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啊,他怎么没第一时间认出那水桶腰不是他的亲亲小嘉梨呢!
这不作孽呢嘛!
贺江心里一百万个咆哮帝齐声狂啸,都无法表达他现在心里到底是怎么的无FU○K说。
总不能说,他以为屋里是嘉梨,才过来的吧?!
事到如今身为男人,这种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在他震撼的眼神里,赵福慢慢拉开被子,努力地千娇百媚,冲着贺江拍了拍床垫:“来,来呗?”
赵福看着贺江,贺家几兄弟,就属贺江长得最精致。
乌黑浓密,略带自来卷的头发、高鼻深目、配以形状优美的薄薄嘴唇。一米八的个子,宽肩窄腰,漂亮的倒三角。
以前赵福从未用别的眼光审视过他,如今一看,心动不已。
虽然她已经五十几岁,但,她愿意为了贺江,摒弃世俗奔赴一次!
贺江:“……”
他眼睁睁地看着赵福起身,腰上肉一颤一颤。
无路可逃!
贺江瞳孔极度收缩,半退一步,慌张地四处查看时,忽然瞧见半开着的窗户,顿时找到了希望。
“嫂子。总之,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你没有任何非分只想!”
贺江抛下这句话,转身义无反顾地攀上窗沿,跳了下去。
“啊——”赵福一声尖叫,这可是二楼!
她匆忙下床扑到窗边查看,只见到浓厚夜色里,贺江高大的背影跌跌撞撞冲出院子,往远出去了。
赵福一时没有回过神来,急忙转身冲出房门要去追他。
然而刚下楼,赵福的脚步顿住。
贺承允在一片漆黑里,坐在客厅沙发上发愣。
“你不开灯干什么!”赵福面对儿子,那是习惯了颐指气使的语气。
贺承允抬眼看母亲,眼神还有些恍惚。
于是赵福管不得他了,迈着碎碎的小步子,出门去追贺江。
——自然是没追到,贺江就算买站票都要连夜逃。
……
第二日大早,家中气氛有一丝丝尴尬。
嘉梨给自己和小贺烨做了早饭,贺承允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没出来,赵福则坐在饭桌边,趁着下巴,浑身写满情思。
都把嘉梨看愣了,老树开花节节高啊这是……
就是不知道贺江是怎么想的,听说昨晚跳窗逃了,差点没把嘉梨笑死。
但除了贺江,其实赵福还想着别的。
见嘉梨送小孩上学回来了,赵福难得喊住了嘉梨,语气竟让还挺温和。
“过来,有点事跟你说。”
“怎么了?”嘉梨从善如流坐下。
赵福把怀里的符咒掏出来,神神秘秘对嘉梨说:“这东西是不是有点问题啊?”
说是分灾祸的符咒,但昨夜的事情,对赵福来说怎么都不算祸事啊。
嘉梨眼瞅她真是陷进去了,便一脸忧愁:“可能对世俗来说,妈你和小叔叔的事情,的确是灾祸吧!”
“是这样……”赵福一瞬间黯然。
嘉梨努力绷住脸皮,看了看表,道:“老公怎么还没起来,我上楼看看。”
赵福老脸上写满了不自在,点点头,又恢复以往尖酸刻薄的模样:“还不快去!你这怎么当人媳妇的,现在家里佣人都还没来,你是终于不用偷闲了!”
嘉梨心想偷什么闲了?照顾贺烨不要时间的?
就非得手洗衣服,手动打扫整个别墅,顺便给赵福他们做好了三餐伺候到嘴边,夜里再给婆婆和老公打水泡个脚,才叫贤惠媳妇?
早年原主跟着贺承允一起打拼公司,赵福就鸡蛋里挑骨头,说在外工作的女人对家风有碍。
要不是那时候,公司不能缺人,不然原主早回家了。
贺承允和赵福,从来都没把她的为这个家的努力付出,当一回事过。
在他们眼里,柳嘉梨作为嫁入贺家的媳妇,就是个必须伺候他们才能创造价值的附属品。
嘉梨心中淡淡不满,她知道昨晚贺承允在客厅坐了几乎一夜。
去客房一瞧,人影都没有,八成是早就走了。
于是嘉梨下楼把这件事告诉了赵福,赵福一下就像是放开了禁锢,开始拿出手机招呼她的牌友们来家中大牌,顺便指使嘉梨给她们准备吃的。
嘉梨懒得管她,喊了个外卖应付了事。
结果中午时,赵福又在那作妖。
“嘉梨!嘉梨!”她一边打牌,一边装模作样在牌友面前摆架子,“个死人,又死哪儿去了,真是夭寿哦,我儿子赚那么多钱,娶个老婆居然是个好吃懒做的。”
“哎呀,赵姐你可太好了,你媳妇不是蛮听话的嘛!”
“就是哇,媳妇终归是外人,你儿子向着你就好了呀!”
“昨儿看见赵姐带了个长得挺好的男人进屋,是谁啊?”
赵福一听话题转到贺江身上,脸上有些羞涩:“是我家……”
她本想说小叔,可又想起刚才嘉梨说过,对世俗来说,他们的“相爱”就是祸事,忙改口:“老姐姐们别在这打听我的事,我家那死人儿媳妇……”
正好嘉梨过来,听见这一句,便特别认真说:“那是我家小叔叔,他和婆婆相爱了,我作为儿媳妇是支持婆婆的,我也一定会劝说老公支持!”
牌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