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无比虔诚地许了个愿。
希望和小姑娘永远永远在一起。
会实现的,一定会实现的。
许完才发觉自己真是幼稚。
“你许的什么愿呀?”小姑娘的眼眸晶莹明亮,好奇极了。
他傲娇地嗤了声:“不告诉你,除非……让我亲一个。”
他拖长尾音,挑眉看她。
下一瞬,娇软的身子贴过来,小姑娘在他脸上碰了下,一触即离。
粉嫩的唇瓣像果冻似的柔软。
“……”
沈辞愣住了。
“现在呢?”小姑娘抿着唇,纯澈的双眼像森林小鹿,干净的不染烟火。
沈辞舔了下后槽牙。
小丫头知不知道在做什么。
他手掌扣着她的后脑勺,往自己面前一拉,薄唇不由分说就贴了上去。
舔她、磨她、轻咬她。
少年的喜欢莽撞又不知分寸,藏不住掖不了。
那股火在体内左右乱窜,最后化作唇齿间的绵绵情意。
路桑被亲得浑身发软,最后被压在沙发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年的吻轻轻落在她颊边,指腹摩挲着她的肩膀,脑袋埋在她肤色白腻的颈项。
清甜的味道让他意乱情迷,喉咙哑到不行:“完了……”
路桑盯着天花板,她脚趾蜷缩了下,贝齿咬着唇瓣,卷翘的睫毛扑簌簌眨动。
她轻轻推开和沈辞的距离。
沈辞以为压到她了,稍稍拉开一点。
倏地眸子瞪大,微凉手指截住她纤细的手腕,喉结干涩地滑动了下,流畅的下颌线绷紧:“桑桑。”
小姑娘纤弱无骨的手指还捏着他裤子上的抽绳,小脸别开。
红得没边,像个熟透的小番茄。
沈辞俯下身,贴着她耳畔,嗓音酥麻带着坏坏的笑意:“我不急,等你成年。”
说完他指腹蹭了蹭她湿润的嘴唇,恋恋不舍地又亲了下。
再待下去怕是要坏事了。
沈辞整理了下她凌乱的裙摆,翻身下去,径直去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传出来。
路桑懊恼地把脸埋进抱枕。
……
转眼就开学了。
香樟树高大又茂密,蝉鸣收敛了叫声,新的一批学生搬进了高三楼。
第一天要搬教室,搬各种书籍和物品,大家忙作一团。
路桑和顾浅月去得早,已经搬完一趟,收拾完又要去搬,沈辞把一摞书放她桌子上。
全是她的东西。
他人高马大,搬这些东西毫不费力。
引来其他人羡慕的目光。
路桑看着他,顿了下,睫毛轻轻垂着,平淡地说了声谢谢。
沈辞微眯了下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小姑娘有些不对劲。
他觉得自己多想了,轻哂了声:“谢什么谢,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我怕多搬几次得折了。”
他揉了揉她发顶,长指在她细软的发丝间留连。
齐耳短发好像变长了点,说不定过段时间就能扎小辫子了。
当天中午,沈辞打好饭坐在小姑娘旁边。
路桑安安静静地吃了几口饭,忽然放下筷子说:“我,我不吃了。”
沈辞抓住她手腕,挑眉问:“吃这么点。”
“我,我饱了。”小姑娘看着他,眼眸平淡似水。
沈辞看了几秒,松开她。
等路桑走后,他看向坐对面的顾浅月。
顾浅月嘴里包着鸡腿,急急地嘟囔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端着餐盘赶紧撤了。
沈辞非常纳闷,绞尽脑汁复盘了下这段时间的表现。
除了对小姑娘流氓了些,好像没犯什么大错。
小姑娘的例假是上个周走的。
外婆的病情也挺稳定。
她暑假作业更是超额完成……
沈辞怪纳闷的,他去请教那群哥们。
A:“当一个女人对你忽冷忽热,那你完了,多半是找到下家了。”
B:“女人吧,总有那么几天。”
C:“高三了嘛,情绪敏感,容易波动,很正常。”
……
路桑平时又要忙学习,又要兼顾画画,外婆还生病,压力应当非常大。
平时又总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从来不向别人展现负面情绪。
是个人久了也会憋出毛病吧。
于是沈辞把小姑娘的反常归结于高三焦虑症。
路桑下课不是看书就是写作业,他则一整天都小心翼翼照顾着,也不敢说话,生怕一不小心触到她那根紧绷的弦。
心里还计划着周末带小姑娘去爬山,要么去游乐园大玩特玩,他把适合放松的项目列了个满满当当,心乱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嗐,怎么还不放假。
就这么平静无波地度过了周一。
第二天,小姑娘看起来还是一副平淡不惊地模样,甚至对他还有些客气。
沈辞快憋疯了。
体育课的时候,他翻墙出去,再回来时,手上勾了一袋子的东西。
路桑和顾浅月在树下乘凉。
他迈着步子走近,身上裹挟着一股热风。
顾浅月看了眼路桑,终是什么都没说,拉着另一个女同学走开了。
“喏,给你的。”少年长眉轻挑,嘴角噙着温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