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池早的面相，比肖郁的更为复杂模糊。
前兆，倒是有，也发现了。
就是信息太少。
他没多想，肖郁则刻意没有关注。
导致现在
所以
他的小徒弟，就是肖郁口中那位被他伤害过的、想要弥补、却永不放手的红鸾星
秦远山再次想到这个。
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
等等。
被他伤害过？想要弥补？？永不放手？？？
秦远山瞪着肖郁握着池早的手，差点拍案而起。
你先放手！
一声怒斥。
肖郁：
池早：？？？
肖郁顿了下，缓缓放开了牵着池早的手。
池早却不知道秦远山为什么突然变了脸。
师父
秦远山揉了揉眉心，小早，没事，你先坐下。
池早一怔，坐下了。
肖郁眸光微暗，已经猜到了秦远山突然变脸的原因。
但他没说话。
很明显，秦远山有话要问。
所以，你们一早就认识了？秦远山看着两人。
当然，主要是看着站着的肖郁。
肖郁沉默了下，嗯。
池早也默认了。
何止是很早。
应该说，上辈子就认识了。
她认识他的时间，比他认识她的，要多的多。
秦远山又看向肖郁，目光有些复杂，你上次说的那些，是真的？
肖郁知道他说的是哪次。
那时候，他为她因自己受的伤害而愧疚，在她身上越陷越深，矛盾却又无法自拔。是秦远山问了一句，如果她要离开他会放手吗。
他说，不会。
可是现在
他这个回答，显得有些苍白了。
他不放手，又如何？
如果她不爱他。
如果她执意要走
肖郁眸光一沉，却还是回答，是。
秦远山脸色凝重。
得知肖郁的红鸾星就是池早后，他就觉得自己像当了一回傻子。
他居然把自己好不容易收来的宝贝徒弟给往外推，还鼓励肖郁去追？？
这是别人，他才让肖郁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
可换成是自己的徒弟
他有一种，自己千辛万苦刚养起来的白菜要被拱了的感觉。
虽然这头猪，不是一般的猪。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怜惜池早。
最主要的是。
池早后来的悲惨，和他有关
人都是护短的。
他之前还想过，要不要把害了池早破相的人找出来，给她撑个腰报个仇。也想过，要是那人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可现在
这人竟是肖郁。
秦远山想想就头疼。
然后问了个关键性的问题，你们现在在一起了？
池早一愣。
一旁的男人默了下，已经回答，没有。
秦远山脸色有些许缓和。
池早心中微颤。
肖郁破天荒地听话。
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掌控。
叫他站着就站着。
没让他坐，他也没坐。
要知道，这可是拒绝过当他徒弟的人。
他天性不服管教，池早什么时候见他受过谁的左右。
但今天
她心底轻叹。
师父，来者是客。让客人罚站，不太好吧。
秦远山这才松口，先坐下吧。
然后吩咐，老秦，泡茶。
一旁为这出戏剧性一幕暗暗咂舌的秦管家立即回神，忙去泡茶。
而严飞
池早抬头，叫他，你也来坐。
严飞立即回神，小心翼翼上前。
他可没肖郁那么厉害的消化能力。
秦远山想不到池早是肖郁的红鸾星，他也没想到，池早竟是秦远山大老远跑去宁城找寻的徒弟。
而且，不仅仅是徒弟。
从一开始，肖郁就跟他说过，秦老到宁城找的，是继承人。
所以
她是真的出门学习的。
但不是学习大学课程。
而是学习玄学！
第634章 咱们能不能不看脸
秦管家的茶泡来了。
院子里的气氛也缓和了一点点。
只有一点点。
四个人都没说话，默默喝着茶水，消化着这件事。
严飞大气不敢出。
池早只觉得世界真巧妙。
而肖郁。
他看似最淡定，好像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可他不得不承认。
在这里看到她，他内心是震惊的。
但震惊过后，又突然觉得，这并不奇怪。
池早
她本来就是不同的。
早在她亲口对他说出，她有秘密但希望他能为她保留这些秘密不去探究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是不同的。
在她离开宁城去西北时。
在宁城那荒废的垃圾站外找到受伤昏迷的她时。
在她竭尽全力赶到医院，满怀希望，最后希望破灭时。
在她如提线木偶送谢云枝骨灰下葬，毫无不舍和怀念之色时。
甚至，在他带她到Y国费尔德后的那一阵子。
他都知道她是不同的。
他没有去探究，只因为她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