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是听不懂她说的话吗？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白胡子老头长叹一口气，“这件事情，天机不可泄露，你只需要知道因果循环是注定的，身在这个因果循环中的人，逃避得了一时，逃避不了一世。”
“哦，听不懂。”
“渺渺，你现在的生活不好吗？”白胡子老头反问，“为何要执着于过去。”
又是同样的一句话，方渺渺深吸一口气，认真又执着地看着老头。
“我为什么不执着于过去，就因为我现在的生活好？我上辈子好不容易就有底气、有资本跟我那个无良公司解约了，你们不管不顾地将我弄到这个地方来，问过我了吗？”
“原主时不时进入我的梦境，让我睡不好，让温晏安担心，这也是为我好？”
“凭什么。凭什么原主给你一百万就能让我跟她互换身体，换了就换了，为什么她还想控制我。”
“渺渺。”
“我只想要个答案，不行吗？”
说到这里，方渺渺声音有些颤抖，她低着头，颓废的双手捏自己的脸，随后觉得自己这样不行，又抬起头看着老头。
就一个简简单单的答案。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追求什么真相，还是说觉得自己现在只是原主的一个傀儡，时不时自己只要完成了原主在这个世界的倒霉事情后，自己又稀里糊涂的穿回到自己原本的那个世界。
如果真的是那样，她的小乖乖就要给原主喊妈妈，她的男朋友是不是就是原主的了。
凭什么。
这一点都不公平。
白胡子老头看着方渺渺倔强却不让眼泪掉下来的样子，无奈地叹口气：“你啊，终究还是太执着了。”
“可是，这种事情不该执着，不该计较吗？”
“我知道，但，渺渺，我想告诉你，你心里那个想法永远不会实现，你们是因果，是轮回，亦是结束。”
方渺渺抽抽鼻子，委屈巴巴：“前辈，你能不能说得准确点，我脑子笨，两辈子都没读过什么书，实在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白胡子老头看着方渺渺委屈巴巴的样子，眼里没有丝毫同情：“少来，你别的不行，演技是一等一的好，老头子刚才都被你骗了过去。”
说了这么多天机，折寿啊折寿。
“那原主的梦。”
“算是个警惕吧。”
“什么意思？”
梦里面的情节不是都发生过了吗？
难不成，梦里面的人还会害她？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白胡子老头神色有些疲倦，“行了，你想知道的都知道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该离开了。”
“要不再多说几句。”
“滚犊子。”白胡子老头从木椅上站起来作势就要赶人，“老头子还想多活几年，你可别再给我瞎折腾。”
方渺渺抬手擦干净自己的眼泪，将脸皮厚发挥到极致：“我还有件事。”
“方渺渺！”
“那我睡不着啊，每天晚上做梦，睡了跟没睡一样。”
说到这里，方渺渺越发理直气壮：“前辈，你都不知道，最近这个梦啊，是折磨得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我整个人都疲倦了，两眼黯淡无光。”
“呵呵。”
白胡子老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方渺渺演戏。
“老前辈。”
“时机未到，你是时候离开了，再不走信不信我拿扫把抽你。”
“哼，这么小气做什么。”方渺渺也恢复正常。
“要点脸行不行，你这两辈子加起来都五六十岁的人了，还装嫩。”
“我现在才二十几岁，凭什么不能装嫩。”
老头：“……”
他刀呢？他要砍死面前这个理直气壮装嫩的女人。
哦豁，他犯业障了，这个家伙就是专门来克他的吧。
“咳咳。”方渺渺看着那双想要刀死自己的眼神，害怕地后退一步：“老前辈，我这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点事，就先不打扰您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我再来向您请教请教。”
说完，方渺渺撒腿就往外面跑。
荡秋千的清九看到方渺渺的时候，眼睛一亮，从秋千上跳下来。
这一幕吓的方渺渺心都要提起来了：“小九，从秋千上下来要注意，万一摔到了怎么办。”
“谢谢渺渺施主的关心，小九谨记。”
“你待会别去你师父房间，我刚才好像将你师父给惹到了。”
“渺渺施主放心，师父的脾气来得也快，去得也快。”
说着，清九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锦囊，递到方渺渺面前：“这是小九制作的香包，助眠的，渺渺施主喜欢的可以带上。”
锦囊绣得极好，白鹤栩栩如生：“这锦囊，绣得真好。”
“渺渺施主喜欢就好。”清九抿嘴高兴说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谢谢小九的馈赠。”
“渺渺施主喜欢就好。”
送走了方渺渺。
清九一改刚才的乖巧，转身看向身后的老者。
“你跟她说了？”
老头双手一摊：“怎么可能，老头子还想多活几年呢，当然不可能泄露给她。”
“是我的错，这件事不该他们承受。”
老头沉默片刻：“希望一切能回到正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