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奈乖乖地叫了声“师父”,她师父轻咳一声,嗓音低沉迷人:“你刚才在看楚何的微博吗,他是我大学同学。”
安奈记得楚何从没跟她提起过景深这个人,景深还在继续说:“刚好我晚上约了他来谈合作,你可以跟我一起去。”
他说着话的时候还不知道公司小群已经炸开了锅——
鸭先知:卧槽,据说我们神经Boss又开始可怜巴拉地勾搭妹子了。
狐狸尾巴长:哈哈哈哈,逗比注孤生。
随心而飞:祝孤老,就神经追女生那狂热度,追一个妹子被他吓跑一个好吗?
随意而游:哈哈哈,他居然还没死心,我记得他勾搭阿暖你的时候,你已经有了男票,然后他勾搭顾美人你的时候,你已经结婚了,然后……他又去勾搭小新人,你说,小新人会不会连孩子都有了?他好可怜。
随性而为:来,你看看你的存款,在想想他的,告诉我,谁比较可怜。
随意而游:我。
下班后,安奈跟着景深和娱乐版主编江暖一起去对面订好的餐厅,江暖落座后又起身去外面洗手了,景深正跟她聊着天,安奈走不开只能听他滔滔不绝地说,她想说面瘫和话唠要怎么做朋友?
景深懒散地靠在红木椅子的靠背上,挑挑眉毛道:“你知道吗?一开始我要录用你的时候,其实他们都是拒绝的,但是我力排众议给你发了offer,知道原因吗?”
安奈摇摇头:“不知道。”
景深压低声音,漫不经心道:“因为我喜欢你……漂亮。”
他停顿了一下,笑道:“我这么说你会觉得我肤浅吗?”
“不会,”安奈摇摇头:“我也喜欢……我漂亮。”
景深:“……真巧。”
景深说到起兴就拖着凳子往安奈那里凑了凑,刚好这时候包厢的门被推开了,楚何沉着脸单手抱着团团站在门口,他站在门口的时候刚好把景深调戏他家安奈的话听全,现在开了门又把景深凑在安奈身边的样子尽收眼底,楚何冷冷地看着自己几年不见的老同学,说:“孙子”。
“操!”景深差点跳起来,愤愤地指着他:“楚何你有完没完!我这儿正追……”他说着顾忌安奈又消了音,用口型告诉楚何别捣乱,大三他和楚何打牌输得片甲不留之后,楚何就开始叫他孙子了,简直是黑历史!
他正要跟楚何干架,注意力一下子被楚何抱在手里的小男孩吸引了,化身怪蜀黍凑过去:“哟,楚何你太不够意思了,儿子这么大了都没告诉哥们儿。小朋友,来,干爹抱抱……”景深伸手来抱团团,团团皱着小眉毛把他手推开了,跑到安奈身边张了张嘴,叫了声“奈奈”。
景深有些搞不清楚何和安奈之间的关系了,他难得安静了一会儿。
吃饭的时候,楚何神情专注地给团团挑酸汤鱼里的鱼刺,挑好后把白嫩嫩的鱼肉放进团团面前的盘子里,团团却颤颤地举着勺子把酸汤鱼倒在她的盘子上,仰着小脸求表扬,安奈在他期待的小眼神里吃了那片鱼,忍不住逗猫一样摸了摸他的下巴,刚收回手又一片白嫩嫩的酸汤鱼句放进她的盘子里。楚何专注地挑着另一片鱼的刺只留给她一个侧脸,他的侧脸在暖色的灯光里线条愈发流畅,标准得和那张男生最帅侧脸图一模一样。
安奈看得有些怔愣,想起他上午的微博脸上有些发烫,她夹起楚何放进她盘子里的酸汤鱼送进嘴里,
然后……她就被一根又长又硬的鱼刺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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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你吃醋
安奈已经十几年没被鱼刺卡过了,这次居然栽到了楚何手里,她咳嗽了几下,那根鱼刺就像楚何一样,也跟她有仇,卡在喉咙里完全是咽不下去也咳不出来的节奏。她难受得眼圈都有些泛红,然后被楚何眼疾手快地捏着下巴喂了一大口醋——用那个蘸生鱼片的小碟子,他速度还极快,快到她只看他手的残影,嘴里就被灌了满满一大口,还有些顺着她嘴角流到脖子里,一时间她都分不清是口中酸辣的海鲜醋味和脖子上的黏腻感哪个更酸爽!
但是这些都不算什么,直到楚何松开手,安奈还觉得留在她下巴上的手指的余温还在,热度一点一点扩散开……
一旁的景深被楚何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惊呆了,景深摸了摸下巴,无论是挑鱼刺还是喂醋,楚何对安奈的态度都亲密而自然,像是彼此认识了很久,甚至景深隐隐地感觉到他哥们有点像在对他示威。
但是他和楚何上下铺四年,却从没听楚何提起过安奈,也完全不知道安奈的存在。
如果楚何谈恋爱的话,没道理他作为室友完全不知道啊,即便是后来楚何出国留学他也和楚何偶尔有联系,也没听他说起恋爱,而且那时候安奈在西大上学,不可能俩人突然谈了一场跨国恋。
而且楚何还从国外带了个孩子回来,那个孩子还很喜欢安奈。
……
景深思索了一会儿,有些悲愤,难道他看中的大白菜又悄无声息地被猪拱了吗!
看到妈妈被楚何喂的有刺的鱼卡住,团团皱着眉毛手脚并用地从高脚凳上爬起来,小手指勇敢地指着楚何不开心地说:“坏蛋!”
楚何泰然自若地放下手里的碟子,抓住团团的手指把颤悠悠站在高脚凳上的儿子抱过来拍了一下屁股:“造反呢,楚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