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落霞镇一剑杀了盘出, 就已经引起了血爻宗大祭司的注意,我也知道了你来了。他们怕你武功太好, 杀不了你, 查到我和你曾经交好,于是做了一场戏引你入局。”祖磷给她说道。
停顿了会,祖磷接着说, “涉笼寨这些年是夹缝中求存, 我们势单力薄, 我不想仰人鼻息,和血爻宗合作,虽说是与虎谋皮,却也是值得一试,事成后,涉笼寨便是这南疆众寨之主。”
“磷姨,我要是执意不肯和血爻宗合作,你怎么保我?”魏清宁嗤笑一声依着后面木栅栏半坐着。
祖磷脸色微变有些急切道:“小宁儿,血爻宗实力深不可测,你师父和许清歌风自白都曾去过,都没能诛灭他们,还险些配上了许清歌一条命。”
魏清宁一下坐了起来,“师父也来过这里?”
“你师父就是在这里出去的,他也是涉笼寨的人,要是他还在,也会理解我的。那年许清歌和风自白一起来南疆,他们是受金浮楼楼主所托,前来对付血爻宗。”
“出师不利后,许清歌被风自白带着来到了涉笼寨养伤,他对许清歌一见钟情,他那样潇洒不羁万事不放心上的人,居然也答应陪他们去一趟血爻宗。”
“后面他们联手杀了血爻宗的宗主,血爻宗暂时销声匿迹。他们也受了伤,特别是许清歌,重伤不醒,他急坏了,不管不顾的带着许清歌离开了南疆,发誓要救她。”
祖磷说起过去的事情,神情有些说不出的落寞,说完,有些没回过神地待在原地神游。
魏清宁一下明白了过来,原来她师娘的伤是在这里伤的,一切的因都起源在血爻宗。
“血爻宗几经扑灭,就像是有团火种,无论如何都会再次萌发化作燎原之势,小宁儿,住手吧。”祖磷回过神来劝她道。
魏清宁摇摇头笑道:“我更加不会罢手了,要不是他们,师父也不会死,师父和师娘也会在天山好好的生活着。”
“师娘......”祖磷苦涩地笑着。
既然劝不动她,祖磷也准备离开。
祖磷走了几步背对着她道:“小宁儿,我不想将来命归九泉后,愧对你师父,你真要这样做?”
“是。”她斩钉截铁道。
祖磷不再多说往前走去,身影渐渐看不见。
“也不知道我爹在哪里去了,要是我爹来了,一定杀光他们!”暮千云丧气地蹲在地上画圈圈。
芦笙也叹气地蹲在她旁边画叉叉,“我平日里该努力一点的,要是真的做到了爷爷口中的境界,我都不怕天下任何毒!和阿宁姐姐一定杀得他们哭爹喊娘的哼!”
魏清宁看着两人笑了起来,“别丧着脸了,能站起来吗?”
芦笙一脸无奈,“我——哎!我怎么可以站起来!”
魏清宁感叹一句长剑幸好还在,多亏了他们掉以轻心。
长剑剑锋一掠,栅栏口的人尽数毙命。
“这这这怎么回事啊!”芦笙一脸不可思议。
王如鸢轻声笑着,“是我给你们喝的水里面都放了东西,遏制了那股霸道的毒性,这会儿我的药效生效了,那些毒素也清得七七八八了。”
“我鸢姐姐那可是医道的天才,丝毫不逊色于曾经医术闻名天下的祈夜澜!”魏清宁骄傲地说着。
王如鸢被她这一夸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轻轻一点她的脑袋,“阿宁尽会胡说,哪里有这样厉害,我们先走,一路上毒素会慢慢瓦解的。”
“不是,你们既然知道有毒,干嘛还喝啊,魏楼主那么强,一剑杀了他们就是啊。”暮千云一脸纳闷。
魏清宁和王如鸢相视一眼她笑道:“我和鸢姐姐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毒没毒,这些也都是居安的猜测,不过鸢姐姐的那个药,很强,有毒灭毒,没毒对人无害,我就说鸢姐姐非常......”
她还没夸完,王如鸢已经听不下去,抓着她先往前面跑到前面去了,余下的三人面面相觑,也没命地跟着跑。
之前的一剑破了大阵,不少的巫师蛊师都元气大伤,这会儿寨子里都没多少人守着,他们顺利地来到了洞口的位置,没想到那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率南!”暮千云吓了一大跳。
率南往后面的洞口看了眼,“我猜到你们要走,肯定会从这里离开。”
暮千云有些生气道:“你一直跟着我们?”
率南也不否认,“是,自你们杀了守卫,我就知道了。”
“你怎么不和那个独眼龙说啊?”暮千云叉着腰气呼呼道。
率南眉头微皱,“不要这样说义父。”
“你疯了吧你,他把你打成那样你还替他说话,他就是个大魔头,我早晚让我爹我外公杀了他!你让开!”暮千云没好气要推开他,没有推动,她越加生气了。
率南静静地看着她,“我不会和义父说,但我也不会让你杀了义父,没有义父我早就死了,千云,你走吧。”
暮千云也没再说话,催促着魏清宁赶快离开。
“率南,莫却他不是好人,你要是愿意,我会和阿爹说,保住你的,你还是我的率南哥哥。”暮千云语气已经缓和了很多。
率南攥紧了手没有开口。
暮千云笑了声有些感慨道:“率南哥哥,我知道我爹在寨子里有你特别关照,独眼龙都没怎么为难他,可是你再这样,我们早晚都会是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