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年轻就能把一个这么大的公司管理好,而我快十九岁了,还在担心高数会不会挂科。”
“加油。”
“……”
陈宛瑶盯着男人冷隽的脸庞,心里叹息一声。
她活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难撩的男人。
她早就听说沈辞青年才俊,是身边同龄人爱慕的对象,平日只在杂志和新闻上看到过他的影子,自此魂牵梦绕,一发不可收拾。
得知父亲和他是生意上的伙伴后,便借着这次拍卖会让父亲搭桥牵线。
相处这十多分钟下来,得出结论,沈辞这人跟传闻中如出一辙。
沉稳自持是一方面,那颗心真是比大润发的杀鱼师傅还冷。
男人闭眼假寐,自动把她屏蔽在外。
陈宛瑶有些失落,可心虽冷但挡不住他帅啊。
她便歪着脑袋,明目张胆地盯着他犯花痴。
余光瞥到男人在与她刻意保持距离的同时,内侧还留了点空间。
细看,里面放了个白色的保温杯。
陈宛瑶知道那是什么,每次妈妈来学校探望她,都会让家里的阿姨煲好营养汤或者营养粥,装在这种保温杯里给她带过来。
她心底有些雀跃,冒出丝丝期待,轻声问:“沈先生,里面装的是什么呀?”
前座,特助看了眼后视镜,和沈辞共事这几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便斟酌了下开口道:“陈小姐,那是沈总给他女朋友准备的红汤酒酿小丸子。”
喉咙里倏然像卡了鱼刺,半晌她喃喃道:
“哦,女朋友啊……”
车厢忽然安静得让人窒息。
陈宛瑶失魂落魄地看着窗外。
每一分钟都在煎熬,总算到了A大。
他们都下车了,只有陈宛瑶还心不在焉地坐在车子里,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下车,发现座椅旁边掉了个黑色皮夹。
她听说,深情专一的男人都有个习惯,会把心仪女孩的照片藏在皮夹里面。
她知道偷窥钱包是不礼貌的行为,可好奇心和不甘心让她动摇。
只是确认一下这个钱包的主人,没什么的。
夹层里面真的放了张一寸照——
少女扎了个甜美的低双马尾,眼眸闭着,十指合一,脸庞甜静又漂亮。
照片后面还写着一串文字:生日快乐,我亲爱的小公主。
字迹凌厉,是跟刚才男人的冷静自持截然不同的恣意张扬。
下车后,陈宛瑶把钱包还给沈辞,抿抿唇,终是没忍住问了句:
“照片上的女孩,就是你喜欢的人吗?……”
—
企业家们陆续到场,馆厅内座无虚席。
还有几家媒体在调试机器,校方负责人也在有条不紊地安排。
这场拍卖会至关重要,生怕出什么岔子。
由于路桑临时插进来,礼仪队的部长在给她交代事项。
一会儿,她负责把拍卖物品带去台子中央。
挺简单的,就是一些细节需要注意一下。
交代完,她想去一趟洗手间,忽然瞥见贵宾席间,有个熟悉的身影。
男人一身剪裁合体的高定西装,脸庞冷漠矜贵,周身像镀了一层高不可攀的光。
哪怕有人上前攀谈,他也只是寥寥几语,看起来生人勿进。
“咦,沈总旁边坐着的女孩子好可爱啊。”
“对诶,笑起来像太阳一样温暖,该不会是他女朋友吧。”
有几个女生压低声音八卦。
陈宛瑶的左边是自己的父亲,右边是沈辞。
她穿着淡黄色的短裙,海藻般的长发垂至腰间,像个小公主。
“沈总,多谢你把小女送过来。”陈国洲说。
“陈总客气了。”沈辞淡淡道。
就在沈辞赶来A大途中,接到陈国洲的电话,说人尚且在机场,让他顺路去xx商场接一下自己的女儿。
俩人是合作长达两年的朋友,没必要连这个忙都不帮。
现在看来是有意撮合。
“正好一会儿拍卖会结束后,吃顿饭怎么样。”陈国洲发出邀请,同时,不忘向宝贝女儿眨了下眼。
陈宛瑶觉得心口发酸,轻轻摇头,替沈辞拒绝:“爸,我不想吃饭,我想回家。”
话音刚落,旁边的男人起身扣上西装扣子,利落地丢下一句“失陪一下”,便迈着长腿离席了。
路桑去完洗手间,从侧厅的小门进来,没走几步,手腕被人攥住。
她下意识转身,纤腰便被人猝不及防地揽了把。
宽阔坚硬的胸膛贴上来,把她压在角落的墙上。
路桑的惊呼声被冰凉的薄唇堵在喉里。
她微微瞪大瞳眸,看清来人后,放弃了挣扎,纤长白皙的手臂勾在他脖颈上。
这个角落隔绝了外界的吵闹,俩人的温度都在攀升。
他膝盖挤进她腿/间,旗袍绷紧贴合曲线,很诱人的一幕。
半晌,路桑气喘吁吁地挂在他身上,得亏他手臂揽着她纤腰,才没掉下去。
“她是谁?”小姑娘微微撅着嘴,水眸盯着他,声音软乎乎的,像撒娇。
得,吃醋了。
沈辞眉毛愉悦地一扬,轻轻咬着她耳垂,温声哄道:“生意伙伴的女儿,我跟她说的话加起来一只手都数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