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之：“……我是说征文。”
“我人都亲自来了没必要了吧，之前在图书馆见你借《乐记》，就知道不只我一个人被五马分尸了。”
他吐槽，接着从兜里掏出折成一张纸的征文，标题为《六艺之九数》，又没忍住吐槽：“我觉得六艺环节不算难，这两天快被【限时问答】整疯了，有个问题是：‘射箭为什么要用手？’你说这问题正常吗？截止时间前我回答因为用脚不行，居然通过了……不可思议！”
沈言之能够理解，却没在这和他多聊游戏的内容，做了个小声的手势。
温艺见此压低了声音：“老沈，你这边统计出来有多少人了？”
“50。”
“比我想象中多啊。”温艺又提及了几个怀疑的人，见沈言之说这些都已经联系上，放心又觉得好笑，“不会都是被你在征文大赛里收集到的吧？”
沈言之：“有几个是，有几个在找我师妹喻哲妍，被我拉进队伍里了。”
温艺：“噢噢差点忘了，她是李教授的关门弟子。”
他看来也调查过缘由，得知进入关键是那场演讲很简单，但有发觉始作俑者喻哲妍在这场声势浩大的“找队友活动”里直接消失，甚至找不到人影，看来是被沈言之挡住了啊……
他挤眉弄眼：“那就是51人？”
“差不多，我手上还对过讲座的名单。”沈言之神色从容，“征文也快结束了，找不齐也没办法。”
他们二人并肩朝校杂志社的几个成员那边走去，副主编龚晶翻了翻温艺的《六艺之九数》，感叹现在数科院也来抢文学系的饭碗了。
龚晶：“不过说起来，写‘六艺’的人挺多，我翻了翻交上来的，还有一个人也写了六艺，不过内容像是赶工出来的。”
“哦？”沈言之疑惑，“他人呢？”
“刚刚还在这里呀？”她有点疑惑地张望。
而沈言之拿起这份偏向科普的稿子：
【《六艺：贵族教育体系》——信息与技术学院，刘奇正。】
温艺耸肩：“看来是52人了。”
.
第五十二人突兀地出现又悄无声息地离去。
沈言之比对了名单，发现他确实在讲座签到表里，但在先前的调查中，刘奇正并未出现昏睡的情况……
他不准备把问题拖下去，带着温艺往监控室走。
温艺见他输对密码，竖大拇指：“牛掰了兄弟，李教授给你的权限也太大了。”
“老师没给我权限，我只是破解了监控密码而已。”带着牛皮糖的沈言之从容不迫，指挥他一起找几千个人里面的刘奇正。
“啧啧啧，果然你对人选心里有数，就摆了一个征文舞台等我们自己撞上去。”
沈言之：“我是想给大家一些思考的时间。”
温艺暗道得了吧，就算不愿意也得被你忽悠进来，他指着监控里的内容挤兑：“你听监控里精神学习讲座说的，燕大学子要齐心协力攻克难关，舍小己顾大家，吕锐不愧是支部的，瞧瞧这说话的水准。”
他在这里有一句没一句扯着，还好沈言之没指望他干活，自己圈出了人影——
“刘奇正，13排18座，没有睡着。”
但礼堂光线偏暗，很难看清神色，只看出刘奇正在位置上动来动去的样子。
温艺问：“那怎么说？难道他也是凑巧写的六艺？”
“不像是凑巧，既然是临时赶工的文章，那就是为了吸引同伴的注意力。”沈言之思索，很快做好决定。
“现在就去，去问问好了。”
……
正准备往大三男生宿舍赶去的两人，却在半路就遇上了等待着他们的“第52人”。
“——我是后面才进去的。”
没有排课的教室里，大三的刘奇正有股属于编程男的内向：“我前两天在电脑上，看见了和礼堂那天一模一样的星空图。”
沈言之没从他脸上瞧见恐惧：“你是作为什么身份进去的？”
他犹豫：“体验者。”
温艺和沈言之对视一眼：“你在里面看见了什么？”
刘奇正：“古代的皇宫。”
温艺突然道：“是不是会经常遇见奇怪的限时问答，比如问你牛皮是什么的。”
“……是吗？我们的经历好像不太一样。”刘奇正一反常态，发出了有些激烈的质疑，“你的身份难道不是体验者吗？我进了皇宫后是要参与和六艺相关的培养，就像养成游戏一样。”
温艺好笑：“养成游戏？”
“当然是养成。”
“啧，手机拿出来。”温艺懒得跟他装了。
其实一直都有更能证明身份的方法，轻易抢夺来的手机里，水蓝色的星球笼罩着白雾，无尽的星空隐藏着奇妙的韵律。
一模一样的景象，高瘦的青年尴尬挠头。
“对不起啊兄弟哈哈哈。”
“没事。”刘奇正收好手机，低声问，“我们的游戏难道不一样吗？”
“是啊，内容差多了。”温艺因为错判，这会全然是掏心掏肺的姿态，“我玩的是中式恐怖，体验超级恐怖玩法又很费脑子的那种，还有看上去沙雕又细思极恐的限时问答，我的任务是——”
“——看来我们对它的了解还太少了。”观察到现在的沈言之温声打断，“不同时间段进入会出现不一样的情况，这又是一个新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