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怒不可谒,出剑过去。
他这二十年闭关修炼,也没闲着。
计异天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抢过身侧一个教内弟子的大刀,开始和云归对战起来。
两大高手对敌,两方的弟子都退避的远远的。
那内功爆发起来,碗口粗的树干都被打的斑驳不堪,有一棵树已经轰然倒下,激起灰尘滚滚。
“云老先生的剑法好精妙啊。”魏清宁暗暗赞叹着。
祖磷低声道:“要是风自白还活着,他现在的剑法怕是比这位云归还要强,毕竟那会儿他不过二十的年纪,就已经达到了这样的境界。”
这话说的魏清宁吃惊地看着祖磷。
二十岁的年纪就已经是达到了现在云归的水平,那天赋太可怕了,哪怕是师父说她天赋很好,她要做到也有点难吧。
她不过出神一会儿,那里已经角逐出胜负了。
云归的白色广袖长袍被计异天的大刀搅得不成样子,嘴角隐隐有血水渗出,染红了那花白的胡子。
对面的计异天则是毫发无伤,他纵声大笑着,“老不死的,你不行了!快些滚开!”
“教主,不去寻那个娘们了?”何乱秋问着。
计异天回头看了眼苍茫的林海,冷笑着道:“在这里布置机关的人是有点子本事的,今夜又多了咬着不放的一群狗,就先让那娘们多活几天,走!”
“拦住!!!”云出再也忍不住。
没曾想云归抬手制止了,他刚要开口一大口血喷了出来,踉跄地后退着,“别追了,现在的计异天远远胜过那时候的计异非,江湖又要大乱了,你我不是对手,还是修书金浮楼的好。”
云出约莫四旬的样子,听了这话重重叹息咬牙道:“真是可恨得紧!都怪儿子无用,天赋一般继承不了父亲的绝学!还要父亲这般年纪出来应战!”
“天赋......呵呵呵,要是那人还活着就好了。”云归气色灰败,喃喃自语着。
云出又看了看黑夜中的林海,“爹,他们说有人进去了?是谁?我记得这里住的是孙机。”
“为父也不知啊,天快亮了,还是先回去再作打算。”云归由着云出搀扶着带着垂头丧气的一帮弟子离开了。
“小宁,依你看,云归的剑法如何?”祖磷问着。
魏清宁认真地道:“很好,就是有些不足,还有老先生年纪大了,自然比不得盛年的计异天。”
“要是你和云归交手呢?”祖磷追问着。
魏清宁啊了一声憨憨笑着,“我的剑法应该可以交手一阵,但是我内功不深厚,对付不了多长时间的。”
祖磷若有所思了会,摸摸魏清宁的脑袋,带着她跳下来。
“你们回来了。”王如鸢迎了上来。
魏清宁忙道:“鸢姐姐你还病着呢。”
“我没事了的,不过是发热而已,我还担心你们。”王如鸢的神情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云归这么大年纪还出来啊,这云重门是到头了。”孙机嘿嘿笑着又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
孙机喝了口茶接着说,“现在这江湖,各门各派后来者好像都不咋地,连金浮楼也一样。”
“孙叔,你这不对吧,你嘲讽我干嘛!亏得我这些年一直挂怀你。”苏泽渊有些委屈地环抱着手臂哼着道。
孙机咳嗽一声,说实在的他不是故意的。
毕竟小时候苏泽渊这小子还是蛮可爱的,也会帮着去缠着祈夜澜,那会儿还说过要带着他去江陵吃千张扣肉的。
“没说你没说你,你现在不是跟着这臭丫头学剑法,这臭丫头说真的,剑法太绝了,要是没有我操纵着木鸢,她啊也能脱困。”孙机摸着小山羊胡子笑嘻嘻说着。
半晌孙机又说着,“我说的还是太绝对了,这后来者,臭丫头绝对算一个,臭丫头还没双十年华就这样出色,将来啊必然名扬天下,臭丫头你哪门哪派的?”
“我无门无派。”魏清宁不想编排了。
孙机茶水险些喷出来。
自学成才啊?难不成有一个风自白?
魏清宁已经习惯这样的反应了,她没去管惊讶的孙机,这一夜多波折,这会儿终于想起了那个鲁班盒的事情。
“鲁班盒?”孙机摸着山羊胡子微微点着头。
听完魏清宁的描述,他神定气闲道:“拿来吧。”
“我们放在了来江陵的碧瓦镇,明天就去取。”魏清宁说着。
孙机摆摆手,“拿来再说,这一晚上累死了,老子睡觉去了。”
眼看着天要亮了,他们也准备再去睡一觉。
魏清宁正要和王如鸢回去休息,注意到祖磷心事重重的模样,她走了过去,“磷姨,你怎么了?”
第40章
上林原林多茂盛,现在的深秋,夜里尤其凉。
明明很困,魏清宁还是有些睡不着,前面她看到磷姨那个样子,想问她是不是有烦心事,要是有的话,她肯定会帮忙处理的,可是磷姨还是温和地摸摸她脑袋说没有,还说明天一早她就要离开了,虽然还在荆州,不过也不能见面了。
说实在的,她有些不舍。
虽然就一夜的相处,可她很喜欢磷姨啊。
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恍恍惚惚的。
“魏清宁!还不起来!”酒中仙背着手愠怒的站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