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彩蒙心里一跳。“什么意思?难道——”
纪玉琢徐徐开口,“我知道我母親找过你。”
她一愣。“你怎么会……”
“我原本打算说服我母親,再向你告白,但天不从人愿,当时凑巧爆发了安城肺炎,我想等疫情稳定下来再说服我母親,一场地震却打乱了我所有计划。”
“我都不知道你有这些想法……”她的声音像耳语,深深的叹气了。
他用燃烧着火焰般的眼神看着她。“你以为我是没目的在你身边徘徊吗?我可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若不是确定你的心在我身上,我又怎么会有闲情逸致慢慢来?”
马彩蒙微微红了脸,定定的瞅着他。“你这什么意思?”
“不是吗?”他瞅着她。“因为你也喜欢我,所以不会去看别人,我才能争取到多一点摆平障碍的时间,若你对我根本没意思,我自然会加足了马力追求你,怕你被别人追走。”
马彩蒙好气又好笑。“你还真是——自大!”
纪玉琢凝视着她的眼睛,他的声音变得很低很低,“我只是——不能错过你。”
马彩蒙看着他,心猛然一跳。
这是她等待了多久的告白?从前世到今生,她从没奢望他们能有什么好结果,也不敢奢望,然而,却让她等到了……
她软软的依偎在他的怀中,两个人又静静待了好一会儿,马彩蒙这才惊觉时间消逝,他们已经出来许久,家里怕要急坏了吧?
男朋友三个字让马彩蒙觉得好甜,竟然能与他穿越之后谈恋爱,今生她已别无所求。
纪玉琢有些不悦了。“怎么不回答我?”
他老早就想要这样行使男友的权利,如今总算得偿宿愿。
“不与他说话太过了,也要考虑其他家人的眼光吧?他们会觉得很奇怪。”她想了想。
“这样吧,我会尽可能与他保持距离,行吗?”
纪玉琢勉为其难同意,又附加但书,“最大的距离。”
马彩蒙失笑的答应了。
之后两人顺利下了山,也没怎么认路,那匹马似乎还记得来时路,是马带着他们下山的。
果不其然,家里人全都焦急的在等他们,见他们安然归来,这才松了口气。
马彩蒙将事情经过告诉他们,只不过他们避进空间一事改为他们成功逃脱了,黎家父子没有得逞。
“岂有此理!”马南风气急败坏,脸色铁青。
“天底下竟有这般可恶的人?”谭杏儿不胜愤慨的嚷道:“一定要找他们讨公道!”
马彩蒙却道:“反正我们安然无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我们也没证据,光凭我听到的那些话,空口无凭,他们抵死不认,也治不了他们。”
“难道就这样算了?”谭沄娘很是不安。“若就这样轻轻放过,会不会再有下一次?”
马彩蒙认为他们平空消失一定吓到黎家父子了,不可能再有下一次,恐怕黎家、父子现在看到他们还会闪得远远的哩。
“玉琢,你怎么看?”马南风突然看着纪玉琢问。
纪玉琢淡定道:“暂且静观其变,大锦朝有律法,谅他们也不敢再乱来。”
马南风点了点头。“既然你们两人的意思都是如此,那便依你们。”
谭沄娘道:“你们肯定累坏了也饿坏了,早饭已经做好了,快去吃,吃过早饭便快去休息,今日休诊一日,不要看诊了。”
一夜惊魂,马彩蒙确实累了,同时她也想吓吓黎家父子,他们肯定会派人过来打探虚实,见到善源堂临时休诊,搞不清楚情况,绝对会忐忑不安。
用过早饭,他们各自回房洗漱,马彩蒙正拉上窗帘打算要入睡时,叩门声响起。
“哪位?”她起身去应门。
房门一开,她看到了纪玉琢,他显然已经沐浴过了,换了衣裳,一道绯色身影出现在她眼前,神色透着无法掩饰的欢快。
她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来了?”
纪玉琢蓦然闪身而入,这举动令马彩蒙大惊失色。“你做什么?叫人看见怎么得了?”
纪玉琢迅速带上了门,落锁,回身对她一笑。“我确定无人才过来的,他们都在敞厅。”
马彩蒙推着他,急道:“那你也不能进来我房间啊,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要是……”
纪玉琢不由分说的堵住了她的唇,那灼热的嘴唇在她唇上又吮又咬的,像一团火似的,充分证明了男人的力量。
马彩蒙被他的攻势弄得毫无招架之力,只好由着他厮磨了好一会儿才费力的推开了他。
“这是做什么?”纪玉琢挑眉看着她,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我想见你才过来的,难道你不想我?”
马彩蒙蹙着眉分辩道:“我怎么会不想你?只是现在不是能见面的情况啊,这是我的房间……”
纪玉琢轻抚她的脸,凑近她。“不然你到我房间去?”
马彩蒙脸上一红。“于医师,你什么时候学会耍流氓了?”
“只对你耍流氓。”他的目光停驻在她脸上,却蓦地对她来了个公主抱,他轻而易举的抱起了她,直直走到床边,将她放在床上。
马彩蒙心跳加速,深陷在他的热情里,只残留了一点点的理智,虽然他们不是真正的古人,不过这进展也太快了吧?她还没有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