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名额只有一个。
虽然而且很多人也是凭借着副科成绩优秀才站在了这里。
但是这次的竞赛是语数外竞赛。
齐默还没到目的地，就有些想要打退堂鼓。
“默默，我们总归站在这里就很优秀了。”
这一年的程灼。
稚气未脱。
她被教养的很好。
性格带着些甜软的乖。
“灼灼，我悄悄跟你说。”
程灼乖乖的哦了一声，把自己的耳朵凑了过去。
“我其实来，也就是想着挑战一下自己。”
“你说的对，我站在这里，已经很优秀了。”
齐默给程灼加油打气。
“但是你不一样，程灼，你可是我们江华附中的第一！”
纪城屿就坐在程灼的身后。
这是男生第一次的清楚的听到。
她的名字。
程灼。
纪城屿抿唇，薄唇上，泛着白。
他有些晕车。
这一年的小孩，都还没有智能机。
哪怕程灼，也只能乖巧的带着家里准备的电话手表。
大巴车中途到了加油站去加油。
程灼拿出自己的小镜子，顺了顺自己的头发。
小姑娘的爱美之心是从很早就有迹可循的。
“咕噜噜。”
程灼顺着视线看过去。
齐默不好意思的捂着肚子：“今天早上太悲伤了，没吃下东西，有些饿了。”
程灼被逗笑，大大的杏眼里，清澈见底。
“我这里有糖，你吃点垫垫好不好？”
“好！”齐默的眼睛一亮，小鸡啄米一样的点了点头。
程灼拿出背包里的糖罐。
是韩芙怕她路上无聊。
才带出来的。
“给。”
程灼倒出来一把。
齐默拿了几个，就摆摆手：“我就垫垫就好，灼灼你吃吧。”
一口气拿太多，齐默也不好意思。
程灼懒得在倒回去。
干脆四处分了分。
前面也是江华附中的小孩。
前面的人笑嘻嘻的接过糖，然后说了声谢谢。
程灼转过身，纪城屿正靠在椅子上。
男生的嘴唇发白。
“纪城屿，你没事吧？”
这是程灼第一次叫纪城屿的名字。
她随口问着，眸光清澈。
纪城屿鸦羽似的睫毛颤抖了几下。
男生缓缓的睁开眼。
黑眸不带情绪的跟程灼对视上。
程灼没移开视线，杏眼看着纪城屿。
女孩白嫩的手掌朝上，手里放了几颗奶糖。
包装很高端的奶糖。
纪城屿定义完，接着将视线留在了程灼的脸上。
“你认识我？”
男生的声音沙哑，带着低沉的问。
他语气清冷透着疑惑。
似乎在疑惑为什么程灼知道他的名字。
“吃糖吗？”
程灼不答反问。
纪城屿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他伸手，接过了程灼手心里的奶糖。
在拿糖的身后，程灼的手心，划过他的手掌。
纪城屿一怔，手掌上发着麻。
“你是全市第一。”
程灼耸了耸肩，语气淡然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来当时因为考了全市第二还沮丧的女孩会是她。
“我知道很奇怪吗？”
有不少的女生说认识他是因为成绩。
但是那些女生都没程灼坦荡。
毕竟那些女生是打着他学习好的幌子试图跟他的脸产生交集。
而程灼，则是真的单纯的认识他就是因为成绩。
程灼送了糖就回过头去。
纪城屿握紧了手心里的奶糖。
久久。
他打开其中的一块奶糖的糖纸。
然后缓慢的将糖块从糖纸中剥离出来。
纪城屿轻轻的张开口，将手心里的糖块放进了嘴里。
奶味很浓厚。
带着甜腻的发麻的感觉。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纪城屿低血糖还是心理作用。
纪城屿晕车带来的头疼好了不少。
男生抬眸，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程灼的背影。
小姑娘今天扎了一个马尾辫。
此时马尾被蔫蔫的压在了座位上。
此时的男生，年龄尚浅。
他还不太清楚。
频繁的关注着一个人的动向到底意味着什么。
纪城屿后半程的车程就一直保持着依靠在座位上的姿势。
前排的女生很安稳的在位置上。
只是偶尔的跟隔壁过道的人聊聊天。
程灼。
纪城屿轻轻在心底念了一句。
他不知道程灼是哪两个字。
只是心里有一种执念。
她的灼，是火字旁的灼。
是灼热的灼。
是灼。
从市中心的江华高中赶到郊区的老校区。
本来程灼都做好了准备。
是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是电视剧里出现的小破房子。
但是这里的装修和环境都尚可。
也没有被荒废的样子。
江华毕竟是江城的第一私立高中。
在金钱和设备上，向来都是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