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渺笑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任何获取内部信息的权限,不是么。”
赵方舜笑了一下,问:“那你为什么觉得我先兵后礼?”
宁渺噙着黑溜溜的天真黑眸,道:“唔……因为你先帮助了应如梦,并对我造成实质性的损失。”
“那你这不是知道了吗?”赵方舜又回到了刚才的话题。
宁渺摇了摇头,解释道:“性质不一样,这是直觉,不过嘛,我非常信任我的直觉。”
宁渺的直觉,向来是一个很神奇但又真实存在的能力。
若要刨根问底,那就是她对外界的信息比常人更加敏感。
比如说有的天才拥有绝对音准,或者超乎常人的嗅觉,味觉等等,让他们天生在某一种领域拥有天赋。
而她,则是所有的感官都很敏锐,所以让她拥有丰富的联觉感知能力,可以察觉一般人察觉不到的信息,分析一般人分析不出的细节。
于物,则是声色嗅味,甚至隐形的气场和磁场,可以让她辨物析性。
于人,则是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或眼神,就能让她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身上的情绪所影响的气场,能让她知道这个人的心情与性格;气血、状态等信息,能让她知道这个人的健康状态。
概括的来说,宁渺就是一台人形扫描仪。
这是秘才组最重视宁渺的特质。
赵方舜微微一笑,说:“我曾听说过你的故事,你拥有非常敏锐的感知能力,可以获取一切可得的微观信息,今日一见,果然是这样。”
宁渺微微挑眉,饶有兴趣地说:“那您猜猜,我为什么要展现我这样的能力,而不是装傻?”
赵方舜可不觉得宁渺是轻易地答应跟他合作,直接说:“猜测没有意义,我更希望你能接受我的善意,交个朋友。”
“赵府主,我说过,我不和先兵后礼的人谈做朋友,希望您能记住这句话。”宁渺眉眼微弯,纯良地淡淡笑道,“若是您需要我提醒第三遍,那么我们也就没有聊下去的可能了。”
她的态度很强势。
因为不需要示弱和退步。
她跟不跟赵方舜成为朋友,或者说其实是合作,对她来讲都没有什么影响。
甚至如果赵方舜因此跟她撕破脸,给她施加困难,那么,她会让赵方舜明白,为什么当年,甚至是现在,秘才组一直费尽心思想要留住她。
而对于赵方舜而言,今日他的目标就是来找宁渺谈合作的可能性。
那为什么赵方舜想和宁渺合作,又在之前和应如梦合作呢?
因为应如梦打了个时间差,在赵方舜并不知道应如梦和宁渺有联系时,就在赵方舜的帮助下成功进入秘才组,成为其中的一员。
后来赵方舜知道了宁渺与应如梦的关系后,首先也没在意,甚至还继续和应如梦保持联系,因为那时候宁渺还在执着于离职,执着于与安邦府撇清关系,对他来说没什么帮助。
然而后来宁渺又申请回来,赵方舜就后悔了。
比起应如梦,他更看重宁渺的身份和能力。
一个宁渺,是一百个应如梦都顶不上的。
“你的条件。”赵方舜直接说,“既然我们还能在这里说话,那说明事情还有谈的地步,对吧。”
“赵府主,我的人脉有老师,有少君姐姐,甚至可以更多。”宁渺不慌不忙地笑道。
虽然宁渺一直在和赵方舜兜圈子,但赵方舜明白她的意思。
宁渺这不是在炫耀自己的人脉,而是在问,他的优势在哪里。
这个问题确实把他问住了。
来之前,他还觉得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有点用处。
然而,经宁渺一说,他觉得自己好似一无是处。
跟宁渺的老师相比,他位置差一截。
跟少君相比,他差了对秘才组的影响力。
甚至如果宁渺愿意,她可以轻易获得许多人的支持。
此外,宁渺她有钱,有人脉,得秦禅青睐也不缺地位,就是应如是被人诬陷出了事,她都不慌不忙,明显是有解决办法。
于是,明明是他赵方舜的身份更高,气势更强,甚至明明是他提出的合作,然而此刻,所有的主导权都已经掌握在了宁渺手上。
对于宁渺来说确实如此。
没有能打动她的利益,她跟赵方舜合作为了什么?做慈善么。
第258章 恐惧宁渺
赵方舜想了想。
他分析说:“通过你的态度,我能确定你在等待我来,这说明我身上一定有你想要的东西。”
“而你最近陷入的麻烦,一切都来源于应教授的事情,加上你的那些猜测,我猜,你想找到应如梦,并从我身上知道关于应如梦的事情。”
宁渺满意地笑了笑,说道:“没错,这就是您最大的优势。”
“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但在这之前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知道应如梦的下落?”赵方舜说,“她的工作信息是一个绝对保密状态,我想知道,是我们的工作有什么疏漏吗。”
“没有疏漏,在您今天来之前,我并不知道她在哪里。”宁渺笑道,“但是,您来了,我就知道了。”
赵方舜很不解。
“为什么?”
他自认为没有什么不当的言行和举止,在宁渺提到应如梦之前,也没有透露任何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