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渝看到飞进来的纸鹤,不觉烦闷,都说了闭关了这才几天又来问?这个妇人若是愿意回凡界,他愿意送她泼天富贵。
听了里头的话,乔渝适时表达出仙人和授道者的高贵冷漠:“修炼之事,你不懂,也无需过问。”
一挥袖,把纸鹤挥出去。
扈轻见到纸鹤飞回已经皱了眉,听了乔渝的回话直接冰冷了脸,遏制不住的杀气嗖嗖的放。
扈暖绝对出事了。
纸鹤去的快回的也快,比以前任何一次用时都要短。纸鹤去找的人是扈暖,可回话的人是乔渝。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纸鹤才找到扈暖就被乔渝拿捏了,或者说,它根本就没到扈暖跟前!
而且,那乔渝偷听了自己发给扈暖的纸鹤,竟光明正大的给她回话,一点没有插手别人隐私的歉意愧疚,还敢冷言冷语?自己没听错的话,那狗男人是在威胁自己?
可恨自己修为低微,若哪天成了大能,非把那狗男人吊起来打!
目前重要的是,扈暖究竟出了什么事?!
扈轻蹬蹬蹬上了平台上的小平台,眺望朝华宗群山,牙齿咬得咯吱响,这就是人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够强。自己不够强,自己的孩子都不能随时看望。
命根子被别人攥在手里感觉好不好?特么的特别不好!
眺望半天,扈轻带着一身低气压下来去到炼器室,她要画符,要虚空画符,学成了就杀上朝华宗,解救她宝贵女儿,把狗男人吊起来打。
顺便说一句,扈轻不知道修真界做不到虚空画符,刚巧,炼器大全里有虚空画符的资料,哦,具体说,应该是神识画符,半吊子扈轻就理所当然的认为这里的人也会。
然后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别人都会自己肯定也会。
绢布:我就不出声,我就要默默的看着你自己能折腾到哪一步。
扈轻眼珠子泛红,末世里她能冷静到近乎没有感情的存活,未尝没有扈暖不在身边的原因。要是扈暖在身边,被哪个坏人拿捏住,别人要她割自己的肉她都能把自己活剐。
一句话,扈暖对她太重要,重要过命。
哪个当妈的不是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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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花样作死(二)
她闭目凝神,炼器大全里的符文在她脑子里排着队一个一个晃到她跟前,她就跟皇帝点妃似的一个一个的否决,这美人不够凶,这美人不够狠,这美人不够厉害——就你了。
绢布早被认主,与她神魂相连,扈轻之所以不能感知它是因为它的等阶太高单方面的阻断了扈轻对它的窥探,可它却能随时感知扈轻。
所以它看见了扈轻选中了哪道符——诛。
绢布差点儿从她手脖子上解下来抽到她脸上:你做人能不能脚踏实地点儿?我一个沦落到下界的昔日风光人物都知道实力不济默默苟,你丫的还不算真正踏上修真路修真界还没混熟呢就想着学仙界的符?请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那符是什么意思?
准确的说,“诛”是什么意思。
诛,诛杀。固然是杀戮,但此杀与别的杀还不一样,此杀为顺应天道,请参考此词——天诛地灭。
再请参考——天谴、天劫、天雷、天罚...等等。
也便是说,此字是官方出品,一般人不配用。
那什么人配?起码身具道力,最起码感悟法则。
请问她扈轻做到哪一点?
人不大,胆不大,能力也不大,就野心大。
绢布吐槽一顿后也没理她,左右这个大环境是不可能的,她能炼出个一二三来才怪。
事实正如绢布所料,别说成符了,只是拿普通的墨汁在纸上照葫芦画瓢扈轻都做不到。
很奇怪的一件事,明明在脑子里演练了,记熟了,可笔落纸上,她愣是一笔画不出来。
这情形有点儿像把一个极简单的汉字重复写了很多遍,写着写着就不认识了,再写着写着就不觉得这是个字了,再写着写着——
“呕——”扈轻真切的恶心想吐,两边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剧痛,同时整个脑袋涨得难受,脑部血管跟堵住似的。
难受,太难受了。
她闭着眼睛,两手摸着平平躺地,胸腹里一股郁气撞来撞去,脑袋里拆房一样隆隆的响。
她知道这是神识使用过度,她大概想到这个符文不是目前的她能学得起的。
肚子上一重,扈轻发出痛苦的呻吟。
扈花花扭着肥肥的屁股一路踩踏,两条后腿哒哒哒特别用力的踩啊踩。
他能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是想显摆显摆再显摆罢了。
从肚子踩到胸腔,后腿踩到她心口上,咚,扈花花一屁股坐了下来。
扈轻又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要不是身体实在不适,她非要提着他的后腿把他按在结界上摩擦。
扈花花趴下来,湿漉漉的小鼻子抵着她的下巴。
扈轻:有屁快——不,不准放屁。有话快说!
扈花花不会说话,只会呜呜:呜呜,你没事吧?
扈轻:你下来我就没事。
扈花花是个贴心的孩子,他亲爱的妈妈看上去好痛苦的样子,他怎么能离开呢?这个时候他要贴身陪着她。
扈轻:...伙食太好,你该减肥,你妈喘不过气了。
扈轻运行春神诀,慢慢的睡着,不知睡了多久,等她一觉醒来神清目明,外头已是黑夜,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