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扫了一眼四周，开口询问。
教堂空荡荡，只剩下她清冷话语的回绕。
池早不紧不慢继续向前走着。
快靠近牧师台时，侧面传来脚步声。
她一转身，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穿着牧师衣服的老者手捧着圣经，朝她走过来。
“司空老先生？”
“是我。小姑娘你是？”
他微微蹙眉，上下打量着池早，目光探究。
池早从包包里把师父交给自己的信递了出去，“这是秦老先生让我转交给您的一封信。”
老者愣了一下，微微颤抖地接过了那封信。
池早垂眸，观察到他苍老的手上，满是烧伤留下的痕迹，显然是在很多年前意外造成的。
老者是华国面孔。
可走进看却发现他的眼睛是浅蓝色的。
老者是混血。
只是外表偏向华国面孔。
虽然现在已经满脸皱纹，年纪和她师父相仿，但还是能从五官看出，这位司空老先生年轻的时候是个英俊的美男子。
师父给信的时候，就交代说是给一位好友的。
池早看到这位司空老先生就明白，对方也是玄学中人。
司空老先生并没有急着打开信件，而是眯了眯眸子，看着池早问：“你是老秦收到第五个徒弟？”
池早微微一愣，没有回答。
司空老先生呵呵笑了两声，“小姑娘，你不用太紧张。老秦既然叫你来送信给我，那就没打算对我隐瞒你的身份。最近一年关于老秦收了第五个弟子隐瞒不发的事，京都可没少人知道。”
池早顿了顿，依旧没有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
眼前这位老者，给她一种有些怪异的感觉，但并不是危险。
司空老先生微微眯眸，那双眼睛锐利深邃得仿佛一眼就将她看穿，幽幽说道：“老秦的性子我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看你这年纪才入他门，想必是天赋极好，却没什么背景，老秦不对外公布，应该是在保护你。”
池早微微一怔。
自己还什么话都没说。
这位司空老先生就已经全部看透了。
但她还是没有说话，就静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老者。
司空老先生叹了一口气，看着她，“你不说话，肯定也是老秦叮嘱你的。让你把信给我就离开，什么话都不要和我多说，对吧？”
池早：“……”
确实。
师父在她出门前给过这么一句叮嘱。
第1543章 二十年前，时间太久
“小姑娘，你就不好奇你师父在这封信里写的是什么吗？”
司空老先生笑眯眯地看着她，语气比起刚才，似乎更和蔼，并且带着几分诱哄。
池早摇了摇头，“信既然已经送到老先生的手里，那晚辈就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
老者看着她往外走的背影，深深叹了一口气，“老秦这次收到小徒弟，不仅谨慎小心，还倔得很。”
他不紧不慢将信封拆开。
如果池早还在这里的时候，就会惊讶，那信封装着的信，实际上就是一张空白纸，上面并没有半个字。
老者拿着空白的信，眯起的眸子又泛起了几分冷意，“哼，老秦啊老秦，说你是老狐狸他们还不相信，现在又想来我这空手套白狼？简直过分！”
说着，就将空白信纸揉成一团，朝不远处的垃圾桶扔过去。
几乎是精准投送。
随后，他起身，捏着信封往来时的方向离去。
池早就站在门口。
她的耳力好，隐约听到了老者的嘀咕。
甚至老者把信纸揉成团扔进垃圾桶的声音她也听见了。
但她并没有太好奇回去捡信纸。
从老者的言语就可以听出对方和自家师父的关系不浅。
但师父却又叮嘱她不要随便在这位老者面前开口说话。
主要是怕她还没说几句，就被扒了个底朝天。
可现在的情况，没说几句对方已经猜完了她的身份。
给她一种，不管自己说什么，任何秘密都瞒不住这位老者一样的感觉。
反而让她对这位司空老先生多了几分好奇。
离开教堂后，她就让保镖去打听这位司空老先生的情况。
不出意外，附近的居民对于司空老先生的评价就是一个词——古怪。
说他是一个十分古怪的华国老头。
平时不祷告，却喜欢穿着牧师衣服闲逛。
牧师不能做的事情，他都在做。
牧师必须会的事情，他都不做。
至于其他，居民们也不太了解。
只知道这位牧师还会很神奇的华国医术。
之前某位邻居家的小孩高烧惊厥，来不及送到医院或者诊所，是他用很古怪的针给小孩子退烧，救命。
因此附近居民知道他古怪，却没有太多的排斥，也不觉得他是个坏人。
外国人的思维就是这样。
好的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非常直观。
等到最后，池早就带着这点打听来的信息离开。
又在师兄妹五人的群里问了一下关于这位司空老先生的事情。
恰好姜文渊在，便回复道：【小师妹，师父让你带信给司空老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