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郑父一脸悔意,连宜年忙追问,郑父叹气,缓缓道来。
当年连父重病,龙悦又早早地跟薛岭搅和在一起,连父不忍儿子伤心,便祈求郑父瞒了下来。
“宜年,希望你不要怪我。”
“这是父亲的遗愿,我哪能怪您?我只恨我自己,这么多年认贼作父!”
原身当初有多讨好薛岭,现在连宜年就有多恨。
龙悦那个女人,恶毒又令人恶心!
“宜年,薛家蹦跶不了多久,你呢?自己的终身大事,有没有考虑过?”
郑父扫了一眼女儿,得来“嗔怪”的一眼。
“郑叔叔,我有喜欢的人了,有机会,我领她给您看看。”
提起那个女孩子,连宜年脸上泛光。
“好好好,我就等着这一天!”
拿到证据,连宜年匆匆走了,郑父见女儿望眼欲穿,不由得又叹气。
“鸢儿,你跟宜年没缘分。”
郑鸢说话带着哭腔,“爸,当初我如果没出国就好了!”
郑父“哎”了一声。
连宜年找到梁子,让他把所有的证据打包,全部都发到洛家的当家人手中。
洛定坤打开邮箱,看到薛岭买官的证据,立马叫来秘书去确认。
两天后,同市新闻爆了。
薛岭落马,他那一派系的官员都遭了殃。
连宜年看到消息时,他正在筹备第二家酒吧。
第一家酒吧还被封着,他去工商局找过,因为薛岭的事儿,他们战战兢兢。
看连宜年过来,也不敢糊弄,就说第二次检查没问题的话,就会解除封条。
“你们几个,柜子搬到那边去,说你呢,你这块玻璃怎么装的?我不是让你……”
装修的工作繁杂又忙乱,连宜年跟梁子带着手底下的几个人,忙活了一个多礼拜,也没忙完。
期间还要应付龙悦跟薛项。
两人找上门来,对连宜年破口大骂。
连宜年理都不想理。
薛家的房子车子还有钱都被冻结了,薛项吃喝嫖赌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
第二次来时,就只有龙悦一个人,她又哭又求的。连宜年冷眼看她:“你拿我爸救命的钱去给薛岭买官时,你就该想到这一天!”
龙悦眼珠子差点儿掉出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龙悦被撵走后当天,她就因为受了薛项的牵连,也进去了。
薛岭吓坏了,远远跑掉。
没了薛家一家人,同市的空气都干净起来。
连宜年从装修得差不多的酒吧里出来,他刚坐进车,就被跑出来的梁子叫住。
“哥,你上哪儿去?工商局那边可说了,让你赶紧去签字,咱们酒吧可以解封条了!”
“你去吧,我还有事。”
望着跑出去的车屁股,梁子摸摸后脑勺,啥事能比酒吧解封还急?
班家。
班莺已经在家里住了一个礼拜了。
班母沉不住气,她比班莺还着急,一天能看好几眼手机。
可连宜年始终没打来电话。
连宜年能等,可女儿耗不起,孩子一天天大了,得有个章程。
她打电话给丈夫,让他抽时间回来一趟。
班父沉吟一会儿,答应了。
班母放下手机,去卧室里看女儿。
班莺睡醒了,两眼空荡。
“莺莺,你整天待在家里不是个事儿,明天就回学校上课去吧,别担心,一个孩子而已,不管生不生妈妈都在你身边陪着你。”
“妈,之前连宜年来找我,说想复合,我拒绝了,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这几天在家,班莺看得出来,妈妈表面看起来没事儿认识的,其实已经好几天晚上没睡个好觉了。
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班莺很后悔,她怎么就没把持住?
“莺莺,你别担心,我已经给你爸打过电话了,他最迟明天就回来了。”
班莺:??
“我爸要回来?”
“这么大的事儿,他当然得回来!”
班莺立马哭唧唧,“妈,你要害死我了,我爸打折我的腿怎么办!”
班母还安慰她:“放心,不会的,你肚子里还有孩子,你爸知道轻重。”
所以不会把她腿打折,只会让她吃住教训对吗?
战战兢兢等了一整个上午,中午吃饭时,父亲回来了。
跟之前一样,脸板得像被夺了至宝。
班莺老老实实地喊:“爸,你回来了。”
班父没应,就坐在她对面,直勾勾地看她——的肚子。
“孩子多大了?”
“两个月。”
“去做过检查吗?”
“检查过了,孩子很健康。”
“我没问你!”班父凉凉地看了一眼班母。
“你再吓着孩子,孩子已经够害怕的了!”
“闯祸的时候怎么没见她害怕!”
见班父班母对阵,班莺生怕他俩打起来,和稀泥说:“爸,都是我的错,跟妈没关系。”
“你别说话!”班母回头,让班莺安静。
她瞪着丈夫,“班大全,你凶什么凶!你有脸对我们娘俩凶吗?这个家你照顾了几天?你管教过女儿吗?”
班父在军队里说一不二,无人敢顶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