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城的城门更是高耸,别说战车攻城了,就算用赵国发明的云梯,他们都攀登不上去。
硬件如此到位,人力的调配更是在纪伯亲自指点下。
纪伯什么人?
天下皆知。
在他名声最差的时候,都没人敢说他不会带兵打仗。
他阵前喊话时声音洪亮,激励人心,加上一身玄色盔甲,更衬得他如战神附体。
纪胜也不例外,作为储君,他这些年不仅在国都,更在开疆扩土,训练骑兵。
如果以骑兵方面来看,他的能力甚至超过纪伯一些,当然对战场局势的老辣还是比不过父亲。
纪凌一来,锡城的班底更是兴奋。
小公子来了!
如虎添翼啊!
这一家三口,谁能比?
看到马车里的东西,纪伯跟纪胜挑眉,开口道:“放到干燥空旷的库房里,周围不能有任何易燃物。”
杜或跟锦涌发现,纪伯跟大公子果然同样认为还未到绝境,根本不想用这种大杀器。
五月底。
纪国所有城门全都安排将领,只有一个目的,拖!
攻城是吧?
加油!
纪国根本没打算出门迎战!
纪国面向北方中原的锡城,自己人数三十万,对方人数二百二十万。
面向西面的新占城池,自己人数十万,昌国国内具体人数未知,但多少战力已经出动,留下的将领能力平平,反而纪国这边是缪成志在守。
东面面对祁国的阳城,自己人数二十万,将领为郑锡,城外百十里地外,则是祁国的八十万大军。
除了南面作为自己的大本营外,其他三面都被围堵。
三面态度一致,紧闭城门,抓紧战备。
被分成两半的郑国安安静静,被占了地方打架也一言不发。
赵,梁则在看战场情况,准备随时倒戈。
倒向哪?
谁赢了倒向谁!
昌伯,卢山鸣,祁喜,在六月初五这天凌晨从北,东,两方面发起偷袭。
这天下了下雨,天气没那么炎热,安营半个多月后,将士们也熟悉地形。
北面的昌,卢联军先锋队都有八万人,两国经过最近的磨合,已经找到合适的相处方法,也没有一般联军的劣势。
东面的祁国一国便派出八万人,一改五年前不肯出来的模样。
有时候对方出兵少,并不代表你厉害。反而对方对此重视,才能看出到底什么时候强,什么时候弱。
跟他们的千军万马的奔腾相比,纪国这边安安静静,甚至连烛火都没点,除了紧闭高耸的城门显得格外有安全感。
先锋队小心绕过铁钉板,又命人去填锡城,阳城外的三道无水沟,方便大批兵马前进。
几万人拿着昌国给的恶金器具同时填沟,速度更是飞快。
先锋队将领刚松口气,从无水沟的东边,好像起了什么亮光。
等此处的将领反应过来,上游来的河水呼啸而至,还在沟里的士兵根本反应不过来,直接被卷起冲到下游!
护城的无水沟!
忽然变成护城河!
三道护城河彼此缠绕,不知道纪国城池上方的人又动了什么地方,三道护城河成为一条,直接成为宽近三十米的大河!
同样的场景,发生在锡城跟阳城外面。
纪伯跟郑锡坐镇,自然万无一失。
纪国多年来的水利可不是白修的。
真当修水利就是挖水渠?
什么地方有河流,要用什么的走势,怎么控制水闸,怎么让上下游水势均衡,通通都是学问。
这么多年来的水利工程,可不是白做的。
一条几乎凭空出现的大河,不仅卷走河里的人,更将八万人分割开。
其中一部分已经到了纪国城门下,另一部分还在河的那边。
有些机灵会水的兵士立刻跳下游回对面,更多的则被锡城侧开小门的兵士们俘虏,直接被抓了回去。
刚一照面,天蒙蒙亮,东面,昌路联军便损失两万兵士,其中被俘虏一万五。
祁国损失一万七兵士,被俘虏一万。
护城河里的水渐渐染成红色。
但很快急流穿过,河水又变得清澈透明,偶尔带着泥土的浑浊。
纪国这边的损失为零。
昌伯听闻此事,头上的白发更显孤寂,跟卢山鸣对视一眼。
卢山鸣心里更沉:“纪国准备得特别充分。”
连锡城这种拿到手不久的城池,都准备的这么好。
就算真拿下锡城,后面的定城,武城。
再到纪国的大本营旧五城,又是什么场景?
一个接着一个城,都要脱层皮。
但昌伯跟卢山鸣并未放弃,斗志反而更盛。
纪国表现得越厉害,他们心中的恐惧更深。
“捉纪伯,还有他两个儿子。”
“按照纪家人的性格,便是锡城被破,三人也不会走,一定要在攻下锡城第一时间捉住他们。”
“这将会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谁会想到,天下人都以为局势在昌,卢,祁三国手中。
但领头的昌伯竟然会说这种话。
还说在锡城捉住纪伯一家是唯一的机会。
当天下午,昌国率兵的百万大军直逼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