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屹舟没什么所谓的样子，拉了张凳子坐下，背对着人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赶紧走。
方南栀的视线在宋初璇身上停了一下，她今天也穿了很漂亮的裙子，米白色的，衬得人很可爱很灵动。
她默默又低下了头。
人离开后，书房门也被带上了。
李屹舟看了眼心思浮动的两人，点了点桌面：“许亭优，你先来吧。”
“喔……”
许家姐弟显然是坐不住了，李屹舟干脆加快速度把他们两人解决掉，放他们出去。
省的看得他头疼。
“你也想快点出去玩？”只剩下方南栀了，李屹舟问道。
方南栀连忙说：“我没有。”
李屹舟淡淡道，“那两个要像你这样，成绩提升就不会那么慢了。”
“……”
“你最近几周周考考得都挺不错。”
方南栀这么久没见他，单独相处又开始紧张，“还……还行吧。”
“作业有什么问题吗。”
其实……没什么问题，今天的作业挺简单的。
但她不想这么快出去，私心里，想待久一点。
“我不知道英语有没有错的，你帮我看看？”
“好。”
李屹舟把她的作业拿了过去，粗略看下来后，发现错的地方很少，有些欣慰：“你英语错误率低了很多，有进步。”
方南栀眼含喜色：“嗯，你说多听多背，我最近一直有做。”
“那就好。”李屹舟道，“错题给你讲一下。”
“嗯。”
但是她也就错了几题，没几分钟就讲完了。
他问她，还有没有什么不懂的。
真的没有了，可是……她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在说，想想，再想想。
她不想他立刻ʟᴇxɪ出去，甚至那个声音阴暗地表达着，他出去后就会跟宋初璇在一块了，他们会说说笑笑，他们会聊很多话题，她就又成了那个很边缘的人物。
“我……”
“什么？”
“有道数学题。”她终究是开了口。
李屹舟了然，单手支着脑袋，有几分慵懒：“好，我看看。”
方南栀几乎是立刻就后悔了，然而慌已经说了，就要去圆。
好在之前书上有个大题她确实还没写出来，不是不会，而是没开始，这会只能硬着头皮告诉他，自己这里算不出来。
李屹舟倒没觉得哪里不对，方南栀太乖了，他不觉得她会撒什么谎。
拿过来后，他垂眸便演算起来。
书房里很安静，外边只偶尔一点笑声渗透进来。
她不送声色地看了眼李屹舟的侧脸，觉得自己卑劣极了。
可当不算大的空间里只有自己听到他的呼吸声，那种微妙的快乐又时时刻刻熨贴她的心。
她真的觉得太矛盾了。
“我，我知道了！”
“嗯？”李屹舟才演算到一半。
方南栀不好意思继续“拖”着他了，说：“原本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刚才看了你的思路，好像知道接下来怎么算了。”
李屹舟眉头轻轻一扬，笑了下：“反应挺快。”
方南栀垂着眸，耳朵有些红：“那你出去帮他们吧，我自己来。”
李屹舟：“行，你自己重头再理一遍，要是还出不来再说。”
方南栀连连点头。
李屹舟走后，方南栀长呼了一口气。
后来，她花了十几分钟把那道题的答案算了出来。
这时，外头餐厅正热闹着，有人在洗食材，有人在做菜，还有人在摆冷盘。
“方了了，你好了啊！快来看，我摆的盘好不好。”许亭优说。
赵柯：“妹妹啊，不知道的人听你这语气，还以为你做出了什么拿手菜呢。”
许亭优眉头一皱：“怎么了，你的意思是摆盘就没技术含量？这西瓜也是我切的好不好，有刀工的。”
赵柯直乐：“行行行，你说的对。”
方南栀走了过去，“西瓜切得是挺不错。”
许亭优又高兴了：“是吧。”
方南栀看了看她，犹豫了下，说：“亭优，那，我先走了？”
这是他们的聚餐，方南栀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留下来。
赵柯说道：“走什么呀，我们今天在这下厨，你别走，一起吃饭。”
“我家里应该……也做饭了。”
赵柯：“那有什么关系，给家里打个电话，就说今天在咱屹舟哥哥家吃饭。”
许亭优说：“放心，我早打过了，我刚才跟我妈打的时候你妈也在，顺便说了，今天我们都在这吃。”
方南栀：“噢……这样。”
赵柯：“对了学妹，你会做菜吗？我们今天这里会做菜的可都要来两下。”
李屹舟路过：“你快准备你自己的，不要使唤小的来。”
赵柯：“哎呀，多一个人多一道菜嘛，买了这么多食材呢。”
方南栀眨巴了下眼睛：“没关系，我可以的。”
李屹舟站住：“你确定？”
方南栀乖乖点头：“简单些的，我都可以。”
另外两个小鬼不是切水果就是在一旁玩，所以李屹舟方才也没叫方南栀做菜的意思，没想到她主动跳赵柯的坑。
赵柯：“行，简单的也行。厨房地上有鱼，有牛肉，有海鲜，有蔬菜，你随便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