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传点头，“好，你去吧。”
陆子凡一走，翟传继续玩游戏。
没人看到，被两人扔在客厅沙发上的手机一个接一个嗡嗡地响。
庄园外，池早看着没人接的通话，微微皱眉。
这两人干嘛去了，电话也不接。
池早想了下，索性上去按门铃。
两分钟后。
庄园大门打开。
看门的保安探出头来，“你是？”
“我是陆子凡的学妹，是陆学长让我来找他的。”
池早说明来意，顺便把翟传发给她的信息，和自己的学生证拿了出来。
保安一听她是陆子凡请来的，学生证和信息都是真的，立刻开车送池早过去。
庄园太大，要是走路都得累个半死。
池早透过车窗看着庄园内的景色。
经过陆家大宅时，她微挑了挑眉。
果然，大宅是气运最浓厚最中心的地方。
其实，她之前有怀疑过是不是陆家的风水出了什么问题，映射到了陆子凡身上。
一般如果住的地方风水有异，或是祖坟风水坏了，是会波及小辈的。
所以昨天翟传让她今天来陆家，她并没拒绝。
可看到这样的陆家，她更茫然了。
陆家都这样，祖坟应该也不会出问题。
这样的家庭，比谁都在乎风水。
按理说，陆子凡生活在这种地方，气运也不会差。
更何况，陆子凡年纪不大，性格却稳重。命中绝不该出现那样的死劫，更不会有那样惨烈的结局。
不是家里的问题，又是什么呢？
车子一路驶到陆子凡独栋小别墅门口。
池早下车，和保安道了谢，然后走进大门。
客厅很安静，但楼上传来微弱的打电动的声音，还有翟传的呼声。
“我靠，上啊！”
“敢打我，我要揍死你丫的！”
池早：“……”
目光一转，就看到了陆子凡和翟传落在沙发上的手机。
池早有些无奈。
但在别人家里，她也不好乱走。
想了想，便坐到了沙发上。
她就看看翟传什么时候想起自己还约了个人。
……
陆子凡来到大宅二楼，陆老爷子的书房。
一推开门，就看到老爷子坐在书桌后，神色紧绷。
桌面上放着一个大件，用黄布盖着，只能看到个轮廓。
旁边坐着的是一头银发却保持优雅姿态的陆老夫人。
老夫人年过七十，脸上满是皱纹，一身深蓝色的缎面中式旗袍，戴着一串极品的珍珠项链。抿着唇闭着眼，面上也没什么表情。
屋内的气氛，颇有些压抑。
似乎刚刚经历过争执。
听到脚步声，老夫人睁开眼，看到陆子凡才露出一丝笑意，“子凡来了。”
陆子凡走进去，“奶奶。爷爷。”
书桌后的陆老爷子转头，面色缓和了些，“坐。”
示意他坐到前面。
陆子凡照做。
陆老夫人直接开口，“子凡，你来看看奶奶找来的东西，你爷爷他老了，眼睛花了，不识好玉。咱们子凡可不一样。”
老夫人语气淡淡，说着伸手掀开了桌上的黄布。
一尊用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观音像出现在眼前。
第903章 魂魄的味道
陆子凡看着桌上放置的观音像，愣了愣。
他会认玉，但不仅是玉。包括古董、翡翠等，他都有涉猎，因为陆家有享誉全国的珠宝品牌。
但要说对这些东西的了解，却没有比陆老爷子更厉害的了。
陆老爷子走过的桥比他走过的路还多，尝过的盐比他吃过的饭还多，老眼昏花这个词放到老爷子身上很不恰当。
就算人老了，这经验也不可能少啊。
两个老人明显刚刚发生过争执。
不然怎么也不可能叫他这么个小辈来掌这个眼。
陆子凡有点懵。
看了看老爷子，依旧板着脸，面色晦暗，而旁边的老太太则看着他，等他的回应。
半晌，他才保守地说出一句，“这是上等的羊脂白玉，奶奶，这当然是好玉。”
老太太听到这话，忽然笑了。
陆老爷子却依旧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老太太伸出戴着玉扳指的手，轻抚过玉观音，意味深长，“是啊，是好玉。观音也是好观音……”
陆子凡还没反应过来，老太太顿了下，又接着说，“那奶奶把这尊玉观音送给你五叔，把这个放到他房里去，你说怎么样？你五叔会喜欢吧。”
陆子凡觉得不太对。
送一尊玉观音给五叔？
他五叔不爱古玩玉石，而且，送观音给个男人，也有点奇怪吧。
但这是老太太的好意。
陆子凡沉吟了下，“应该会的吧。”
“那就成了。”老太太敛了敛笑，瞥了陆老爷子一眼，冷哼，“你爷爷可为了这尊玉观音不惜和我生气。子凡啊，以后老了可不能像你爷爷一样那么古板固执。”
陆老爷子眉头一拧，却是问，“你非要这么做？”
老太太眉眼微冷，却没立即回答，而是把黄布盖回观音像上，吩咐陆子凡，“你把观音像送到你五叔那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