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眸色暗了暗,危险的气息一闪而逝。
“你现在偷亲我算是什么意思?”
她很生气的问道,纤细的小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表情奶凶奶凶的。
他不疾不徐的拂开了她的手,轻笑了一声,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的红唇,“就那个意思,我刚才的提议,就当你答应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你刚才的沉默代表默认。”
“我认你个头!”
听着她这气急败坏的声音,傅觉深却是宛如得逞后的老狐狸一样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来。
“不仅我的头,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你都认了都可以。”
夏妤晚听得脸上一阵臊红,咬着牙的跺了跺脚,“神经病啊!我看你真的该去看看脑科。”
说完,她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脚还没有迈开就被傅觉深握住了手腕,薄唇上扬,显然因为成功的逗到了她所以心情不错。
“去哪里?”
“厕所,傅总要一路吗?”
夏妤晚甩开了他的手,身姿窈窕的走了出去,波浪似的长发在脑后微晃着,映衬着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
他看得一脸兴趣,无声的笑了出来。
母老虎其实也是纸老虎,他只是随便逗弄一下就戳破了她的伪装。
她一离开,傅觉深也停下了进食的,他其实也不饿可以等着她回来再继续吃。
视线扫了一眼这个包间,最后看到了夏妤晚放在椅子上的包。
杏色的外表,角落都起毛了……她还背着,傅觉深用手机拍下了包包上的标志,心想着回去下载一个购物软件。
他平时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衣食住行都有专人打理,也不需要购物。
但是看到夏妤晚的包旧成这样还在继续背时,傅觉深的心底泛起层层的涟漪。
她明明值得更好的。
过了两三分钟了还不见夏妤晚回来,傅觉深无聊的拿起了她放在桌面上的耳环打量。
这耳环……好熟悉!
他突然想起了刚才被夏妤晚删掉的照片。
对!
是苏语馨的。
怎么会在晚晚手上?
难道是她羡慕别人戴了好看,所以也想要买一对?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傅觉深又一次掏出了手机,打开了备忘录在购物清单上增添了“耳环”两个字。
怕夏妤晚回来看到自己动了她的东西而生气,忙将耳环放回了原处。
他刚放回去,夏妤晚的身影正好出现在了门口,那张云蒸雾缭的绯红小脸上还有些粉色的红晕,眸子深沉。
她走了过来,突然面色很是严肃的道:“我要走了,四太太梁珍珍——死了。”
“什么!”
傅觉深也惊讶了一会,他去过夜家,见过四太太梁珍珍。
年纪轻轻、看上去身体也是健康无恙,怎么会突然死了?
“是自杀的。”
夏妤晚轻声解释,刚才靳枫突然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早上接到夜家的消息,梁珍珍吃了安眠药死了。
他们的原计划泡汤。
话音落下,她快速的拿起了包,转身离开,“傅总,您慢慢吃,我先走了。谢谢你的午餐,告辞,再也别见面了。”
她当真大步的离开了包间,背影决绝气得傅觉深一拳砸在了桌面上,眼眶赤红。
桌面上的碗筷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发出一阵嘈杂的噪音来。
夏妤晚,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这声音很快便惊动了外面的人,餐厅经理还以为是贵客哪里不太满意,忙走上来一看。
包间里的那位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只剩下一位。
他很快的便反应了过来,这肯定是小情侣吵架了。
这种事情在西餐厅并不少见,虽然两个人来吃西餐看似是浪漫的事情,但是过程中也很可能会闹掰或者分手。
他只得安慰傅觉深不要爱太在意,女人就是一种爱生气的生物,多哄哄就好了。
这人实在是烦躁。
傅觉深并没有回应他的经验之谈,面无表情的强行切断了他吧啦吧啦的输出。
“买单吧。”
“啊?是。”
可惜了,甜品还没出呢。
这边宣布了买单,门外候着的洗碗阿姨也推着小推车走了进来,准备收拾桌面上的碗盘。
她看上去已经五六十岁的模样,白发苍苍,身材有些发福走样,可那张脸傅觉深就是化成灰了他也能认出来。
这是童年照顾过他,给他递过一把伞的女佣——李嫂。
当年出了那事以后他便和爷爷一起回到了傅宅,那个女人是在半年后才搬走的。
一次通电话。
他提及李嫂时,那个女人和她说的是李嫂家里出了一点事情所以辞职了,她给了她一笔钱送李嫂回了老家。
傅觉深当时还太小,不太记得李嫂的老家是哪里人了,但是很肯定不是A市。
她怎么会在这里做洗碗工?
那么大一堆的碗,她都这把年纪了,还做这么辛苦的活,看得他鼻头一酸。
李嫂似乎还没有认出他来,敬业的收拾着桌面上的碗筷。
许是年纪大了手脚有些不太灵活,她刚端起一个装龙虾的盘子时突然手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