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幸，白文婷顺利地阐述清楚，又举一反三地将她所要表达的主旨可以通过什么艺术形式表达出来。
赵咏珊认可地点头，随后两人说到画展效益。
白文婷认为，虽然画展可以免费参观，但是她们可以在其他方面来增加效益。
比如拍卖作品，将其得到的收入捐给慈善基金组织，以此获得社会认可。
赵咏珊听到这样的“盈利方式”还挺新颖，便叫白文婷详细说说。
于是，白文婷便将“慈善拍卖”的组织流程跟赵咏珊详细阐述。
在两人热聊的期间，杨箐不由自主地发起呆来。
刚开始听着的时候，她还能跟上她们的思路，但是后来两人谈论的内容越来越往她不懂的方向发展，杨箐只好单手托腮，无聊地看向窗外。
唉，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为什么这么大啊。
就在杨箐在心里腹诽的时候，突然间旁边的两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站了起来，杨箐吓得一跳，慌乱地跟着起身，有点不知所措。
赵咏珊主动伸手，笑道：“等我确定好办展地点，到时候再和你联系，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白文婷握手，愉悦道：“好的，我等你消息，我相信我们之间的合作一定会非常愉快，也会非常顺利。”
赵咏珊朝白文婷点了点头，随后拉着杨箐去收银台买完单，便出了咖啡店。
出来后，杨箐亦步亦趋地跟在赵咏珊身边，问道：“你已经确定了吗？”
赵咏珊摇头道：“目前只是确定了合作意向，到底要不要选择善逸艺术，我还要综合考虑考虑。”
杨箐不懂，“啊？”
赵咏珊笑着解释：“下午我还约了另外一位策展人见面，等见过他后我再做初步选择。”
杨箐虽然没有听完她和白文婷聊天的全部过程，但她以为就她们刚才那么融洽的模样，合作应该已经稳妥了。
没想到方才那些话都是场面话。
杨箐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由得重新打量身旁的女孩，“赵咏珊，我怎么感觉你这么老成呢？”
原本她想说“城府”的，但是她怕赵咏珊以为她在嘲讽故而换了个词。
赵咏珊听到杨箐对她的评价后，没在意，只道：“你大概估计一下，我明年四月份的画展大约需要花多少钱才能够顺利且圆满举办成功。”
杨箐“啊”了一声。
她哪知道办画展到底要花多少钱啊？她又没了解过相关的讯息。
杨箐心算了一会儿后，试探性地说了个数字，“一万？”
赵咏珊摇摇头，“少了。”
杨箐皱眉，再试探：“三万？”三万已经很多了啊。
赵咏珊还是摇头，缓缓道：“举办一个画展，先要联系场地确定好档期，然后按照市场价格租下来，并按画展举办天数来算租金。场地确定好了后，剩下的事就是策展人和画者之间的交流合作。策展人需要带领团队协调组织展览的运营，要管理行政工作，要规划展览前期、中期的公共宣传，要设计绘制展览布局，并确定好开幕和闭幕形式，最后，还要布展，策展人要通过创新体现展览的主题并吸引观众的注意。并且，在展览期间，策展人还要聘请一些志愿者过来帮忙，让他们帮忙维护秩序、做好后勤准备工作。可以说，整个画展期间需要的人力物力必须得优厚的财力来支撑。”
杨箐听着赵咏珊说的那些流程，听得脑袋都晕了。
她怎么觉得办一个画展，就跟个销金窟一样，需要大笔大笔的钱往里头砸。
杨箐干咽口水，问道：“那你准备往你砸多少钱啊？”
赵咏珊淡声道：“五万。”
杨箐听到五万这个数字后，眼睛都瞪大了。
她呆呆地眨了眨眼，迅速道：“大佬，我能给你打工吗？咱俩之间可以友情价，你给我五百块，我全程帮你盯梢。”
说完后，她小心翼翼道：“五百块，应该不是很多吧。”
赵咏珊之所以将自己要办画展一事透露给杨箐，本身就存了拉她入伙的心思。
她缺人帮忙，杨箐想要挣钱，正好一拍即合。
赵咏珊拍了拍杨箐的胳膊，笑着允诺：“可以啊，你来帮我，我按市场价付你酬劳。不过我提前跟你说啊，不可以半路撂挑子，也不可以将我要办画展大嘴巴出去，更不可以不经过我同意擅自决定任何事。”
赵咏珊提前跟杨箐约法三章，免得最后因为合作一事闹出矛盾影响两人的情谊。
杨箐立即点头，保证道：“我一定听你话，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随后，她悄咪咪打探道：“像我这样的员工，市场价应该在多少左右啊？”
赵咏珊看到杨箐一脸财迷的模样，不由得好笑，悠然道：“应该四位数吧。”
杨箐闻言，眼睛睁得更大了。
四位数啊，那不管首位数字是几，这都代表着明年四月份过了后，她一整个学期的生活费都有着落了。
想到这里时，杨箐情不自禁美滋滋笑出声来。
赵咏珊看向杨箐嘴角溢出的笑声，不由得失笑道：“行了，先别想了，现在离明年四月还早呢。再说，这报酬越高，就代表这钱越不好拿。你有空想那笔还没落到你兜里的报酬，你还不如好好想想待会儿你想吃些什么东西，今天不管你想吃什么，我都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