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骗他家大宝贝儿留长发就更好了!
他知道——
他的审判官大人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留长发应该会更温柔。
“嗯?”
戚暖因为他之前作死的事情,气还没消,冷冰冰地怼道:“理由。”
时凉痞气地笑了一声,“我喜欢。”
“……”
更火大了,“滚。”
巧的是,从那天开始,审判官真的开始蓄长发。
很奇怪,他们互为彼此的两个极端。
一个冰,一个火,注定不相容。
按理来说……
冰的那个应该冷静沉稳,但不知道怎么搞的,性格张扬得命,又狂又疯。
火的那个应该热情张扬,但跟吃了秤砣似的,性格沉稳好静,八风不动。
相同的是——
他们都是最为炙烈的人,在孤寂中燃烧,在黑暗中前行,轰轰烈烈,有自己的骄傲和信仰。
唯独相互间隐忍的爱意悄无声息。
……
因为主宰者的警觉和打压,后来的时间里他们过得很小心。
但太晚了。
有些的东西已经藏不住了。
那种全世界只能看到一个人的眼神。
那种一个转身就能拥抱的默契。
那种彼此心疼的愤怒。
“你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
时凉是翻窗进来的,身上带着夜里的寒气,紧皱着眉头。
审判官垂眸靠坐在床头,手里还翻阅着文件,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我吃了。”
她最近撤换了九大区的各区长,开始和仲裁庭一刚到底。
仲裁庭自然不可能消停,没少给她整幺蛾子。
所以时凉执行一趟任务回来,就发现他家大宝贝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
“你吃了?呵!”
他扑上床将人压在身下,捞起她纤细到易折的手腕,冷笑道:“那这是怎么回事?瘦得戒指都尺寸不合了!”
这种小细节只有最亲密的人才会发现。
因为太在意了。
时凉那种吝啬的龟毛,恨不得连戚暖有几根眼睫毛都数清楚。
少一根都要发飙。
显然,面对左手中指上那枚松松垮垮的黑金戒指,审判官无可反驳。
但恋人间有一种奇怪的胜负欲。
——你说是什么,我一定要说不是。
俗称,狡辩。
审判官和时凉待了这么久,也难免沾染些恶习,盯着手上的戒指,抿唇道:“它长胖了。”
“……”
“…………”
“………………”
几天不见,他家诚实可欺的大宝贝儿都学会撒谎了!
时凉很生气,很生气。
恨不得一口将人吞了。
……
日子过得很快,那是深冬的一天,天灰蒙蒙的。
天空城飘落着洋洋洒洒的雪花,凛冽的寒风扑鼻刺骨。
他们又来到了打铁老匠居住的那片白桦林。
枯秃秃的树枝上压满了积雪,几只小麻雀在窄细的梢头上跳动,碰落了不少雪花。
“暖,伸手。”
时凉一只手藏在身后,眉间挑起温柔的笑意,轻哄地说道。
戚暖愣了愣,听话地伸出左手。
时凉将一枚崭新的黑金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痞里痞气笑道:“我家大宝贝儿真是不得了,连手都那么好看。”
戚暖低眉看了眼,戒指上面好像刻了字——SL。
“这是?”
“我的也有,刻的QN。”
戚暖反应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绯唇绷成一条直线,“幼稚。”
“啧,这可不是幼稚。我的审判官大人,你知不知道在审判元年前,男女方把互赠的戒指戴在无名指上是什么意思?”
戚暖迷茫眨了眨眼睛,歪头看他。
时凉笑了笑,手指轻点了点她的眉心,“快点长大吧!”
“嗯?”
“问个问题,在天空城是不是男女十八岁就可以结婚?”
“是。”
“那岂不是快了?”
“什么快了?”
时凉伸手卷起一缕戚暖留长的头发,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家大宝贝儿快十八岁了。”
审判官不是块木头,终于听懂了,“你想结婚?”
时凉挑眉,笑意更深,“你说呢?”
戚暖认真想了想,郑重点头,“也好,我娶你。”
“……”
“…………”
“…………………”
他家审判官大人好像从没摆正过自己的定位。
虽然她是挺A的,但注定被压。
时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勾了勾心上人的下巴。
“好,我等你来娶。”
审判官大人闻言,满意点头。
还浅浅地弯了下嘴角,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时凉瞧着心里痒痒,没忍住,一个俯身偷亲在她嘴角,然后用自己的唇瓣蹭着某人发红的耳垂,流氓笑道:“这是嫁妆。”
素来冷淡的审判官脸猛地一下就红了。
她见时凉要走,慌乱地拉住人,磕磕绊绊道:“等等。”
戚暖踮起脚尖,双手环上眼前人的脖子,用鼻尖轻擦了一下他的,“这是聘礼。”
然后,实打实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