，是个女人。
那个女人……
刚好跟樊尔有七分相似。
樊尔想出电梯的脚步顿住，她微垂眼眸，脑中一瞬间各种想法，但脸上并没有任何情绪，嘴不慌不乱的回应纪思：“嗯，我想问问你，她有几个弟弟。”
电话那头的纪思满头问号：“啥？”
“她不是姐姐吗？我就想问一下，她有几个弟弟。”樊尔一边跟纪思说，一边看向电梯外的女人，眼神询问她上电梯吗？
对方仿佛没看懂她的意思，没回应。
樊尔伸出手，干脆按了电梯按钮，准备又下去。
电梯门眼看要关上了，这回女人终于有了动静，她按了电梯旁边的按钮，电梯门又打开，她从外面走进电梯里。
“喂，樊总？樊总？”纪思说完话，久久没等到回答，对樊尔喊着。
“刚才没听清，你继续说。”樊尔对纪思道。
“我刚才说，我也不知道，我跟人家又不熟，我哪知道她有几个弟弟。”纪思道。
“我觉得她弟弟应该挺多的，你觉得呢？”樊尔不走心的说。
纪思：“……”
她觉得？她觉得好莫名其妙，她为什么要跟樊尔讨论别人有几个弟弟？
樊尔不会是最近被别人骂的精神出问题了吧？
毕竟这样的问题，精神没点问题，压根问不出来。
可她还不得不跟对方讨论，毕竟是她上司，她得关心对方精神问题，否则这以后进院里，谁还来给她发工资啊？
纪思觉得自己真不容易，又觉得自己真是个好员工。
“我觉得她最起码得有一个弟弟吧。”纪思说。
“一个不够吧，不得有五六七八个。”樊尔仍是不走心的回。
纪思满头黑线：“超不超生的不说，她爸得多禽兽，她妈得多痛苦，她妈又不是母猪，一次就能生十来个，这生一次经历一次鬼门关，想孩子想疯了，也不能这么造啊！”
“哦，确实不能这么造。”樊尔随意的回应。
“樊总，你打电话就说这些的吗？”纪思问。
“也不是。”樊尔道。
“那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所以她到底有几个弟弟？”
纪思：“……”
纪思忍无可忍，挂了樊尔的电话。
樊尔看着被挂的电话：“……”她说什么了吗，怎么挂了？
算了，挂了就挂了吧，樊尔这般想着，把手机揣回兜里，然后靠着电梯站着，目光光明正大的盯着那个和她相似的女人看。
钓鱼山庄的电梯很大，目测最多能装二十来人。
女人进了电梯后，在电梯的另一侧站着，目光根本不看樊尔，也不在意她目光的打量，仿佛完全没看见她似的。
“这位姐姐，你不按楼层吗？”樊尔环抱着双臂，吊儿郎当的说着，有点像那种调戏女孩子，不要逼脸的流氓。
那女人看都不看她一眼的说：“我到一楼。”
“巧了……”樊尔手指在负一层按了一下，“我不到一楼。”
她按完之后，没了动作，没有帮女人按的意思。
废话，摆个高高姿态给谁看，她又不是电梯小姐。
眼前这个女人，樊尔并不确定她的身份，因为她没有心声，她读不出来。
不过樊尔确定她有问题，毕竟……正常人看见和自己相似的人，都会惊讶，然后说两句话。
可女人丝毫没有惊讶，且不怎么想理她。
这没点问题，都见鬼了。
女人皱了下眉头，眉目当中露出不屑，然后准备迈步走过来，按电梯键。
但樊尔在她迈步走过来时，十分没素质的往电梯键的位置一挡，把电梯键全部给挡住了。
她不但挡住了，还望向电梯顶，吹起了口哨。
那口哨，吹的要响不响的，跟孩子小时候，家长把着让撒尿的口哨声一模一样。
“让开！”女人似乎有点生气了，声音低沉的对樊尔说。
“我不让了。”樊尔停住口哨，挑衅的看了女人一眼说。
“你就这点素质？”女人嗤了一声，说。
“谢谢夸奖，我素质的确不咋地，姐姐跟我长了张七分像的脸，素质应该也不咋好吧。”樊尔没恼，笑着说。
不知道是不是触到了什么，女人看起来更愤怒了：“我再说一遍，你给我让开！”
“我就不让，我就不让，看你能把没素质的我怎么样。”樊尔此时有种要坐地撒泼的气势。
“你到底要怎么样，我又没得罪你！”女人说。
“这话该我问姐姐吧，姐姐跟我长得如此相似，我不过好奇瞅了两眼，你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爱答不理，又嫌弃我的样子，我怎么了？我得罪你了吗？难不成姐姐有什么迫不得已，照着我脸整的，所以看见我这个正主的脸，心里烦躁、自卑等等，各种扭曲的心思汇成一团，却只有用高高在上的姿态来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