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在农村还不流行打工,但也有出去的早的,过年时,都是风风光光回来,看着可光鲜了。
“也没个熟人带你出去,我怎么放心。本来想叫你到镇上学点手艺,你又不肯露面,非要跟着我在家里。”
阿梨摸摸鼻子,说来说去,还是因为自卑。
如果不是因为自卑,因为自卑,只上了初一就不辍学了,因为自卑,哪也不敢去,只敢躲在家里,帮衬家里干一些简单的农活。
“ 妈,我去打猪草了。” 提起原主,阿梨不知要如何接话,只好拿了镰刀要去田野里割猪草。
家里的两头猪,是家里现在唯一大的经济来源,当然得好吃好喝的侍侯着。
从家里出来,她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初来乍到的她,面临着三件事情。
第一件,当然是让老太太打消嫁人的念头,第二件事,就是她的亲生父亲要回来了,要如何相处,这是个问题。最后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她要怎么生存下去。
靠每天打猪草这肯定不可能的。
一只猪,从小猪仔到成为成年猪,最少也要半年的时间, 半年的时间里,猪要继续养,但肯定还要从别的地方弄钱才行。
算了,先去田野里转转,说不定有什么惊喜呢。
她最先去的地方是自家菜地,菜地里一些黄叶子什么的,可以摘回家喂猪,然后就在边上拔一些猪草。
她蹲下身子,拔着猪草,心里却想着之前想的那件事,难不成,她来到这里之后,老天真的给了她某种特异功能,想什么来什么,不行,她得再试试。
第17章 拆台
对于这件事,阿梨觉得还是有必要想清楚,如果老天真的给了她某项特异功能,结果她却不知道,这多可惜。
闭上眼,很认真的想着一会想实现的愿望:“拔草时,让我捡到一块钱。”
这个愿望这么简单,要实现的话,应该不是很难吧。
说完,就开始动作。
她干活的速度不慢,当她拔完满满一竹篓时,还是没有捡到钱。
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刚刚弄到鱼,只是个意外,和她的意念根本没有关系。
背起篓子就要回家,路过一处山脚下时,一只狗正对着一个年轻人不停
的吠着,年轻人站在原地不动,只是和那只狗对视着,身子慢慢的要下蹲,大概是想抓地上的石子。
阿梨看了一眼,就发现,那不是他们村的狗,看样子是一只疯狗。
如果让疯狗咬上了一口,可是要得疯狗病的。
疯狗之所以叫疯狗,当然是它已经没有一点狗性,不管是看到人也好,看到其它活物也好,都想冲上去疯咬一阵才行。
疯狗看到阿梨背着一个篓子过来,不再对着那个年轻人狂吠了,调转狗头,对上阿梨。
呲牙咧嘴,凶相露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阿梨冲过来。
阿梨面对这样一条没有狗性的狗,心里当然是慌的。
靠,初来乍到,就遇到这么一条疯狗,还能不能好好玩了。
阿梨直愣愣的看着向自己跑过来的疯狗,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只是看了那疯狗一眼,那疯狗正好也瞅了她一眼。
下一秒,只见它掉头就跑,朝深山里去。
阿梨:“……”
这狗到底疯没疯,难不成自己看错了,这狗压根没疯,是一只普通的狗。
不管正常还是疯狗,为什么看到自己反而跑了呢。
年轻人正要进攻,谁曾想那只疯狗看清对面女人的真面目后,不再发疯,反倒像条正常狗一般逃走了。
所以,那到底是一只疯狗还是一只正常狗?
贺知舟抬头看去,正好对上阿梨的双眼,乍一看过去,姑娘长得并不是很养眼,不过他不是个看脸之人。
只是轻笑道:“那狗是你家的吗?一看到你撒腿就跑了,我还以为是条疯狗呢。”
如果不是它会怕人,怎么看都像是一只疯狗。
“不是,大概是看我长得丑,给吓跑了吧。”阿梨放下篓子,认真的打量起眼前的男子。
说实话,男子生得比一般的乡下汉子要高,大概有一米八左右这样,身子笔直,头发又是典型的寸头,看着像是部队的兵哥哥。
男子噗哧一声笑出声:“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人长得丑有这样的作用?”
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这是乐观还是自卑到了骨子里。
阿梨看着他的笑容,觉得很阳光,很坦诚那种,也跟着勾了勾唇:“要不然我也找不到它突然离开的理由。”
“好像也说得过去,人都说狗眼会看人,的确不错。”贺知舟点点头:“刚刚那条狗眼神不错。”
阿梨:“……”
撇了一眼对方,原以为是个好人,没想到是个不会说话的:“是呀,比某些人的眼神好。”
阿梨背起篓子要回家。
贺知舟追上去:“这位姑娘,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看你为人挺乐观的,与你开个玩笑,你不要介意。我想问一下,这里离白河村有多远?”
阿梨停下脚步:“白河村?”
“对,我送点东西到白河村,不确定是不是这里?”
“这里就是白河村,不过,你要找谁呀。”
“我找白四财。”贺知舟跟着阿梨的步子:“ 他是我们班长的老班长,我们班长让我给他捎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