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出了门，用饭店的电话往家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她神气十足，说她们被人欺负了，对方不让她们离开什么的，让家里人赶快过来。
包里里，代老师看着妍妍，眼神温柔：“妍妍，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还记得吗？”
代妍点头又把事情复述了一遍：“爸，我没有对她们动手，更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您相信我吗？”代妍眼里升出希望的光。
代老师肯定的点头：“我相信你，你说没有就肯定没有，你一直是爸的好孩子。”
代妍眼里有着泪光，爸爸相信她，她好开心。
没多会，来了一对夫妇。
男的代老师认识，学校的一个领导，官职不大，不过平时在学校挺威风的。女的不是学校老师，是别的单位的。
一家四口威风凛凛的过来。
莹莹指着代老师父女：“爸，就是他们欺负我跟奶奶。”
对方姓程，看着代老师轻笑一声：“接到我妈的电话，我还当是什么人呢，原来是你们。”
“儿子，他女儿有病他不承认，非说我和莹莹打了她女儿，要让我们道歉，如果不道歉，就不让我们走。儿子，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成为学校老师，简直败坏师德，应该跟校长提议把他调走或者开除，让他有更多的时间陪陪他们的 女儿。”
老太太在儿子儿媳到来这一刻，气势完全不一样。
“代老师。”程主任推了推镜框：“我想问问，你有什么权利不让我妈和我女儿离开。大家同是一个学校的老师，你能这么做吗？又是谁给你的权利。你女儿如果有病，就尽早带她去看病，可不是满世界乱跑，回头还要别人给她道歉，没这样的说法。”
程主任一出声就是一嘴的官腔。
“程主任。”代老师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这件事真要说起来，是阿姨她们不对在先的。所以我的要求是，如果阿姨一定要我道歉，当然要阿姨先道歉，这个要求不过份吧。”
“我不认为这件事我女儿有我婆婆有什么错。代老师，你女儿有病这是事实，不止是我们知道，住在一个家属院的人都清楚。我女儿还好，把你女儿有病这个事实说出来，这有什么错。”
“你女儿有病是真，总不能不让别人说是不是。如果你真不想让别人说，就不要带她出来。”
叶西北听不下去：“代妍才没有病，她已经好了，是你们有病。”
叶婆婆按住叶西北：“西北，你少说两句，这里有大人呢。”
“你们大人就一直拿代妍的病说事，代妍已经没事了。你们每提一次，代妍就会伤心一次，你们想过代妍的感受吗？”
在叶西北眼里，代妍就是她的妹妹，什么病都没有。
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人说代妍的坏话。
“爸，就是他撞我了，我现在身上还疼呢。”莹莹指着叶西北：“就是他。”
“就是你小子撞了我女儿是吧。”程主任的妻子看着叶西北：“你那么大个子欺负一个小女生，这就是你的本事。”
“是她们先欺负代妍在先的。”叶西北才不怕他们：“你们还一个家属院的呢，我看连陌生人都不如。”
“小小年纪不学好，长大了还得了。你必须给妍妍道歉，要不然今天大家都别走了。”程夫人瞪着叶西北，他长得这么胖，那么大个子去撞莹莹，无法无天了。
胡老站起来：“本来是一件小事，怎么着，现在要把它当作一件大事来处理是不是。”
“你是什么人？如果是一个外人，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看你一把年纪了，想来也不想参与到这些小事当中。”程主任是真不认识胡老。
胡老这人他是清楚的，但胡老本人，他没有见过。
“代妍是我徒弟，我也不算是外人。”胡老站起来：“我认为，这件事既然是小孩子自己的事情，就该让小朋友自己来处理。”
“妍妍，西北，还有你女儿，都出来吧，我有几个问题要问问你们。”
叶西北与妍妍站出来。
“你也过来吧。”胡老对着莹莹招了招手。
莹莹看着自己的爸爸妈妈，一脸的不想过去。
“老人家，你有什么话就问。”程主任不想在这么多人跟前让自己形象受损：“这种事情，得大人来解决，小朋友自己是解决不了 的。”
“你急什么，我就问几个问题。”胡老轻轻看了对方一眼：“不过来也行，我问你，妍妍以前与你认识吗？”
莹莹点头：“当然认识，她就是个怪物，大家都到了上学的年纪，她还不会开口说话，有时我们笑话她，她还会对我们大喊大叫，我奶奶经常告诉我，要离她远点，绝对不可以跟她玩。”
老太太撇了撇嘴，本来就是那么回事，她又没教错。
胡老颔首，又看向妍妍：“妍妍，她说你是怪物，你会生气吗？”
代妍摇头：“爷爷，我知道我自己有病，所以别人说我什么我都不会生气，以前不会说话，不知如何反驳，所以就通过大喊大叫来反驳。”
代妍想到以前的自己，行为确实有些怪。
“那是以前。”胡老又看向莹莹：“ 在刚刚，代妍有对你们大喊大叫，或者做出什么不礼貌的行为吗？小孩子是不能撒谎的哟，不然半夜睡着了鼻子会长长，变成长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