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来,她竟生出了一丝胆怯。
唇角含着自嘲的一笑,刺痛了傅觉深的眼睛,“傅总将我放在这,不怕你的心上人吃醋?”
过了好几秒,耳边传来了傅觉深低沉沉的声音,那双好看而浓密的剑眉紧拧着,吐出了一句话来。
“她不是我的心上人。”
他的声音不小,夏妤晚也听得真真切切,不可置信的瞪圆了一双杏眸,轻哼了一声,“敢做不敢当,傅觉深,你真让我看不起你!”
她似乎认定了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一样,这让傅觉心里无端生出一股怒火来,恨不得要将她吞噬了一般。
他做什么,从来不需要向别人解释。
夏妤晚,是第一个。
也是最后一个。
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将她捏死算了,免得让自己屡屡失控。
城府极深、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傅觉深竟有一天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失控,这样的感觉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心慌。
从前便害怕面对着情绪,现在更甚了。
“闭嘴!”
傅觉深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似在极力的忍耐着情绪一般,鼻音浓重的怒喝了她一句。
“嘭。”
伸脚将门踹开,声音之大楼下的人都吓到了,看了一眼二楼处。
门已经被关上。
傅爷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眸一瞬变得黑亮起来,叫来了家里的保姆,不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那人红着脸唯唯诺诺退了下去。
进入屋子中,里面的场景看得夏妤晚有些惊讶,她原本以为这房间应该是被改成了仓库或者那个女人的卧房。
没有想到里面的东西还原模原样的摆着,只是她养在阳台上的那盆盆栽不见了。
柜面上也没有一丝灰尘,看上去像是经常有人打扫一般。
为什么?
他那么厌恶自己,应该会很快将房间撤掉才是……
傅觉深动作并不算轻柔的将她放在了床畔,声音里多了一分不太自然的情绪,“你别误会,这些都是爷爷叫下人做的。”
“喔。”
原来是爷爷,那就说得通了。
夏妤晚一脸庆幸不是他的表情又气到了傅觉深。
就这样?
没下文而来吗?
“脚怎么样了?”冰冷的伴随着脚上的温热突然响起,定睛一看,高大而不可一世的傅觉深竟然蹲在他的面前。
骨节分明的大手竟握住了她纤细白皙的脚踝,指腹有意无意的触碰到了她脚上的链子,银质的小铃铛发细微悦耳的声音。
这短暂不到一秒的触碰让夏妤晚却像是触电了一般全身都颤栗了一下,她连忙缩回了自己的脚,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自己受伤肿胀的脚踝。
傅觉深的眸光深邃了许多,淡笑了一声,潜藏着的关怀被笑声掩盖去。
“夏妤晚,你在害怕什么?害怕你的身体还记得我是吗?”
他倏然压低了身子,双手分开撑在她的腰旁,说话间,热气喷洒在她的耳垂上,一片温热酥麻。
夏妤晚听着他这不要脸的话语差点当场炸毛了,白嫩的小手气恼的抓住了他的领带,四目相对,眸光清冷。
“你少不要脸了,谁他妈记得你。那不过是正常的生理反应罢了!”
“喔。”
男人轻点了点头,眸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脸颊。
恨不得将她脱皮拆骨,掏出她的心脏来看一看,她到底有多会说谎。
这男上女下、暧昧不已的姿势让进门的傅爷爷一行人纷纷脸上一红。
目瞪口呆
第两百一十章 识破她装病
夏妤晚这才反应过来屋子里的氛围不对,再一看爷爷那一脸老司机的笑容,羞愤欲死。
一脚踹开了傅觉深,她的脚底还是脏的,刚刚在地上踩了那么一会,带着一个灰尘的玲珑脚印就印在了他黑色的西装裤上。
她半坐了起来,一头及腰的黑色长卷发披散,自然的垂散在单薄的肩膀上,映衬着那张吹弹可破的绝美容颜,魅惑十足。
与之相反,傅觉深却是浑身紧绷,那双剑眉紧蹙着,盯着自己的衣服看了几秒,周身寒气顿现,差点将人冻死。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保姆的惊慌失措的声音,“不好了,苏小姐也晕过去了。”
闻言,傅觉深脸色一变,目光沉沉地看了一眼夏妤晚,转身临走前咬牙吩咐了一句,“等我回来。”
“凭什么?”
夏妤晚不服气的从床上跳了下来,赤脚踩在了地面上,越发的显得她受伤的那只脚可怜秀气。
可她一脸不屑又气人的表情让傅觉深憋着一口怨气却又无处发泄,只能转身走人了。
“爷爷,你看着一下她。我马上过来。”
傅爷爷原本是不想让他去的,可是一看两人之间这“相看两生厌”的状态,他同意了。
“去吧,记得早点回来。”
“是。”
他当真走了,因为他的心上人苏语馨晕倒了。
还在妄想什么?
在就该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毫无位置不是吗?
说到底那三年也不过是她一个人的纠缠,傅觉深从未说过一句喜欢她,更是没有一个好脸色过。
可他对着苏语馨却是可以那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