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出来植物身上的露珠还没有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他们赶着牛往山上走, 昨天的地方附近的草被牛啃的差不多, 今天再啃下去，这块地会伤了元气，往后几年长不出好草。
按照花婆婆说的, 巫漾赶着牛群往前面走了十几米远停下来，这个位置差不多。
她按照昨天教的把牛钉在这一片位置，古倾词在另外一边学她的样子拿起石头砸。
动作颤颤巍巍, 巫漾好怕她砸到自己的脚上，她喊起来，“你先用脚踩进去一半再砸。”
“好。”古倾词“啪嗒”一下扔掉手里的大石头, 双手得到解放, 用力把铁棒插到土里，站起来用脚踩下去三分之一。
看古倾词又要搬起石头，巫漾大喊：“行了，你放着我来。”
她这边的牛钉好, 跑过去拿过地上的石头, 对着铁棒上面连续砸下去，砸进土里, 她拿石头压住, 拍拍手上的灰, “好了，我们回去吧。”
大早上即使有太阳，露水依旧很重, 两人上山、下山, 裤腿被打湿一大半, 回到家换上干爽的裤子，开着电动车去镇上。
相比于昨天，两人熟练了不少，很快送完订单，前往小卖铺摆摊。
理发师鬼说的没错，大波□□生就是神界派来的，他们刚摆好摊子女人过来了。
穿着和昨天一样，连说话时中英混合的方式都没有变。
女人对他们的牛奶各种挑刺，不是掺水就是快过期了。
一些本来要买牛奶的客人听了这些话，都不敢买，从摊子前离开。
眼看着人都走了，古倾词拧开一瓶牛奶，自己喝了一口，“我们没有作假，不信，我喝给你看。”
这样一来卷发女生更有要说的，“看吧，看吧，我一说你就急眼了，心虚了吧。”
再好的脾气接二连三遇到胡搅蛮缠的也会生气，古倾词拧上盖子看着眼前人，她第一次打架想着要从什么地方下手。
要不是巫漾提前知道这女的是神界派来的，不然她一定在对方说第二句话之前好好问问她吃鱼是不是特别厉害，怎么这么会挑刺。
眼看着古倾词要进行人生的一次手指关节活动，她上去拉下来，问卷发女，“你的意思是要我们证明牛奶是真的从牛身上产下来的就行，对吧？”
卷发女表情有些迟疑，最终还是点下了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行，你等着吧。”巫漾转过身跟古倾词交代几句，自己离开摊子。
她要去前面的山坡拉牛，从昨天知道这女的是派来故意刁难她的，提前想好了对策，今早专门把产奶的母牛牵过来，放在山坡上吃草。
她过去时山坡上围着一群人，走近一听他们在讨论山坡上的牛。
“哎，这牛真神嘞，没有拴住，它怎么就在这一块吃草。”
“饿了知道吃草，晒了知道乘凉，渴了知道喝水，这牛真不错。”
“周围这么多虫子，怎么都不去叮牛？”
不是牛有多乖，是周围有鬼魂围成一圈，不让牛乱跑，牛稍微多走出来一点，鬼魂张开血盆大嘴把牛吓唬回去。
人们还在夸牛有灵性，它嚎叫一声，大致意思是：“一群鬼围着你，你不晕就是好的了，还敢乱跑。”
看他们讨论的热烈，巫漾趁机打广告，“大爷们，我家牛是很有灵性，最近还产奶，你们可以尝尝，连牛奶都是不一样的。”
“你小丫头可真会忽悠人。”大爷中有人对此半信半疑，“当真是这样？”
巫漾上前取下缠在牛脖子上的缰绳，她牵着走过去，“我就在前面卖牛奶，一瓶六元，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你们可以来试试。”
话到这里就够了，她不多说牵着牛回去，来到摊子前，牛乖乖地停下来。
那一群大爷也跟着她过来。
“美女看着，我给你看这牛奶是怎么下来的。”巫漾拿来电动车厢里的牛奶桶蹲下，两只手交换着按摩等会儿好挤一点。
按摩几下，她双手交换着挤压，牛奶“嚓嚓嚓”地射进桶里，挤了一杯的量，她拿起来用筛子过滤到牛奶瓶子里。
“牛奶就是这样下来的，你要是不相信就买这一瓶吧。”她把牛奶瓶递给卷发女。
跟来的大爷听到她说的这话都大笑起来，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
“我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不知道牛奶怎么出来的。”
“这现在做生意难啊，不但卖东西还要现场表演牛奶怎么挤下来。”
“说的对，这幸好牛在这里，不在是不是还要带回家看看。”
被这样一说卷发女知道自己是专门做任务的，脸还是控制不住地发烫，比新鲜挤出来的牛奶还要热一些。
“大爷，你们要不要几个人买一瓶尝尝，觉得好喝再买。”巫漾给几位大爷推销牛奶，“要是觉得有问题，我可以现场挤牛奶。”
大爷们看了一眼卷发女，摆摆手说：“不用挤，我们知道牛奶是怎么来的，你就先来一瓶。”
被无辜cue到的卷发女生：“怎么买个牛奶还带嘲笑的？”
“好。”巫漾将牛奶拧开递过去。
几个大爷拿着牛奶瓶，一人尝了一口，他们平时喝的牛奶都是儿女们买来整箱的，这瓶子的还真比箱子里的甜，味道也更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