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谢唳的耳廓如她所愿染上一抹红。
这样的谢唳,可怜又可爱,是独属于她的风景。
她想起上辈子总是透过那副被人占据了的躯体想念他的谢唳,又想起这辈子最初不敢触碰她的谢唳,心中庆幸无比。
还好,上天垂怜,让她有改变命运的机会。
乔明月一点一点地靠近谢唳,在他的眼眸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谢唳,多笑一笑吧,你笑起来很好看。”
她又覆上去亲了一下他的唇,“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谢唳脊背都是僵硬的,乔明月玩心渐起,一把将他推到了门板上。
“我又不会吃了你,说句话呀,小谢先生。”
行了,撩拨到这就差不多了,乔明月轻笑一声,刚想退开,下一秒,少年炙热的掌心就握住了她的手。
天旋地转,她和谢唳的位置调了个个。
谢唳一手掌着她后颈,一手揽着她的腰将她完全禁锢。
视线里只闪过谢唳漆黑深邃的眸,他的唇便压下来。
带着毫不收敛的侵略感。
乔明月被吻得几乎窒息,手慌乱间在他腰间抓了两把,换来片刻停顿。
而后,便又继续。
半昏半醒间,乔明月只有一个想法。
狼崽子,亲人怎么这么凶!
第50章 拖拉机风波
亲人是这么亲的吗?啃得她嘴生疼。
凶,技术还差。
下山后嘴都仿佛还是麻的。
乔明月整个人扑在自己的床上,头埋进枕头里,耳朵里回响的全是谢唳重着喘息问的——“还闹吗?”
就闹,就闹。
下次大不了跑快点。
第二天一早,乔明月和刘雪梅准备去镇上,凑巧,赶上了队里去拖肥料的拖拉机。
到的时候拖拉机后斗已经坐上了好些大妈大婶,她们一来,视线都挪了过来。
虽然知青跟社员向来来往不多,但刘雪梅下乡好几年了,队里的面孔大多能对上,照着姓氏一一打了声招呼,乔明月就一葫芦画瓢,跟着她喊。
大多数人都挺好说话,打招呼也有回应,除了一个皮肤泛黑、体型宽大的女人。
从乔明月出现在拖拉机附近时,一双被肉几乎遮住的眼睛看向她就没什么善意。
乔明月对这种莫名其妙的恶意感到莫名其妙。
自己没招惹过她吧。
刘雪梅凑到她耳边悄悄提醒她:“那个很胖的女的,就是肖伟民在队里娶的媳妇。”
多的不好现在说,刘雪梅跟乔明月换了个位置坐下,悄悄把两人隔开了。
“人已经坐满了,满坨,可以出发了。”一个长脸的婶子对着拖拉机头吆喝道。
“好嘞,婶,大家都扶稳了。”名叫满坨的拖拉机师傅是个挺年轻的后生,皮肤黑黑的,长得挺憨厚,以前搭拖拉机的时候都不是他开,乔明月没见过。
他的视线往后斗里一扫,又加了一句,“知青同志,你们也扶好。”
一群大娘都是人精,顿时哈哈笑着打趣道:“满坨,今天话挺多,咋,到年纪,想娶媳妇了?”
名叫满坨的青年顿时眼睛都不知道朝哪看,一张脸黑红黑红的,转头把拖拉机突突突地启动了。
拖拉机声音大,婶子们的嗓门更大,长脸大婶道:“满坨,你这开拖拉机的本事学出来了,确实也是时候找婆娘了。婶子是过来人,可先告诉你啊,要是看上哪个姑娘,脸皮
只管厚一点,大男人的,哪有那么多面子里子,娶到喜欢的姑娘才是正事。”
几个大娘一看就跟这个叫满坨的家里关系不错,其他人也附和道:“就是,胆子大一点,你们家条件不错,别说是村里姑娘,就是配知青也配得上的。”
叫满坨的小伙子没吭声,也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装作没听到。
如果说乔明月刚开始还只当成是打趣在听,那当几个婶子有意无意开始跟她搭话的时候,乔明月就彻底知道,这火是烧到自己身上了。
“你就是乔知青吧,早听老张家的提起过了,长得确实是俊。”
“你还是听老张家的提起来的,乔知青刚来,老徐家就恨不得敲锣打鼓上喇叭里说她家里这个闺女有多漂亮孝顺哩。”
“乔知青,你家里是干什么的,这么标致个闺女,也舍得让下乡?”
“下乡了再想回去就难咯,你这看着娇滴滴的,索性在咱乡下头找个好人家嫁了,有中意的后生不?你看满坨咋样?”
几个大娘大婶热心得乔明月心里警铃大作,刚想说什么,刘雪梅就已经帮她道:“大娘大婶,明月年纪还小,不急,她干妈那边也舍不得她。”
听这么说,几个大娘大婶有些讪讪。
王三妮的名声在整个大队那可都是有名的,惹上了没好果子吃。
还是算了算了。
几个大娘歇下了,那个一直没吭过声的黑胖女人倒是说起话来。
阴阳怪气的。
“人家城里来的知青,在大队里有人护着,现在还当上了咱们大队学校的老师,怎么看得上乡下的泥腿子,真是恭喜你啊,乔知青。”
陈雄娇目光怨毒。
伟民都跟自己说了,他根本没有跟人乱搞,是这个姓乔的女人陷害他。
对的,伟民那么喜欢自己,宁愿受伤都要给她摘金银花,怎么会跟别人乱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