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叔是爸以前的下属,退伍后就在这边生活了。”
“……我要吃这个!”邱萱指着一道鸡蛋炒卷心菜,眸子里柔光点点。
“小三子你很久没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头发有些灰白的中年女人从后厨出来。
“刘婶。”孙择良浅浅一笑,“生意还行?”
“街坊邻居照顾着呗。”刘婶在围裙上擦擦手,打量眼邱萱,对孙择良到笑到:“挺好,这闺女看着就挺好!”
“刘婶您好。”邱萱迎上刘婶的目光,大方地同她打招呼。
又有客人进来,刘婶去忙活,路叔很快将两人点的饭菜上齐。
“吃点这个。”孙择良夹一筷子凉拌黄瓜放到邱萱的菜碟里,“你有什么不吃的吗?”
“苦瓜,香菜……”邱萱慢条斯理地嚼着卷心菜,“炒熟的苦瓜不讨厌。”
孙择良神色如常,只是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
“你呢?”邱萱低着头反问。这样子带着居家气息的他,会让自己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不吃青椒。”喜欢吃芹菜炒肉丝,孙择良又盛半碗粥给她,终是没有把后半句说出来。
这一顿饭吃了很久,回到盛世易居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回来时打了一路瞌睡的人,进客厅后踩到了玩具零件上差点摔倒。
“姓孙的!”邱萱有些生气,“你看你把家里弄的!差点把我绊倒,我现在是孕妇,摔到小东西怎么办!”
随后进来的孙择良被吼的有些懵,片刻,他又嗤嗤的笑起来。
邱萱,你还是很在意这个小东西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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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的中午,孙择良突然说他父母和三胞胎后天要回来,想和邱萱的家里人见一面。
“你家里人……”卧室门口,邱萱拉住了孙择良的衣角。
邱萱虽然心大还不着调,但她知道门第在婚姻里的重要性,孙家和她家……
“毕竟扯了证,该有的礼不能少,三胞胎只是正好来这边参加附中的选拔考试,别担心。”孙择良抬手揉她的头发,小心地隐藏着语气里的宠溺,“我去拿点药来你帮我擦擦后背。”他咧嘴:“老孙头还真下得去手……”
每次挨打,没有十天半个月他身上的淤青就不见缓,只是这次他突然想擦药了。
片刻,孙择良拿来药膏塞给邱萱后就趴到了床上,留邱萱手里拿着一支药膏呆滞地站在床边。
邱萱迟迟没动静,孙择良把脸扭过来看着她,“不还要午睡吗?赶紧帮我擦点药你好睡觉。”
“……哦。”邱萱觉的自己的舌头已经打结了,她想,孙择良肯定是故意的!
皮肤白皙的男人有着精瘦却宽厚的脊背,那些被皮带抽出来的淤青正泛着紫红色,狰狞地趴在他背上,肩胛骨附近犹为多。
“你平时有锻炼吗?”邱萱把药膏挤到棉签上,再一点点涂抹在那些伤上。
她原本想问的是“你爷爷以前常打你吗”,可看着眼前的好身材,她的话就硬生生转了个弯,这个男人耶,186公分的身高,70公斤的体重,精瘦精瘦的还很有型,啧啧。
这是他第一次赤/裸着上身在她眼前出现,除了,除了制造小东西的那天晚上,那时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根本没注意过这些。
“我经常游泳。”孙择良的脸埋在枕头上,声音沉闷,药膏擦到背上凉凉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好像有一根羽毛在他心尖上拂动。
“你游泳啊?”邱萱努力找着话题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现在妊娠两个月,内分泌紊乱,简直不能有一丁点的诱惑……
“嘶……”孙择良咧嘴,反手碰碰跪坐在身边的人:“你轻点,疼。”
“哎。”邱萱叫他一声,换掉一根棉签,声音微微颤抖,问:“你手术的刀口呢?”
趴在床上的男人蓦地翻身身坐起来,一双幽深的黑瞳紧紧地盯着她:“你一直不答应和我结婚不是因为……而是因为觉得我少了一颗肾吗?”他最终还是说不出来省略掉的那些话。
“不是……”
“我没有手术!”他打断她,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激动不已,“我和那人的儿子同父异母,匹配最后是不成功的邱萱!”
“不是你唔……”
第二次,在两人意识都清醒的时候,他第二次强势地吻她,不由分说。
让人疲倦的夏日午后,满身药膏味的男人却越来越兴奋。
他亲吻着她温软的唇,浅尝辄止可不够,他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不停地在她身上游走,掠起一路的火花。
“你……比……不能……”邱萱想推开他,前三个月是危险期,不能那个。
可他却放肆地点燃她身上的每一处易燃点,甚至毫无顾忌。
窗帘为了遮阳早已合上,将女人压到身下后,男人含糊不清地说,别担心,我有分寸……
邱萱没想到,他所谓的有分寸就是不让他的头号兄弟上阵,提枪上马却不能使枪,孙先生,真对不起啊……
“不然……我帮你?”邱萱把脸埋在枕头上哼唧着问,鬼知道她的脸红成了什么样子,鬼知道上面五个字耗费了她多大的勇气!
邱萱看过的一些小说里不是没有描写过这种情况,如果有必要,她可以……可以用手帮他……
“不用。”身边的男人长长地呼一口气,转头看她,声音隐忍中含着笑意,“你去次卧睡吧,我一会儿把这里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