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借钱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啊,他又不需要我签什么合同,直接投就行了。”
“你把脑子喝傻了?”九梨忍不住怼他一句,就差没把水泼过去了。
她往他的方向迈出两步:“要真有这么好的事,轮得到你?”
霍诚文不赞同她的话:“我跟他那么多年交情了,他不至于坑我。”
“天上不会掉馅饼,这么简单的事你都不懂吗?还交情,他一开始怎么不出现呢?”
“我现在一穷二白,他能从我这儿得到什么?你就是想得太多了。”
九梨被他气笑了:“反正我把话放在这儿,你要是再欠钱,我绝对不帮你还一分。”
霍诚文喝光那瓶啤酒,许是心里憋屈的缘故,又去拿了一瓶。
他单手撑在餐桌上,眼神迷离到都快看不清了:“这件事我还在考虑,没说一定要投。”
“随便你。”九梨懒得再说。
她推开卧室的门,隔绝那抹刺鼻的酒味,在柜子里翻找户口本。
“嗡,嗡嗡——”
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不停。
九梨翻了个身,摁下视频通话的接听键,看着屏幕里的男人:“老公,想我了吗?”
“想。”贺司悯隔着微凉的屏幕,触碰那张昳丽生辉的脸:“你怎么没回我的消息?”
“我在找户口本,没看见。”
“找到了吗?”
“嗯。”九梨握着户口本,在摄像头前晃了一下:“你明天几点过来?”
“八点。”贺司悯拉了一下衣领,有意无意地露出她喜欢的锁骨:“你洗澡了吗?”
“还没。”
“那我陪你洗。”
“怎么陪?”九梨躺下,视线在他的胸膛停留几秒,指节微曲。
她的小动作,被贺司悯尽收眼底。
他迎着光线挪了挪,好让她瞧清:“你先亲我一下,我再告诉你。”
第1070章 :拯救疯批美人儿(59)
九梨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她对着摄像头啵了一下,眉梢微挑:“现在可以说了吗?”
“很简单。”贺司悯盯着那张唇,眸色微暗:“你把手机立在花洒架上,我就能陪你。”
“你想看着我洗?”
“不行吗?”
“行。”九梨拨开鬓角的几缕发丝,意味不明地笑:“但我怕你受不了。”
“不会。”
“话别说的那么满,好吗?”
贺司悯微咳两声,一想起曾经的打脸史,便歇了心思:“算了,等你洗完再聊。”
“不看了?”
“只能看,没什么意思。”
“给你看都不错了。”九梨轻笑,指尖落在屏幕上敲了几下:“先生,不要太贪心。”
“那你要给我看么?”
“不给。”
“小狐狸。”贺司悯低喃一句,语气溢满了宠溺:“你先去洗,我待会儿再给你打。”
“好。”九梨起身,挂断通话。
她执起放在沙发上的睡衣,半个小时后,携着一身水汽出来,与他继续煲电话粥。
贺司悯聊着聊着,话题就变了。
他避开床头的那盏小夜灯,侧身对着屏幕,嗓音略低:“老婆,我想吃水蜜桃了。”
“没有。”
“有。”
“明晚给你买。”九梨忽略了那道炽热眼神,关掉屋里的灯:“该睡了,熬夜不好。”
“老婆。”贺司悯又唤她一遍,眼尾悄悄染上绯色:“你忍心看我难受吗?”
九梨被他磨的没办法了。
她留下一盏台灯,往被窝里挪,顶着那张微红的脸,陪他玩这场过于荒唐的游戏。
钟表的时针指向一,贺司悯的气息逐渐平稳,眼尾的绯色亦悄然退去。
他注视着屏幕里的那张脸,吐出一口浊气,感叹道:“老婆,遇到你以后我就变了。”
“哪变了?”
“哪都变了。”尤其是他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恨不得将她捆在身边。
九梨扣好睡衣的衣扣,蜷曲着身子缩成一团:“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你在哄我开心吗?”
“这是事实。”
贺司悯的嘴角扬起笑意,仿若雪山上盛开的繁花,不经意之间,便能灼乱人的眼。
他掀开被褥,迈进浴室,没有避及的打开花洒:“老婆,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很早以前。”
“我赛车那天么?”
“嗯。”九梨耸拉着眼皮,没精神再欣赏眼前的美色:“老公,你洗完就早点睡吧。”
见她困得厉害,贺司悯哄着她挂断电话,直到屏幕黑掉的一瞬,才舍得放下手机。
他回到那张没有她的床,嗅着枕头上残留的馨香,逐渐入眠。
这一晚,贺司悯睡得并不踏实。
时而惊醒不说,还会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让他在天还未亮时,就没了睡意。
“老板,您怎么这么早?”有晨跑习惯的陈功,正欲出门,就在大厅瞧见了他的身影。
“睡不着了。”
“那您跟我去晨跑吧?”
“不想动。”贺司悯叼着烟杆,视线不离对面的钟表,一副慵懒之相。
陈功走过去,试图说动他:“男人要多运动才行,您懂我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