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喻抱着她走进厨房,在冰箱里拿了个冰袋,让她放在眼睛上敷着,又穿着自己那身高定西装忙前忙后。
给温塘拿了之前做好的果汁,又为了哄人,多拿出几包她爱吃的薯片。将这些东西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将不远处的纸巾和湿巾都拿近了些,做完这些秦喻才又坐回温塘身边。
低下头亲了亲哭的有些干涩的唇瓣,讨好的开口,
“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逗你的,我一开始确实因为你没告诉我生气,但是听见你解释之后我就已经不生气了。”
温塘转过眼神,不相信的看着他,“那你刚才还那样说。”
说我们感情淡了......
秦喻心疼的抱住她,“假的,其实我就是想听你对我撒撒娇而已。”
温塘嗓子眼里还有没缓过来的哭腔,“你以后不要那样说好不好。”
“好。”
秦喻上班快要迟到,把温塘哄开心了才匆匆离开,临走前还嘱咐温塘中午回来他给她做饭。
温塘在阳台上看着他的车离开才又坐回沙发上。
想起秦喻说的话,噔噔瞪跑到卫生间,担心地看着自己的眼睛。
一瞬间忽然反应过来,领证是明天上午领,到那时候眼睛早就消肿了。
“臭秦喻!又骗我!”
正在等红绿灯的秦喻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尖,又扫了眼屏幕上的天气,
也不冷啊?
手机铃声响起,上面显示着隐私号码,秦喻眉头微挑,随手摁了接通键。
接通后两边都没有说话,秦喻很有耐心的等着对方开口,双手随意地把着方向盘。
最后还是对方先耐不住性子。
“秦喻。”
有些熟悉的声线。
“嗯,是我,有事?”
杨婉华被他无所谓他态度激怒,她最烦的就是他这种波澜不惊的样子。
和当年那个讨厌的女人一模一样!
“我是没有事,就是不知道等开庭之后你们会不会有事。”
秦喻眼神一暗,顺着她的话继续说,
“杨女士,你想多了吧,我们有什么可以担心的,无论哪方面我都赢了不是吗?”
不知道是哪句话激怒了杨婉华,对面的她情绪激动起来,
“就凭你?二十年前都没斗过我,二十年后你就可以了?你做梦!”
秦喻捕捉到其中关键信息,不动声色地继续与她周旋,
“我怎么不可以,给你保命的人不早就下了地狱?那我现在有什么好怕的。”
车子驶进公司里的地下车库,秦喻解下安全带,靠在座椅背上。
“哼!下地狱?那是他不是我,况且,你以为给我保命的就他一个吗?当年想害你爸爸的人可不止他一个!”
“滴--”
杨婉华掐断了电话,秦喻沉着脸打开手机,给林助理发过去一条消息。
【查一下当年我爸的竞争对手,重点查当时存在感不高但现在能够排得上号的。】
这边的秦喻借着套来的信息搜查着杨婉华的背后靠山,而这边的杨婉华却在肆无忌惮地发脾气。
房间里的瓷器摆件都被砸的四分五裂,昂贵的地毯上面处处都是瓷器碎渣。
站在一旁的女佣一个大气都不敢喘,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心里默念不要朝自己身上撒气。
好像......破灭了捏。
因为下一秒就听见那个令人心悸的声音,
“你。过来。”
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什么起伏,但只有这座别墅里的女佣知道,这个女人有多么的疯癫。
小女佣战战兢兢走到杨婉华面前,
“您...您有什么吩......”
“啪!”
话还没有说完,小女佣的脸上就硬生生挨了响亮的一巴掌。
女佣在惯性的作用下偏过头,手指颤抖着,想摸又不敢摸。
因为伸手摸或者躲会遭受更严重的毒打。
可惜杨婉华好像依然不解气,扬起手想再打一巴掌。
女佣紧张的闭上眼睛,可是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那个巴掌的到来。
小心翼翼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就看见自家先生站在那女人身边,手指钳住她的手腕。
“你先下去吧。”
面前的中年男子朝女佣抬抬下巴,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女佣如释重负地离开这间房间,走到楼梯口摸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回头望了一眼被关上的门,心里忍不住狠狠吐槽,
“真的是要命了,自从先生将这个女人接回来之后,这个家里就没有安宁过。”
最后嫌恶的朝那个房间投了一个白眼,逃也似的离开了。
房间里的杨婉华不知道女佣心中所想,也不屑知道她们怎么想。
甩开手腕上的那只手,揉着自己被攥痛的手腕,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来人。
“杨婉华,你别太过分,做事情有个度,我这里的女佣不是用来给你撒气的。”
段成泽压着心中的不耐烦,警告着她。
杨婉华毫不在意地转身,轻蔑地盯着他,嗤笑出声,
“段成泽,你别装的像个好人一样,你什么货色谁不清楚,不要试图在我面前树立你的威严。”
这段话逼得段成泽脸色发青,还想开口反驳,下一秒就被杨婉华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