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栀,“我很认真地在说。”
“他想追你。”季晚突然开口。
语气十分笃定。
明栀:“晚晚,如果一个男人想掏空你的钱包让你难堪,每次跟你说话都是居高临下的语气,望着你的每一眼都在诉说他的不屑,如果这也算追求的话。”
宋冬雪:“他只是企图引你注意,让你拜服于他的与众不同。”
……
明栀不想和她们贫嘴:“真后悔告诉你们。”
说着便要躺下睡觉。
“别别别。”两人正经起来,“开个玩笑嘛。”
三人下巴枕着膝盖,大眼瞪小眼,这件事情显然怪异的超过她们所接触的范畴了。
“栀栀,如果邵总对你并无情意,为什么要送你回学校。还要请你吃饭。”
季晚问道。
宋冬雪附和点头:“他肯定要图点什么。”
图什么?
正常来说,男人如果存心机图女人,无非是贪财或好色。
要财,整个北城找不出比邵希臣更富有的商人;要色,邵希臣什么模样的女人没见过。
或许她的确拥有一张还算漂亮的脸蛋,却绝不至于能让邵希臣抛弃傲慢与偏见,扭转对她嫌弃的态度。
就连邵希臣的狂热粉丝宋冬雪,都冷静下来,“栀栀,你跟邵总什么时候去吃饭?”
明栀摇了摇头。
他并未提出确切的时间,估计是还有其他饭局。
“要不别去了。”季晚语气带着关切。
其实明栀从内心还是比较相信邵希臣的,跟他出去应该不存在安全方面的隐患。
何况她已经答应,不好再反悔。
三个人半天也没讨论出所以然,十一点多的时候,困意来袭,熄灯后几个人便睡了。
明栀做了很奇怪的梦。
梦里,邵希臣约她一起吃完饭,提出送她回学校。
但却不是回学校的路。
她紧张地大喊,拿起手机想报警,却发现手机早已不知去向。在她慌乱之际,邵希臣冷漠无情地将她拉下车,交给一群黑衣人。
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我带来了最适合她的心脏。”
从梦中惊醒,明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下意识地抚上胸口,听见怦怦跳的声音才慢慢平静。
这不会是预言梦吧?!
整个上午,她沉浸在噩梦里,魂不守舍。
郑轻轻喊好几次,她都没反应。
“发什么呆呢。”郑轻轻拍了她肩膀,丢在桌子上一份文件,“这个送去总裁办公室。”
听清她说了什么,明栀不经思索便要拒绝。
开玩笑。
她害怕见到邵希臣的瞬间噩梦便会成真。
但郑轻轻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交代完便接起电话:“王研,你以为我愿意一遍又一遍地改?是,你们是混乱……”
看架势没有个把小时讲不完。
中途,郑轻轻见她还坐在椅子上,对着电话那边说了句抱歉,催她:“明栀,还坐那干嘛?快送过去。”
她只能慢吞吞站起来,极不情愿地进了电梯。
再次踏入三十二楼。
明栀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生怕与别人目光相撞。
她在休息区瞄到了较为熟悉的身影,是何远洲。
天知道,她从来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觉得何远洲如此亲切和蔼了。
何远洲明显也看到了她。
“何特助。”明栀小跑过去,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这是轻轻姐让送的文件。”
文件密封在档案袋里,看不见里面内容。何远洲推了推眼镜,露出招牌式微笑:“明栀小姐,总裁办公室在那。”
他伸手指路,没有要接过的意思。
见状,明栀也不好再给他,讪讪收回。
对着总裁办公室几个字深呼吸了下,她才抬手敲了敲门。
“进。”
仍是很公式化的冷漠口吻。
这是她第一次来总裁办公室。
装修风格很清冷,以黑白色调为主,明亮的落地窗两侧,摆着两盆室内高大绿植,明栀叫不出来名字。
房间内隔音很好,此刻邵希臣也在埋头工作。
在这样的工作环境下,效率定能达到最高。
明栀被这种静谧的气氛感染,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
一直到办公桌前,邵希臣也未抬头。
“邵总,这是人事部的文件。她不敢高声语。
略微熟悉的声音。
邵希臣胸腔里逸出声“嗯”,视线从文件上挪开,抬头,对上一张白白净净的小脸。
她今天扎了高马尾,与昨晚的丸子头相比,头发少了毛躁,柔顺很多。
明栀被他看得发虚,低头望向鞋尖。
邵希臣随之移开目光。他接过文件,顺便交代:“吃饭时间定在这周五晚上。”
“啊?”明栀反应过来,“晚上几点?”
“八点。”邵希臣打开文件,余光瞅见她剥手指,一副纠结模样。
文件被放下,他背靠着办公椅,半阖着眼,声音清冷:“你还有约?”
那倒没有。
虽然她兼职经常走夜路,胆子再小也练出来了。但晚上这个时间点,孤男寡女,实在是有点敏感。
回校也不太方便。
出于多方面考虑,明栀试图商量:“邵总,周五下午可以吗?下午我轮休,不用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