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杀了你!”何乱秋疯狂地砸着双拳。
祖磷又惊又喜,“小宁儿小心他的不破之身,记得剑攻他的气海,那里是薄弱处!”
何乱秋大惊,连忙防护自己的气海。
那可是致命处,一个不好,轻则没了武功重则没命。
而且这几招下来,这个前些时候内功还平平的小姑娘一下子突飞猛进了好些,而且这剑法越来越飘忽狠辣。
魏清宁重重地点着头,脑海中闪过一个时辰中记下的碧落心法还有前些时候的清歌诀,她配合着自己的剑法又来了一次的大融合,弥补了自身的不足,现在的剑法几乎是无缺。
她师父说过她的天赋很好,别人是学着既定的剑法都很困难,她还能在基础上再次创新,实在是百年难遇的剑道天才。
“啊啊啊啊!”何乱秋彻底被激怒了,狂扑过来。
有了上次望江楼的对敌,现在的魏清宁也知道了他的套路,身姿灵活地避开何乱秋的乱拳,右手的剑趁隙出招,剑光在月色下像极了冬雪凛冽,刮起无尽的风霜。
何乱秋的优势在于蛮劲还有大力和金刚不入,现在被点破了死穴,他分心护着气海,好几次被剑气伤到了双目,气得他气息大乱,犯了武者大忌。
“何乱秋你不是大言不惭,现在怎么连初出茅庐的小姑娘也打不过,这些年看起来也是毫无作为。”祖磷出言讥讽。
何乱秋的性子本就暴躁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讥讽,最后一点理智也没有了,就想抓住在眼前飘来飘去的魏清宁,狠狠地撕碎。
他越是大乱,那些破绽就越多。
魏清宁的内力提升,不像上次气力不济只能想着逃,现在的她起落躲闪游刃有余,她见到何乱秋的气海护得严严实实,转念挽剑去刺何乱秋的眼睛。
“啊——”何乱秋捂着流血的脸颊暴怒非常。
眼瞅着魏清宁的剑又要刺向他的气海,他慌忙回收,顾不得那凛冽风雪卷来的剑气,再反应过来,一阵剧痛传到了头顶。
“啊啊啊啊——”何乱秋抱着自己的左眼满地打滚。
魏清宁也停下了手里的剑,她不想这样的。
看着敌人这样的痛苦,她心里也没有半分的开心,她想着是攻破何乱秋的气海,卸掉他的气功防护,再想办法击溃他的。
无奈祖磷在侧不住的讥讽嘲笑,何乱秋又生怕她废掉自己武功活着杀了他,注意力都在了气海那里。
哪怕是拼着瞎掉眼睛也要护着。
“小宁儿杀了他!”祖磷催促着。
魏清宁没有答应,她心里沉沉的,转头看着惊愕愤怒的的计异天,“我们赢了,你要兑现你说的条件,你们现在走吧。”
计异天气极而笑,“想不到啊,想不到啊,现在的江湖上还能见到风自白那样的人,真是天纵奇才,要是不能为我所用,将来必成大患!”
“计异天你可是在魇神面前发过誓的!”祖磷冷声道。
计异天怒哼着,“我计异天说过的话必然作数,不要你提醒我!你们扶着何坛主离开!”
“小姑娘,下次再见你恐怕没这么好的运气了。”计异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压着怒火带着人马离开了小院子。
“小宁儿。”祖磷走了过来。
魏清宁瞧着地上的一摊血迹闷闷道:“我下山以来,很少伤别人,何况还是这么严重,我知道他们是坏人,可我现在心里还是很难受,磷姨我这么想是不是错的。”
祖磷摸摸她的脑袋,还想说什么,小巷子里又传来声音。
刚刚死里逃生的几个人心再次提了起来。
第49章
进来的是云归和云重门的弟子。
院子中的几人都舒了口气, 章翩跹一直紧绷的那根弦也松弛下来,她慢慢地盘坐下来,开始平复躁乱的内息。
云归的样子很狼狈,白袍上斑斑血水, 脸色灰败, 右臂上也是往下淌着血, 看起来是吃了大亏。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云出身前,着急地搀扶起儿子, 左掌抵着云出的后背, 慢慢地给他灌输真气。
“爷爷你受重伤了再给爹真气你会没命的!”云□□出声。
云归看也没看他自顾地给云出疗伤,他的精气神也极快地在沧桑的面庞上流泻, 先前看着还精神矍铄的脸现在霎时苍老的不成样子, 清癯的面容现在更加枯败。
“父亲父亲!”云出清醒过来挣扎着不愿意再接受真气。
云归沉声怒喝, “出儿不要妄动!为父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还不如趁着还有一口气, 把这一身的内力也一起给了你,往后, 云重门就要靠你了。”
“父亲......”云出眼圈霎时红了。
章翩跹慢慢地睁开眼,“你儿子是块还不错的料子, 可惜有了一个废物儿子,你云重门就算能振兴, 也不过是短暂的辉煌。”
云浪瞪着猩红的双眼疯狂地扑向章翩跹, 在她的一步处摔在了地上,吐出了一大口血,痛得再也没能爬起来。
章翩跹嫌恶地看着云浪, 抬手还想出剑, 云归一记剑气已经过来, 她不得不避开撤手。
云归走过来提起孙儿,拍拍云浪身上的尘土,瞧着他都是些外伤没有伤及要命处,松了口气。
“爷爷你替我杀了她!杀了那个女人!”云浪眼里闪烁着疯狂恶毒,还有些奇怪的兴奋,“爷爷你给我宰了她!孙儿要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