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凉换了个跷二郎腿的姿势,慵懒道:“我主张绑公爵。”
大佬认真地点了点头,“我觉得可以。”
001:“……”
002:“……”
曲老:“……”
他们更窒息了!!!
大佬:“明晚动手。”
时凉:“可以。”
前后不到一分钟,一个见鬼的计划诞生了!
讨论会结束,001、002和曲老三人浑浑噩噩地离开了两人的房间。
……
等人走后,困得欲/仙/欲/死的戚暖一头扎进卧室,躺在那张暧昧的双人床上。
一秒入睡。
睡了多久不太清楚,好像没多大功夫。
因为睡梦中很不踏实,总觉得有人在用一种极其危险的目光盯着她。
事实证明,那不是错觉。
啪,好像是解皮带的声音。
夜很黑,卧室里没开灯。
黑暗滋生旖旎、腐败和深不见底的欲/望,无声地吞噬着什么。
对危险的本能让戚暖从睡梦中睁开眼,警惕地看向藏匿在阴暗中身影。
认清人后,她又松了口一气,往后一仰,继续瘫躺在船上,迷离地半睁开眼,呢喃道:“你干什么?”
时凉站在床头,正有条不紊地脱衣服,外套、衬衫……
“你睡觉不脱衣服吗?”
他语气中透着一股克制的平淡,缓缓露出劲瘦精壮的上身,肌肉的线条硬朗又充满爆发力,皮带扣解开的军装裤松松垮垮挂在腰间。
戚暖:“……”
好像是这么回事,但哪里怪怪的。
很奇怪,明明房间这么暗,但时凉望着她的眼睛很亮。
亮得让她有点心惊。
像一头饿狼盯着到嘴边的猎物。
“你怎么了?”
戚暖从床上微微起身,皱眉问道。
她感觉,时凉的状态很不对劲。
以往的懒散痞气、吊儿郎当,从他发烧醒来后就不见了。
也不能说不见了,只是被什么更压抑的情绪掩盖。
——愤怒、痛恨、阴翳,混杂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悲伤。
戚暖不明白为什么。
时凉好像很难过、很难过、很难过……
一个猛扑,柔软的大床重重下陷。
黑夜中,四目相对,呼吸交缠。
距离太近了,微微一动,鼻间就蹭到了一起。
戚暖皱眉,想要推开身上突然发疯的人,却被一只大手禁锢住双手,高举过头顶。
时凉轻轻吻过她的耳垂,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和惊悚的温柔,“我觉得,我肖想了这么多年,不把你吃了真可惜!”
刚想发威将人踹下床的大佬顿了顿。
这么多年?
仔细算下来,从废城到现在,他们认识不超过半个月。
“我们以前认……”
“识”字还没问出来,戚暖闷痛地哼了一声。
时凉突然发狠,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
大佬一声国骂,“松口!你属狗的吗?”
她打赌,见血了。
戚暖忍无可忍,抬膝朝男人的关键部位踢去。
不料时凉早有防备,一手擒住她的脚踝,一手袭向她的腰,开始主动进攻。
两人在床上扭打起来,战况激烈。
床头灯被抡倒在地,被子枕头乱飞。
红木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仿佛随时会塌一样。
半晌后,大汗淋漓的戚暖落了下风,被时凉死死压制住。
时凉的擒拿术很厉害,力量更是碾压她。
大佬很不爽,腿、胳膊、腰被压得动弹不得,但也无可奈何,脸埋在枕头上缓缓喘气。
如果戚暖拥有记忆,可能会骂娘。
因为时凉的身手是她亲自教的。
俗话说得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
啊呸,这些就算了。
唯一不能忍的是,徒弟有一天压在师傅身上!!!
与此同时,在上位的时凉两眼腥红、热血沸腾,倒不是打架打的,纯粹是憋的。
他忍着,憋着,尽量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像个禽兽。
多么好的时机!
太值得欢呼雀跃了!!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戚暖的精神力还没有恢复。
她现在还很弱,不懂得用精神力覆盖全身,以提升攻击的力度和速度。
想当年,审判官的体质差得一碰就倒,现在也一样。
曾经训练的时候,之所以能把他无数次揍趴下,就是因为逆天的精神力和聪明的脑子,审判官比任何人都懂得用长处弥补短处。
可弱点终究是弱点。
单论体能,她打不过时凉。
“真漂亮……”
时凉残忍地笑了,低头吻了吻戚暖潮红的脸蛋,满眼的疯狂和欲念。
他的审判官红润的嘴唇微张,细细喘息,半阖的眸子微冷地瞪着他,里面是不甘的怒意。
但配上额间的细汗和满脸的红晕,就完全没有攻击力。
诡异的是,时凉竟然觉得这一幕并不陌生。
好像很久以前,他就这样做过。
把那个清正端冷的审判官拽下神坛,逼着她露出这样羞耻的表情。
他真的……很不是个东西。
——骨子里独且冷漠的人,不会有多么强烈的爱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