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不杀之恩,二拜认主,三拜尊重,裴南湛看着他未动。
“苏影,人没死,逃了。”
“先主家下令,和苏影有关人等,都诛杀之。”
最后,青乌朝裴南湛郑重跪拜:
“这趟水太混了,还请主家别掺和进来。”
作者有话说:
陈小五:合着欺负我不会背三字经呗
推荐一下基友的文《称臣》已经很肥的长篇啦
江稚鱼女扮男装数年,是各大诗词酒会、赛马围猎的座上宾,活得自由自在,潇洒得意地很。
可谁知她演技太好,竟连天子都骗了。
于是某一天一道圣旨突然送来了侯府,召她入宫为太子侍读,尽心辅佐太子理政。
江稚鱼扶额,这下玩笑开大了。
——
可更惨的是,这皇宫里有位王爷,和她极其不对付,什么浑水都要拉着她一道趟,还常笑话她身形娇小,有失男子风范。
江稚鱼时常恨得牙痒。
——
这位王爷可是奇了,天下独一份儿的怪咖。
对皇上皇后直唤老爹老娘,时不时捉弄一下白胡子太傅,还常常偷喝边疆进贡的烈酒然后醉上一整天,最是玩世不恭。
可他总是很奇怪这小江大人一个男子怎么生的比女子还娇弱,踮起脚也不过只到自己的肩膀,于是便总爱逗弄他,看他又气恼又无奈的样子心里很是欢喜。
只是渐渐的,这种欢喜变了味……
——
秦淮河畔,暮风残月,星满水岸。
江稚鱼与简是之齐齐醉倒在天地之间。
温热呼吸交错间,简是之瞧见她散乱如绸缎的乌发,以及耳尖的一颗红痣。
霎时情动如十里灯火扬州路
他眸中泛起点点水光,声音低沉嘶哑,只道
“本王好像……喜欢上你了。”
——
江稚鱼向简是之称臣
而最终俯首的却是简是之
“你以玫瑰作剑,月色为饵,让我俯首甘做你裙下臣。”
——
[小剧场]
散了早朝,简是之将江稚鱼扯到廊下。
“小江大人,今日休沐,咱们一同去沐浴吧。”
江稚鱼:???
“休沐日休沐日,不就是休息沐浴的吗,正好让你体验一下我府上搓澡师傅的祖传手艺。”
“那个……我还有事我就不去了……”
见江稚鱼要跑,简是之一把揪住她的衣领。
“都是男人,害羞什么,走啦走啦。”
江稚鱼挣脱失败,只能被简是之拎着走……
顺便在心里嘀嘀咕咕“简是之你大爷的,谁跟你都是男人……”
第3章
陈知韵一路走得飞快,确定四周没有人追上来后才翻墙进了知府。她一个长在闺中的小女郎,虽然自小跟随外祖父跟一群退役士兵接触过,胆子比寻常人大一些。
但这是她第一次身边没有人护着,擅自动手,很有可能自己一条小命不小心就交代那了。
她握着手上的锦囊回到房中,丫鬟福满上前行礼,“姑娘,夫人请您回来立即去前厅一趟。”
“阿娘可说寻我何事?”
“奴不知,让姑娘速去寻夫人便是。”
陈知韵将手中的锦囊塞回袖中,主仆二人往府邸前厅去。还未至前厅,便听到前厅一道清冷的少年男子声音,以及一道幼童嬉戏欢乐的声音。
人未至闻声,她便知其人。陈知韵欢快跑进前厅,见着眼前芝玉兰松,身姿板正的男子。他正双手捧匣,背对着她,谦逊有礼回答长辈所问。
少年朗朗嗓音,正一板一眼复述长辈所传之话:“外祖父听闻父亲升迁之喜,特让孩儿带来此物,说是送于父亲升迁之礼。”
少年郎打开匣子,匣子里装着一把锋利的刀,泛着锐人的光。
陈父连忙从主座上下来,少年郎弯腰呈上匣子,陈父缓缓接过匣子,打量匣子里的刀。
少年郎言:“外祖父说,山高水远,他便不送了,愿父亲此去恪守本心,立民立心,余生安顺。”
陈父和宋氏在那一声‘余生安顺’中红了眼,前厅内一时寂静无声。
同时红了眼的还有陈知韵,她踏进前厅,向陈逾瑾行礼,动作端庄,亲唤他一声‘阿兄’
这是她一母同胞的嫡亲兄长陈逾瑾,年长她三岁,年方十七,善经文,是苏州城数一数二的才子。
陈逾瑾同样向她回礼,轻唤她一句“灿灿”,回礼鞠躬间,腰间佩环轻轻作响。
陈小五从屋檐上下来,脑子还处于混沌的状态的中。他见过许多大家闺秀,却从未见过像灿灿这般‘美人英雄’的女子。她从屋檐上跳下去那一个侧滚,外加那一记帅气的飞刀,差点让他跪下喊她姐,哪里还敢惦记着让灿灿喊他做五哥。
如今他看着上一秒还如此帅气的灿灿,此刻像是换了一个人般,行最端庄的礼,做最端庄的闺秀。
他忍不住出声道:“我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陈逾瑾进门后就和陈小五见过礼,十分有耐心询问陈小五,“子晟是在说什么?”
陈小五大名陈子晟,还未曾等他回应,一道幼童声音响起,同时幼童人跑过陈小五身边,哒哒哒带起一阵风,“阿姐,烂烂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