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
龙傲天准备走，结果周翊然再次给他怀里塞了一大沓子投诉单。
“还有？”
这下不光是龙傲天，连苏慕慕都觉得很有些意外了。
这次的投诉是那些买房了的业主，有的投诉烟道返烟，有的投诉马桶不顺畅，偶尔会有堵住的情况，还有投诉水量小，网速慢的。
苏慕慕皱眉，这种情况，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系统的品质可能连这种小问题都没保障。
[不是系统的问题！]
系统委屈巴巴的，想要跟苏慕慕告状，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它的权限居然被限制了，没办法说出事实来。
果然，某些人一旦成为了bug，那就是永久的大bug，连它都没法控制了。
‘不是系统的问题那就是使用者的问题？’
苏慕慕只能想到这个了，毕竟东西交给别人使用，每个人使用时候的方法都不同，出现一些不同的问题倒也是正常的。
“你去处理吧。”
这种事情当然不可能让周翊然去处理，他跟人沟通都困难，也就只能让龙傲天去了。
“好勒。”
龙傲天倒是并不推辞，他还挺喜欢跟那些业主打交道的，能得到不少的信息。
他不知道,在他离开后，他身后的周翊然露出了奸计得逞的坏笑。
“最近怎么样？”
苏慕慕刚问出口,就看到了周翊然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笑容,是她的错觉吗？
丧尸们一旦尸化，是不会有表情的啊。
平时她和周翊然交流也就仅仅只限于点头摇头这类的。
怎么周翊然还会笑？还是那种干了坏事的坏笑？
“你在笑吗？”
心里怎么想，她就怎么问,一点儿拐弯抹角的意思都没有。
周翊然却是一脸懵懂，只是低下头去蹭苏慕慕的胳膊，像是完全没听懂她在说什么的样子。
苏慕慕也没继续在这里追问,只是带着周翊然进了物业中心,坐在自己办公室后的办公椅上，让周翊然坐在对面。
周翊然还想追过来,却被苏慕慕制止了：
“你就坐在那里,我有话要问你。”
周翊然却想要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继续往这边蹭，苏慕慕却冷声开口：
“周翊然,你头发是谁给你洗的？”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装作是没什么脑子的样子,但我不喜欢你这样。”
“还有洗澡,这种事情，你总不能自己动手吧？”
“刚刚我看到的笑，绝对不是错觉。”
她一连串的提问,声音越来越高,也越来越气，但周翊然仍旧是呆呆愣愣的,就那么坐在那里,没有回答她。
“哎呀,老大,这你可冤枉男神了，他头发都是自己洗的，我教的。”
龙傲天这会儿正好回来拿工具，结果从办公室门口路过，就听见自家老大的爆脾气。
“你教的？”
苏慕慕诧异。
在上个世界的时候，周翊然是男性，自然不是她照顾的，日常生活都是由闵叔还有也哥负责的，那个时候，他有没有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苏慕慕不知道。
但在这个世界，她没见过周翊然自己去洗澡。
“老大，你亲眼看过男神洗澡洗头吗？”
龙傲天急着解释，也顾不上自己说了什么话了。
“那当然没见过。”
苏慕慕被问到这种问题，自然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她哪里会跑去盯着周翊然洗澡？那成什么了？
“一开始我也没想过这个问题，我还以为他只是脑子不太好，但日常生活还是能自己负责的，结果那次我着急，跑进去跟男神一块儿洗澡，我才发现，他根本不会洗头洗澡，沐浴露当成是洗发水，洗发水干脆就一倒一整瓶，身上随随便便搓点儿泡泡就要擦干出去。
啧，我那回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身上的香味总是那么浓呢，可能他有清洁的意识，但并不真的会清洁自己，我耐心的教了他好多遍，他才真的会自己洗呢。”
龙傲天看向周翊然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惜。
哎，多帅的一男神啊，怎么就能脑子坏掉了呢？
他以前正常的时候一定是一个爱干净又帅气的男人，不然也不会脑子坏掉了还对洗头洗澡有这样深的执念，几乎是每天都要洗，比他都爱干净。
“至于老大你说的笑啊，他是不会笑，我教的，嘿嘿。”
说着，龙傲天凑到周翊然的身后去，用食指和拇指扒拉着周翊然的嘴角，硬撑出了一个弧度。
他嘴角虽然上扬，但因为人并没有真的笑，于是，这个表情怎么看怎么怪异，很像是嘲讽，又像是在鄙夷。
虽然不同于刚刚苏慕慕看到的那个笑容，却也差不离。
苏慕慕将信将疑。
“真的？”
“是真的！”
“行吧，那接下来你留在这里处理问题，让周翊然和我一块儿出去。”
有些疑心起了，就没那么快消散，更何况，现在小区里这么多问题，的确只能由龙傲天来处理，正好带着周翊然出去一块儿历练一下。
她没忘记周翊然是一个SSS+的员工，但这么久以来，他好像还没升过级，也许得带他接触一下那些沙子才能有转机。
作为感染者，他接触沙子可能会有危险，但也极有可能是一个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