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百分之百的契合度。
钱工程师看着那个数字，眸子迟迟无法转开。
“你在愣着干什么？”
乔廷倒是没怎么注意一旁的契合度，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黎澳的身上，生怕出问题。
黎澳此时已经完成了常规适应流程，正等待着钱工程师给他开启权限，让他进入自由模式呢。
结果左等右等，权限愣是不来，以至于黎澳都开始怀疑，该不会自己真的这么倒霉，第二次进入全息游戏，又一次出问题了吧？
那这全息网络的稳定性和安全性似乎还不太达标啊。黎澳眉头微微皱起，默默想道。
钱工没有动静，黎澳干脆趁着这个机会把自己的电子指导外观给更换了一下，从优雅的白色猫咪，换成活力四射的小鹦鹉。
从外观上来看，这只小鹦鹉电子指导看起来倒是和吉祥很像，但是细节处却处处不同。
端详了一会儿后，黎澳得出结论，果然还是吉祥更加神气呢。
*
被乔廷的声音唤回神志，钱工程师迅速将一旁的契合度指给了他看。
“乔总，你快看这个！”
“百分之百？！”看到那个让人瞠目结舌的数字，乔廷的第一反应就是——
“又出问题了？”
他声音不自觉地拔高，甚至已经开始联系黎澳了。
钱工连忙道，“没坏！没坏！是真的！黎先生的意识和全息网络的契合度已经达到了百分之百，他是第一个达到百分之百的人，也是目前唯一的一个。”
知道不是全息舱出了问题，乔廷也冷静了不少。
对于用户而言，契合度当然是越高越好，虽然百分之百的契合度确实让人意外，但现在更要紧的还是尽快复现出那个下黑手的人的容貌。
拿到了那个人的照片，乔廷就能够尽快把那个人给揪出来，最好是能够把对方身后的组织也连根拔起。
想到此处，乔廷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晦涩。
他的心里其实对可能的人选也有一些猜测，但到底是谁，却不能在短时间内确定。
因此，在黎澳提出要再一次进入全息世界的时候，乔廷为难之中，也有一丝犹豫。
闭了闭眼睛，乔廷沉声道，“尽快，不要让他久等。”
“好的。”
*
全息世界内，黎澳给电子指导更换了外观后，左看右看，欣赏了一会儿后，在心里道，等回头一定要给钱工他们一个建议，最好能够让用户自己调整外观的细节。
忽然，正乖巧落在黎澳指尖的小鹦鹉发出了钱工的声音，“黎先生，我现在就开放给您的授权。”
黎澳：……
作者有话说：
黎澳：我家小鹦鹉歌喉明明那么优美……
第127章 新闻曝光
“黎先生, 您准备好了吗？”
黎澳有些嫌弃地看了那只发出钱工声音的电子小鹦鹉一眼，“准备好了，开启授权吧。”
“好的。”
钱工话音落下, 黎澳指尖的小鹦鹉扇动翅膀, 在黎澳的面前展开了一个半透明的虚拟屏幕来。
上面有一行字，“是否开启自由模式？”
黎澳抬手按了是。
霎时间, 黎澳周围的画面如同被水晕染开的彩色墨水, 各种颜色混合在一起, 缓缓褪去, 最终呈现出一个全黑的世界。
说是全黑也不太准确, 黎澳还是能够看到周围的一切, 比如他自己的身体，再比如那只声音和钱工一模一样的电子小鹦鹉。
黎澳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大概也就是在全息世界内才能出现这种情况了, 因为在现实中，失去了光源，人的眼睛是压根看不到东西的。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黎澳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还记得自己再次进入全息世界的目的。
再现出那个摔碎了杯子的服务生的相貌。
黎澳眸子半阖，以他自己为中心, 线条飞舞, 色彩缭乱, 之前在宴会厅的一切缓缓具现。
“啪——”
仿佛是被杯子的碎裂声所吸引，黎澳抬眸, 看了过去。
*
全息舱外, 钱工程师一开始就将视角固定在了黎澳的视角上, 简而言之, 就是他们所看到的, 和黎澳看到的角度和画面，是一样的。
于是，当黎澳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全息舱外显示屏内的视角也随之转动，锁定在了那个看起来慌张无措的服务生脸上。
“这个人……看上去好像有点儿熟悉？”乔廷按了按自己的额角，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反而是一旁的钱工程师，反应就大得多了。
“居然真的是他！”钱工程师低声喃喃。
两人之间本就站得比较近，因此钱工程师的喃喃声虽然很低，但还是被乔廷听进了耳中。
“你认识他？”
钱工程师打了一个机灵，“他，他是邴臣。”
“邴臣？”这个名字同样让乔廷绝对熟悉，应该……也是和全息技术相关的人员？
“他其实……原本也是全息项目组内的一员，只是后来他离开了。”钱工程师缓缓地开口。
“为什么离开？”乔廷眉头皱起，“为什么我没有什么印象？”
钱工程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那时候你正为你女朋友发疯呢，哪里有心思去关注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