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狼转移到厨房,乔明月不时回头看,掩不住的雀跃,“它真的好聪明,它懂你的意思!”彡彡訁凊
谢唳木着脸嘀咕,“一点都不聪明,我聪明。”
“你说什么?”
“……没有。”
灶膛里的火将乔明月白皙的脸映得格外美丽,但她根本坐不住,一点一点往外挪,又凑到灰狼门口,伸出手用指尖小心地碰了碰它脑袋。
看到她的动作,谢唳好气又好笑,转头乔明月就问:“谢唳,狼是不是吃生肉的?我能拿点肉喂喂它吗?”
灰狼和乔明月同时看过来,谢唳:“……我来弄。”
掀开盖,木盆里放着一刀鲜肉,是谢唳准备明天给乔明月弄肉汤的,想了想,直接割了一半,乔明月提醒道:“肉切成几块,别让它囫囵一口吃了。”
灰狼眼睛止不住地往谢唳那边看,心情颇好地用湿润地鼻尖蹭了一下乔明月垂在半空的手,等她惊喜地看过来的时候,就马上把脑袋扭过去,装作刚才完全是不小心的动作。
乔明月嘴角压着笑,一脸的看破不说破。
柴火在灶里不时发出哔剥响声,谢唳一手杵着火钳,身后不时传来乔明月的惊叹赞美声。
“哇,你长得可真凶猛,肯定是整个山里最好看的狼,追你的小母狼都要从山脚下排到山顶上去了吧。”
“你的爪子好大啊,牙齿也好锋利,可是跟我听说过的狼都不一样,你一点都不可怕,好聪明!”
“毛也浓密,银灰色,好帅!”
“……”
等谢唳添完柴往看过去的时候,灰狼已经眯着眼睛
四脚朝天,不要脸地露出肚子来任由乔明月撸了。
呵,出息。
谢唳起身把放肉的碗收回来,不动声色道。
“没有小母狼,可能在狼里属于长得不出众的,小母狼看不上。”
“在山上嚎起来跟其他狼一模一样,一口就能把同类的脖子咬断,还挺可怕的。不过智商应该不是特别高,刚刚开门还摔了。”
“掉毛的时候很秃,到时候我可以带你看。”
“……”
灰狼听不懂谢唳在说什么,但是这个雌性刚刚不还很高兴吗,应该是在夸它,怎么突然不摸自己了?
狡猾的两脚雄性,肯定说狼坏话了。
迎着灰狼怀疑的目光,谢唳把乔明月拉起来,“水热了,去洗手,这狼成天在山上,身上脏,你的衣服也一起换一下。”
“哦。”乔明月差不多撸了个够本,仍旧有点依依不舍,仰头道:“那我直接在这洗个澡吧,你给我拿两件你的衣服。”
她天真又直白,谢唳神色一顿,好半天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道:“好。”
灰狼仍旧保持着四脚朝天的姿势,狼脸懵逼地被就地扔下。
谢唳拿出大木盆把水倒进去,又拎了一壶热水进浴室,从房间拿出两块崭新的毛巾和自己的两件换洗衣服,整个人显得有些紧绷,“去吧,我就在外面,有事就叫我。”
热气逐渐氤氲,乔明月拿过东西,看着站得像根木桩子得谢唳,好笑道:“不是要出去?”
“哦……哦。”谢唳嗓音紧涩,肩膀微微有些僵硬,“我,我去让狼回山上。”
浴室传来淅沥水声,谢唳压下脑子里不合时宜的遐想,被灰狼怨念地顶了顶腿。
说本狼坏话,狡猾的两脚兽!
“想多了。”谢唳板着脸,“你又没有什么优点,她本来就是骗你的,根本不喜欢你。”
灰狼拱了他一下,转身就往山上走。
第二天早上,门一开,谢唳就对上一个巨大的狼头。
灰狼视线朝里望了望,眼神透出显而易见的可惜,吧唧从嘴里吐出一只浑身沾满了口水的野兔子。
第150章 破相
天色蒙亮,谢唳跟一头神色嚣张的狼大眼瞪着小眼,地上毛发被口水打成了绺的野兔子刚机警地悄悄动了动,就被灰狼伸出一只前腿踩住。
野兔:……
谢唳:……
灰狼(眼神示意):本狼,厉害。
谢唳把兔子一拎,回身一把关上了门,差点把迈着步子一心想进屋的灰狼鼻子撞瘪。
灰狼迷茫地睁着那双绿眼,半晌,喉咙里发出一阵意味不明地咕哝声,才趁着天没大亮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山上去了。
下次,下次再见到那只雌性的时候咬只更大的东西好了。
正月本来是最闲的日子,但谢唳没怎么歇过,因为乔明月喜欢花,趁着农闲,他从队里借了板车,一天几趟地往山里跑,运回来不少大小不一的石块,在后院里圈出了两块长方形的地,准备专门用来种花。
乔明川整个人处在剧烈的矛盾和挣扎里,一方面观察下来觉得姓谢的这小子还不错,另一方面心里又实在不甘心就这么认下这个妹婿,有事没事就要找点茬。彡彡訁凊
“姓谢的。”乔明川倚在后门,手上拿着啃了一半的白萝卜,凉凉讽刺,“阵仗倒是挺大的,会种花吗你。”
谢唳握着铁锨翻起一块土,头也不抬,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润,“不会,但我可以学。”
脖子上系着绳子的野兔一下蹦到面前,乔明川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咬牙切齿地把手上的萝卜扔给兔子,扭头道,“明月,这兔子看着还挺肥,今天做个兔肉吧,我亲自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