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以原主丈夫的高额津贴,她和儿子怎么也不会饿成难民样,最后把自己饿得病弱而亡。
初夏无法理解原主的思维。
牺牲自己和儿子,就为了获得母亲一句好的圣母,没有十年脑梗绝对干不出来这事。
初夏存存劲,终于抽出来了自己的手,也是罗母没用力。
然后眼神冷漠地看着比她健康多了的罗母道:“我没钱。”
罗母的哭声乍然停止:“不可能啊,峥年不是每个月都这会儿汇款?”
罗初夏似笑非笑地看着罗母:“妈你记的挺清楚的。”
“我……”罗母慌乱了下,觉得女儿话里有话,但随后很快镇静下来,初夏她了解,耳根子软,估计又是外面不知道哪个碎嘴子在她耳边瞎说了。
那些都是外人,说再多也敌不过她这个亲妈一句话。
她又想去握初夏的手,被初夏躲开了。
罗母愣了下,但很快拿起手帕擦擦眼睛,叹了口气说:“初夏,妈这也是关心你,怕峥年对你不好。他这一去就是几年不回来,要不是妈还有你哥哥弟弟时常关照着,你孤儿寡母过得多难啊。”
罗初夏听着这话,都想冷笑出声,罗母真的很会洗脑装可怜,怪不得原主被算计得命都没了。
她看着罗母没有说话,转身站起来打开房门,往地上柔柔地一倒。
“妈~求求你给我和安安一条活路吧!”
眼泪说落就落,哭得比罗母还可怜。
这本来就是一个宿舍楼,左邻右舍的立马走了出来,这时候没什么好的娱乐,八卦是所有人都喜欢看的。
罗母一下子慌了,忙过去拉初夏,皱着眉,声音有点急:“初夏,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罗初夏哪可能起来,对付老白莲,那就要走她的路,让她无路可走。
罗初夏哭得更厉害了:“妈,你别打我,你可怜可怜我和安安吧,我们两个一个月没吃过饱饭了。峥年每次寄回来的钱我都给你了,这次你就让我留着吧,不然我和安安真的饿死了,呜呜呜~”
此时邻居们都围了上来,一听这话,最热心的邻居李大姐立马掐着腰指着罗母的鼻子骂:“呸!见过喜欢占便宜的妈,可没见过占便宜要把自己女儿外孙都饿死的妈!”
“不仅要钱还打人呢!这平常看着玉兰你柔柔弱弱,连鸡都不敢杀的样子,没想到还挺能狠得下心!”
“能不狠吗,反正我是狠不下那心饿死自己亲闺女亲外孙。”
“玉兰,你真的过了,你看看初夏和安安都成什么样了?我还奇怪峥年的津贴也不少,怎么两人过得像是过饥荒一样,原来都被你要走了。”
“可真不要脸!”
“就是,家里双职工,儿子也能挣钱,还贪女婿的钱,真的心肝都烂了!”
周围或大声或小声的指责还有鄙视的目光,让王玉兰脸涨得通红,又要哭。
她着急忙慌摆着双手,带着委屈的哭音向周围人解释:“我没有……”
“哟,你还挺委屈的。我们都有眼睛,不瞎。”
“我不是,你们……你们都欺负人!”
扔下这句话,王玉兰转身哭着跑了,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
有看不惯她的女人朝着王玉兰的背影吐了口口水:“装相!老狐狸精!”
罗母不擅长吵架,以往她都是用自身柔弱的优势得到想要的东西,无往不利。
只要是男的,她装装可怜,说说自家的难,都会帮她。
她很会看人,就是女的,只要是她看准的,也吃她这一套。
她万万没想到,以前一直被她捏在手心里的亲闺女,会用她的方法对付她,让她有苦难说。
但她不觉得自己有错,只觉得是周围这些人可恨,也怪罗初夏。
她跑出大院老远才停下来走着,眼神变了几变,露出与她外表不符合的阴沉,磨了磨牙:“初夏!你可真是我的好闺女。”
不过很快她又是一副看起来柔弱善良的模样,虽然年纪大了,不过有的老男人,就是吃这一套。
这边家属院里,李大姐已经帮着把罗初夏扶起来了:“初夏,好了,你妈走了,别哭了。你刚刚就做得很好,这钱哪能都给娘家人呢,你和安安不过日子啊。”
“对啊,以前你就是太傻了,你看看安安五岁的孩子了,长得还没有我家儿子高,我儿子可还不满四岁呢。”
以前大家伙不是没和罗初夏说过类似的话,毕竟邻里邻居的,除了少数格外极品的,大家还都保持着善良的热心。
但罗初夏不仅不听,每次一说还总是反驳她们说她娘家难,她妈也是没办法了才过来。
后来就没人再说了,只觉得罗初夏脑子坏了。
这时候谁都不富裕,顶多看岑淮安饿得极了的时候分一口吃的给他,可怜两句。
现在看罗初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而且王玉兰做得太过分,不给钱居然要抢,还要打人。
这大家伙就看不过去了,耍威风可不能耍到她们家属院里。
这时候的人们很抱团,一个厂里的,肯定向着自己厂里的人。
罗初夏朝周围的人感激地笑了笑:“谢谢几位婶子和大姐帮忙,以前是我脑子不清醒,以后我不会了,我看清了。”
李大姐一拍大腿,笑得爽朗:“这就对了。啥谢不谢的,都是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