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进度不乐观，被对家一直狙，各种围追堵截，试图逼停他们，甚至紧急制造了竞品，想要争这一块儿蛋糕。
但偏偏他们自己不争气，三番五次出差错。
快要上市了，审核又出了事，被打回来修改。
负责人在汇报自己的应急方案，额头都快要冒汗了。
陈予怀蹙眉听着，在对方讲完的时候，略微撩了下眼皮，目光冷淡地看过去，然后眉梢微微挑动：就这样？
男人大概被老板的眼神刺激到了，大脑飞速运转，临时拉了plan B出来。
“老板我觉得还可以……”
……
一整个会议气氛越来越凝重，最后陈予怀说散会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就连林以宁都觉得浑身冷嗖嗖的终于回暖了一些。
一群人做鸟兽散，一点也不想多停留，纷纷起身，然后鱼贯而出。
没多会儿，会议室就只剩下陈予怀和林以宁了。就连梁哲都走了，他走的时候林以宁下意识就要起身，手腕却突然被攥住：“你等一下。”
那时候人群还未散尽，有人扭头过来看老板抓着新职员的手腕，然后露出几分探究和八卦。
真是老板娘？
等人都走完了，林以宁咳嗽了声，以为他来找自己算账，有些不自在地说：“小鱼……我不是故意的……”
她眼神柔软，带着几分撒娇意味。
衣服是她随便搭的，佩饰她有很多，但她尤其喜欢小鱼的图案，所以类似的东西不胜枚举，她怎么也没想到，能撞到一起去。
但她突然觉得这说出来她自己都很难信。
陈予怀歪头看了她一眼，她有些郁闷，肩膀微微垮下来，整个人显出几分委屈。
他抬手碰了下她的脸，一向自诩冷血寡情的人，却突然心软到声音都低了好几度，刻意放柔了说：“我知道。”
“嗯？”她错愕。
陈予怀笑了声：“那么紧张干什么？做我女朋友，有这么累？”
她今天第一天上班，熟悉一下流程就可以，她回南临的时候带的衣服很少，最近的衣服都是他叫人定了送去家里的，她第一天会穿什么，她喜欢什么，她会出于什么原因穿什么衣服，他有时候觉得比她自己都了解她。
所以其实他才是故意的那个。
但发觉得逞的时候，确实还是震惊的，于是目光询问蒋言，怀疑是他从旁搞鬼，得知没有，忍不住生出一些因默契而带来的愉悦。
然后自嘲自己像个十几岁谈恋爱的小男生，十足的幼稚。
林以宁颓丧地靠在那里：“他们说办公室恋情容易夭折，我害怕。”
陈予怀抬手，揉了下她脑袋：“不会。”
“真的吗？”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低声安抚她。
她这会儿其实已经冷静下来了，听他这么说，忍不住起了一点恶趣味，伸手握住他的手：“你不会故意留下来安慰我的吧？”他很忙，会议结束他还说了让人去他办公室等着，这会儿却陪她耗在这里。
陈予怀轻“嗯”了声：“不然我在干嘛？”
一毛眯着眼笑了笑，推他：“快走吧，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不然我成了祸乱朝纲的妲己了。”
他点点头，没有再推辞，起身的时候只是叮嘱了句：“有事过来办公室找我。”
一毛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怎么比她老爸还啰嗦。
他走远了，她才出去会议室，迎面撞上梁哲，梁哲把一个文件夹塞在她手里：“给你们鱼总送去。”
林以宁蹙眉：“你怎么不去？”
刚刚那尴尬的氛围还没缓解呢！
梁哲“嘿”一声：“我是总监你是总监？”
林以宁假笑了一下：“好的梁总监。”
她拿了文件夹送去，敲门的时候，办公室里坐着三个人，她一时不知道是干脆亲密一点，还是冷漠一点，思忖片刻，只好公事公办：“陈总，您的文件。”
陈予怀抬手接过，当着外人的面，却没忍住笑了声，抬头看她：“一毛，不用这么拘束。”
一毛“哦”了声。
旁边人狐疑看她，陈予怀看了眼文件，抬头看到几个人探究的目光，轻抬了下手介绍：“我女朋友，林以宁。”
第14章 吃醋
或许是一切太顺利，反而幸福感会少一些，甚至多了一点不安。
林以宁觉得她和小鱼之间，始终隔了些什么。
公司不过短短半日就传开了，新来的副总监是老板的女朋友。
也有人质疑她是不是走后门来的，但人事那边有她的简历，看起来还算漂亮。
况且她这个职位，听起来是个副总监，但不是什么实职，谈不上多重要。
有总部过来的提了句，林总监就算走后门也不是走的小陈总的后门，走的是秦董的关系。
因为长辈关系亲厚。
倒是一群人更关心，跟秦董关系亲厚的长辈，家世该是什么样的。
应当也是差不多的。
下午的时候没什么事，林以宁坐在那里发了会儿呆，满脑子都是小鱼跟人介绍：“这是我女朋友，林以宁。”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来高考结束那会儿，跟着他去参加同学聚会，他跟人介绍的时候，足足沉默了几秒钟，才说：“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