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宜年满足了,把翁如雪送进轿车,自己也钻出去。
副官则转身,回到翁府,那夫妻俩看见他,吓坏了,还以为连宜年想毙了他俩。
谁知,副官忽然笑了:“老爷,夫人,我们将军说,您们把我们夫人养大成人,他记着您们的好。”
翁作才夫妻听见了,心里稍稍放下。
副官紧跟着又道:“但是,我们夫人在贵府里受了伤,你们总得给一个交代吧!”
副官忽然掏枪,抬手对着翁作才身后的挂画,“砰”一声,子弹打了个窟窿。
翁作才跟柳眉香齐齐昏过去。
车子里,翁如雪听到动静,迟疑地问:“刚才——是枪声?”
“小小教训一下,给你出气。”连宜年说。
翁如雪睁大眼。
“你杀了他们?”翁如雪眼睛本来就大,嵌在瘦巴巴的小脸上,更显可怜。
“他们是你父母,我怎么会动手杀人,教训而已,不伤根本。”
翁如雪“哦”了一声,隐隐有些可惜。
半晌,她又道:“你能教我打枪吗?”
问完以后,翁如雪差点儿咬掉舌头,还真把连宜年当丈夫了,他喜欢的是翁如玉,你就是个冒牌货!
翁如雪低下头,看起来困窘又迷茫。
连宜年忽然抬头,揉了揉她的脑袋。
“当然可以,我亲自教你。”
“不用了,你那么忙,随便找个枪法好的兵哥就行。”
跟连宜年呆久了,她真怕露馅。
连宜年不乐意了,“我的枪法全军第一,除了大帅,还没人能比过我!”
连宜年自大得很,但是,自己夸自己,真的很搞笑。
翁如雪硬憋着,却没忍住,露出一丝欢快的笑声。
“笑什么!就这么定了,你想打枪,就来找我。”
翁如雪没有回应。
她低下头,她想不通,看连宜年的样子,虽然有些时候粗俗了些,痞气了些,人还是不错的,翁如玉为什么要逃婚呢?
转眼,到了连宅,连宜年忽然回归,府中众人欢天喜地,红绸地毯拿出来,跟那天大婚时一样,管家站在门口笑着看着新婚夫妻。
“踩红,日子才红火!”
连宜年索性抱起妻子,大步踏过。
进了院儿,连宜年立马又道:“去,叫个郎中过来,记住了,要西医,见效快!”
副官拔腿就跑。
翁如雪赶紧道:“我没大碍,就是出了点儿血。”
而且,刚才连宜年含过以后,已经不流血了,她扎自己,没用多大的力气。
可连宜年明显比她紧张,一直盯着她的右手看,白腻的皮肤上,忽然多了一道泉眼似的伤口,伤口边缘微微肿起,在他看来,比他受了致命枪伤还恐怖。
外国医生被叫来,那个副官咋咋呼呼的,他还以为病人中弹,马上就要不行了。
结果拿着一大堆手术刀、麻醉剂、止血剂过来,翻来覆去,就只在病人手上找到了一小块最多深入皮下半厘米、几乎肉眼不可见的伤痕,还已经止血了。
外国医生:……
他打算再翻一圈,看看病人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口。
但恍然间,后背火辣辣的视线让他如芒在背。
他操着一口蹩脚的汉文道:“先生,你——”
“你是看病还是揩油?”连宜年人凶,语气也凶。
他穿着军装,腰间还挎着枪,外国人退缩了,更不敢争辩。
“不好意思,我马上处理伤口。”
外国人不敢耽搁,用最短的时间清创抹药,又把药膏留下来,拔腿就走。
更贴切说,是跑,逃跑。
翁如雪:……
“色老头,年纪不大,心肠倒花花!”
翁如雪:……
“还疼不疼,我给你吹吹。”隔着纱布,温凉的气息吹到伤口上,痒痒的。
连宜年身子半蹲,头俯下去,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后脑的发旋,还是三个。
听老人说“一旋精,二旋楞,三旋打架不要命”。
难怪他一路升职,成了赫赫有名的大将军。
翁如雪笑起来,都没注意到连宜年抬起头来,正瞧她。
她移开视线,假装自己刚才只是出神。
连宜年看她的样子,忽然坏心大起:“听说你还有个妹妹叫翁如雪,是不是?”
翁如雪:!!!
他为什么忽然提起“翁如雪”三个字,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她又想起刚才在翁家,连宜年叫“如玉”时,顿了一下。
细思极恐的同时,翁如雪瑟缩了一下,她不由得联想,如果连宜年真的知道了,那他还叫她“如玉”,还帮她,救她——
他想干什么!
“你怎么了?”连宜年问。
看翁如雪被吓坏了,他有些后悔。
“我只是听说你有个妹妹,跟你很像,随便问问而已。”
翁如雪不信,堂堂大将军,会随口问问?
看出翁如雪的警惕,连宜年叹气。
他话不多说,直接把人抱起来。
翁如雪又吓了一跳,“你干嘛!”
“从今天开始,你睡我屋!”
第55章 搬床来 “这好办,副官,你带人,去把……
被扔到连宜年的那张大床上, 翁如雪还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