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书人:杨现、许容。
看到这两个名字,池云亭眉心不由一跳,因为县令大人就姓杨,被称为杨县令,而县令夫人则姓许。
不会吧,难道这本书真是那对夫妻出的?
和池云亭一样,不少文人也明里暗里向掌柜的打听的出书人,他们比池云亭对杨县令的.名字更加深刻,此刻只是想确认,求一个心安。
掌柜的却笑着打机锋,“诸位只需要在意鸡蛋好不好吃就行,何必非要知晓下蛋的那只鸡呢。”
因为那只鸡很有可能事关他们今后的前途啊,当然还没有文人会傻得直接说出来,只能彼此互相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当然也有人心情不郁,对众人道:“难道你们就没觉得这些东西有些眼熟吗?还记得数年前县令大人邀请我等前去县衙,被我们拒绝,我们负责的东西和这本书的内容就很相像。”
“真的假的?若真如此我们岂不是错过了一个天大的机会!”其他文人惊道,一时间心里只感觉错失了一个亿,要多失落就有多失落。
在他们看来,这分明就是县令给他们漏题啊,结果他们却没抓住机会。
当然,他们当初要是同意,也许拼音字母可能就不会运用到县试科举上了,这些文人不是不知道,但还是感到捶胸顿足,毕竟有些知识早点掌握,就越多一分把握。
不过,池云亭看了一下那些文人,不会吧,几年前他们就打算考取.功名,现在依旧还在奋斗中,这让池云亭多少觉得有些可怕。
“不是说科举都有规定吗?县令大人这样做,算不算坏规矩?”突然有文人道,声音里蕴藏不满。
要知道他们为了科举熟读四书五经,却不想有别的知识点凭空杀来,万一他们要是没有及时掌握,科举落空怎么办?
真考拼音字母对池云亭来说十分有利,但心里也有些担忧,县令大人这样做,会不会引起考生众怒?
“这个还请大家放心,这道题顶多就是难一点,在科举中其实占比并不大,我们之所以苦心掌握,也是想科举的时候精益求精。”一个身着粗衣麻布,头戴方巾的年轻文人说道。
“这还差不多……”听到新知识点占比不大,不少文人都松了口气。
对,他们不是在这个问题上钻牛角尖,而是想精益求精。
说完那个年轻文人也买了一本拼音字母,书籍并不厚,甚至还很轻薄,内容也不多,看上去很容易掌握,但是年轻文人却有些愁眉不展。
“怎么了,这本书有什么问题吗?”池云亭看到对方皱眉,走过去问道。
他也买了一本拼音字母,拼音字母都有相应的汉字注释,对于文人们来说,应该不难掌握才对。
“其实是我自身的原因,因为我官话说的实在不怎么样,这本书对我来说,可能有些难。”年轻文人道。
有时候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年轻文人生怕自己弄错读音,以至于正式县试的时候,会一错再错。
“你先读来我听听,帮你纠正纠正。”拼音字母说到底也和池云亭有关系,索性就帮对方一把道。
年轻文人冲池云亭腼腆一笑,而后一开口就是正宗的土话口音。
上元县是县城,下面还有不少村子,每次县试他们都会从村里赶来,口音听在池云亭耳朵里,的确有些陌生。
好在问题不大,池云亭教给他正确的读音,对方也十分聪慧,两三遍就把拼音字母掌握的差不多。
然后对方看着池云亭道:“小贤弟你也是准备今年下场吗?”
要不然池云亭不会出现在书局附近,这时候出现在书局附近的,基本都是有心科举的。
只是,对方才多大啊……
“我的确想下场试一试,反正就我这年纪,就算一次不中,也还有下一次,下下次。”池云亭心态乐观道。
当然,池云亭要真不是这块料,也不会在科举上死磕,这就没必要告诉对方了。
等到教会对方,池云亭又在书局待了一会儿,听文人们猜想县令大人有可能会出的题,真是猜什么的都有,听的池云亭头脑有些发涨,索性先回慈幼局。
却不想就在池云亭回慈幼局的路上,又遇上那个年轻文人。
年轻文人看到池云亭和自己同路,也很惊讶,“小贤弟,我要去福田院拜访一位老先生,没想到我们会顺路……”
不等把话说完,年轻文人就反应过来,看着池云亭眼中快速闪过一抹了然,只怕这孩子是福田院隔壁,慈幼局出身的孩子。
慈幼局啊,向来以可怜无依的孩子们出名,什么时候也能培养出文人了?
池云亭有些意外的看了对方一眼,道:“你是来找那位老先生具结的吧。”
就是找老先生给他科举路上做保。
池云亭知道会有人找老秀才公,却没想到会这么巧。
“我叫池云亭,住在福田院隔壁的慈幼局,也是找老先生具结的科举考生之一。”
当然现在距离县试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得等到县衙公布县试的具体时间,老先生带他们去府衙办理手续,才会正式具有法律效益。
之前的这段时间,都是老先生的考察期。
毕竟给人做保需要冒很大风险,要是别人给钱就做,那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在下姓张,名为张如福,名字是不是很喜庆?”张如福有些腼腆的笑笑。